云清歌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像是孤单,又像是落寞。
“玄月,”她轻声呼唤。
玄月立刻从角落里跑过来,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想不想出去玩?”云清歌弯下腰,摸了摸玄月的头。
玄月歪着脑袋,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兴奋地“汪汪”叫了两声。
云清歌笑了笑,转身回房间,迅速换上一身防水的冲锋衣。
她将玄月收进秘境,又从秘境里取出一艘崭新的冲锋艇,打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里很安静,只有她下楼的脚步声在回响。
走到30楼以下时,云清歌微微皱起了眉头。
原本还算宽敞的楼道,此刻竟然挤满了人。
除了二号楼的原住民,还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好好洗过澡了。
看到云清歌下来,原本的住户们都下意识地往两边退了退,给她让出一条路。
那些新来的,则一个个目光不善地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算计。
在食物短缺、水电中断的末世,干净整洁的云清歌,就像一块诱人的蛋糕,吸引着这些饥饿的“鬣狗”。
水位已经涨到了九楼。
云清歌继续往下走。
忽然,三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妹妹,一个人啊?”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让人看了直反胃。
“长得还挺水灵的,要不要加入我们的游戏?”
说着,他就伸出脏兮兮的手,想要去摸云清歌的脸。
云清歌眼神一冷,身体微微一侧,避开了男人的手。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一挥,一把寒光闪闪的唐刀出现在手中。
“啊——!”
一声惨叫,撕裂了楼道的寂静。
男人的手掌,齐根而断,鲜血喷溅而出。
他捂着断腕,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清歌,眼中充满了恐惧。
“还玩吗?”云清歌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冰。
她轻轻挥动着手中的唐刀,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光芒。
三个男人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连连后退。
其中一个捂着断腕,疼得龇牙咧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你……你……你竟敢动手?”另一个男人指着云清歌,声音颤抖。
云清歌冷笑一声:“让开!”
三个男人再也不敢阻拦,慌忙闪到一边。
云清歌目不斜视,一步步走下楼梯。
她的背影挺拔而冷漠,像一尊雕塑,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息。
就在她即将走过那三个男人身边时,其中一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一把铁锤,对着云清歌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他要报仇!要这个女人死!
“啊——!”
又是一声惨叫。
只是这次,发出惨叫的,是那个偷袭的男人。
他的整条右臂,从肩膀处被硬生生斩断,鲜血染红了楼梯。
云清歌缓缓转过身,手中的唐刀还在滴血。
她最厌恶的,就是背后偷袭。
“找死。”云清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话音未落,唐刀已经刺穿了男人的心脏。
男人瞪大了眼睛,身体缓缓倒下,彻底没了气息。
三个男人,一个断掌,一个断臂,一个毙命。
如此血腥的场面,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看似娇弱的小妹妹,竟然如此狠辣,杀人不眨眼。
那些原本的住户,此刻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三个倒霉蛋。
他们可是见识过楼上这位“煞星”的厉害。
想当初,整栋楼的人气势汹汹地去抢她的房子,结果呢?
四十多个人,死伤大半。
剩下的人,都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招惹她。
这三个新来的,竟然敢去惹她,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过,这些话他们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们巴不得楼道里的人再少一点,最好都死光了才好。
这样,他们也能住得更宽敞、更舒服一些。
云清歌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
她收起唐刀,径直走到九楼的窗户边。
窗户很大,足够一人一艇通过。
云清歌将冲锋艇放入水中,启动电机。
“嗡——”
冲锋艇发出低沉的轰鸣声,朝着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次出来,一半是想透透气,一半是想去后山看看。
翠湖小原本就位于城郊,依山而建,地势较高。
云清歌记得很清楚,前世的时候,官方就是从后山开始,逐步建立起幸存者基地的。
现在雨过天晴,她想去看看,那边是否已经有了动静。
冲锋艇的速度越来越快。
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各样的“船只”。
有简陋的木筏,有充气的床垫,还有人抱着脸盆、轮胎……
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这些人大多都是出来寻找物资的。
看到云清歌驾驶着冲锋艇,一个个都露出了羡慕和嫉妒的神情。
有人远远地跟在云清歌的身后,想看看能不能捡点便宜。
还有些人,则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准备抢夺云清歌的冲锋艇。
云清歌对周围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的“灵视之瞳”始终开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这些人对她来说,都构不成威胁。
直到,她的感知中,出现了一抹冰冷的杀意,以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末世降临,暴雨倾城。
水面上,各式各样的自制“船只”载着求生的人们,艰难破浪前行。
云清歌驾驶着一艘黑色冲锋艇,如离弦之箭,引擎轰鸣声中,划开这沉闷压抑的世界。
身后,目光如影随形。
或远或近,那些目光中,有掩饰不住的艳羡、贪婪,以及赤裸裸的恶意。
云清歌面沉如水,只作未见。
“灵视之瞳”技能开启,周遭一切纤毫毕现。
直到,一抹冰冷的杀意,如芒刺在背,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山体一侧,掩体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探出,死死锁定了她。
云清歌瞳孔骤缩。
狙击枪!
这鬼地方竟然有人有狙击枪,更可恨的是,这枪口竟对准了自己!
电光火石间,在那枪手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云清歌的身影凭空消失。
只留下那艘仍在嗡鸣的冲锋艇,在水面无助地打着转,荡开层层涟漪。
“人呢?”
山石后,一个身着迷彩服的男子猛地站起身。
他死死盯着云清歌消失的地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男子惊疑不定,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确认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难道……她落水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男子心中的贪婪取代。
管她呢,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