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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血脉里的光

    商超停车场顶层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林薇钻进她的甲壳虫时将卷发拨到肩后:“突然约我来这种地方,不知道的以为你要给沈星回准备生日惊喜呢。”

    她瞥见你手中递来的证物袋,笑意突然凝固。

    三个密封袋在昏暗的车里让她心慌——左边装着褶皱的警服衬衫,右边是件蕾丝胸衣,最上面是一个烟头。

    “制服的纽扣有三枚指纹,胸衣上有六枚。”你将袋子放在中控台上,“天台护栏上有他抽剩的烟头,滤嘴应该能验dna。”

    递完证物后,你用极短的语言叙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险遭遇,声线平稳得如同在汇报社区纠纷。

    在膝盖上机械性张合擦汗的双手像只濒死的蚌,暴露了傍晚那场绑架的余震。

    林薇突然抓住你手腕:“要不要去法医科”

    “刀疤强出现后他停了手。”你抽回手臂拢紧外套,“说‘新义安已经给足警方面子’,黄金全数归还,替死鬼也蹲了赤柱”

    林薇掏出外套里的香烟和打火机:“介意我抽一根吗?”

    你盯着她染成灰紫色的指甲盖:“抽吧。”

    “真不来一根?”她将烟盒推过中控台,“比吃三片安定管用。”

    你摇头时被烟雾呛得轻咳,却意外发现紧绷的神经正随着薄荷苦香松绑。

    忽然想起师姐在警校模拟法庭上剖解连环杀人案的模样——也是这般皱着眉将证物在桌面一字排开,用解剖刀般的逻辑劈开迷雾。

    此刻她揉按太阳穴的力道,与当年用红笔圈住你漏洞百出的结案报告时如出一辙。

    那股信任和心安,一直在你心里延续到现在,以至于发生今天这种天大的事,你第一反应居然是找她。

    林薇朝着车窗外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远处货柜车的远光灯扫过她僵硬的脸:“不敢报警我理解,为什么不找沈星回找我?”

    “他办电玩城卡留的是我电话。”你翻出手机短信,“新义安连这个都知道。”

    林薇突然转过头:“他办卡为什么要留你号码?你们在拍拖了?\"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你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所在的警署就有内鬼,而黑帮居然敢监视重案组的警员!”

    林薇对着车前窗自言自语:“跨境洗钱案到收网期,他暂时也分不开身。”

    “而且他身份太敏感。”你侧过脸看向她,“直接介入这两起案件反而会让黑帮过度解读。”

    “沈星回已经查到劫匪有个双胞胎,但刀疤强把出入境记录洗得太干净”她拿起证物袋,“光有这些还不够,除非人赃并获,否则连dna比对都绕不开司法程序。”

    “刀疤强把他当底牌,短期内应该不会再”你盯着副驾上的出风口,“除了作为现行犯被当场逮捕,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不要黄金却敢绑女警。”林薇目光扫过你胸衣吊带,“这种疯子要的是征服感。”

    她将车窗合上:“这人渣为了绑你做足功夫,贿赂装备科,跟踪你巡逻轨迹,找阿婆当群演——甚至可能还做了更多其他准备,只是不凑巧被刀疤强打断。”

    “你是说,他还可能再找上我?”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止不住手抖。

    “两次犯罪中断就像毒瘾发作被截断,他会像回巢的毒蛇一样反扑。”林薇抓住你按在膝盖上的双手,“如果你信任我,我有一个计划”

    回到家后你将自己锁在浴室,花洒水流冲刷一小时,皮肤已经泛红发皱。

    你盯着镜中雪白双乳上醒目的掐痕,突然听见奶奶敲门:“要蜕皮啊?热水器都要被你洗短路啦!”

    浴室的蒸汽氤氲未散,你蜷缩在奶奶的老藤席上,脚趾勾着枕巾的流苏玩。

    墙面上洋紫荆的树影被夜风吹得摇曳生姿,奶奶的桃木梳卡在你的发尾:“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舍得陪老太婆唠嗑?”

    “想听爸妈的故事。”你把脸埋进她苎麻睡衣,清凉油与茉莉头油混杂气息钻进鼻腔,“要完整版,不能跳过他们私奔那段。”

    梳子突然停在发梢,奶奶的鼻尖开始泛酸:“当年港岛乱啊,古惑仔当街斩人,警察要扮得比烂仔更烂才能钻进蛇窝……”

    “九三年台风天,他追着你妈跑了三条街就为请她吃牛杂”枯槁的手指点着你额头,“你们一家三口都是倔脾气!”

    她从床头柜里摸出老相册呢喃:“正经警校第一名毕业,偏要往狼窝里钻你阿妈怀着你躲去厦门时,他正在给毒枭当司机,右手虎口纹着青龙。”

    “他卧底的帮派绑了药王孙女,五岁的小囡被锁在货柜。”奶奶用桃木梳戳着报纸剪贴——1999年7月1日头版,《卧底警员殉职 救出被绑女童》,“那帮畜牲收了五千万还要撕票,你老豆抄起霰弹枪轰开铁锁”

    “可是你阿妈不知道啊,只当他是烂仔。”奶奶摘下眼镜用小拇指抹掉眼尾的泪花,“她挺着孕肚在厦门给你阿爸写的最后一封信是【嫁了做茶叶生意的闽南人,勿念】。”

    “你阿妈吞药自杀那晚,电视正重播表彰大会。”奶奶颤抖着展开皱巴巴的嘉奖令,烫金“殉职”二字刺得你眼底生疼,“她把自己反锁在浴室,用修眉刀一点点刮掉结婚照上的刺青”

    床头灯光漫过相册中警校毕业照,二十岁的父亲戴着歪斜的警帽,笑得比鼓浪屿的日光还亮。

    “姨奶奶”你靠在她肩头,“当年外公外婆把我扔在福利院门口,要不是您”

    “是他们没福气。”苍老的手指摸在你脸上,“我这辈子没嫁人没生子,倒平白捡了两个宝。”

    窗外洋紫荆沙沙作响,你忽然翻身坐起:“要是我哪天也牺牲了,您得替我看着夏以昼那家伙娶妻生子。”

    “浑说什么!”奶奶拿起相册拍在你屁股上,“这周末就押着你和阿昼去黄大仙祠求平安符!”

    手机突然在床头柜震动,祁煜的专属铃声让你瞬间红温。

    你鲤鱼打挺想逃,被奶奶揪住睡裙:“我也是年轻过来的!躲什么躲?”

    祁煜顶着猫咪耳朵特效在屏幕里晃:“某人现在消息爱回不回,感情淡了?”

    你将镜头对准自己额头,咬着手指甲问道:“祁大师创作间隙还要兼职盯梢?”

    “哎呦这小哥”奶奶突然凑近镜头故意说道,“是沈警官染头发啦?”

    祁煜忽然卡壳,耳朵瞬间红透:“奶、奶奶好!”素日懒散的声线此刻绷得像小提琴g弦,“我是是警署艺术顾问!”

    你看见他睡衣领口下锁骨泛起潮红,仿佛被人泼了整杯热可可。

    奶奶将身子凑过来还想继续聊两句,你手忙脚乱挂断视频:“老同志该睡觉了!我这个小同志明天还要上班。”

    奶奶咬着牙拍了拍你大腿,摘掉眼镜侧身躺下。

    你将手机调成静音,屏幕拉暗,点开祁煜的未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