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妩不爱出席各家府中夫人举办的宴席,再加上陆辞以为她不识字,是以府中大小事务都是陆辞在管,什么人情往来也是他去操持,对这些倒也算了解。
李妩笑了,翻个身扑进他怀中。
“嗯。”
她也是这样想的。
李妩闻着陆辞身上的酒味,迷糊的问道:“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夫人严令,不敢多喝。”
陆辞难奈的蹭着人,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的红唇,李妩被亲的直往被中躲,水灵灵的眼睛弯成月牙,就那般看着他。
“别闹了夫君,我困。”
陆辞心中软的一塌糊涂,最后搂了一把人,不舍的放开。
“你先睡着,我去洗洗。”
陆辞起身出去了,李妩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又重新睡了过去。
陆辞带着一身水汽上楼,挤进被中,伸手抱着李妩。
“好梦,阿妩。”
近来,李妩出门谈买卖都会带着马魁,今日他们要见的是一个番商,西域那边有诸多奇物,李妩打算去见识见识。
李妩带着马魁,阿大还有冯枝出了门,去了那番商的商队。
在她出门后,陆辞也出去了。
西域来的客商在常溪有一块专门的地盘做生意,李妩四人进去那条熙攘的巷子,里边的路上挤满了摊子,每个摊子前堆的东西都十分奇特。
有个番商大喊着:“欸,夫人老爷们看过来了喂,巨灵根,神药了喂,咱们沙澜城特产了喂,被称为 ‘沙漠人参’,能壮阳,不灵不要钱啊。”
他这一喊,路过的娘子们都面色通红的走了,有的想上前去也没好意思。
哪有人这么揽客的,这又不是什么好炫耀的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这还有诸多奇药,包治百病,强身健体,……”
李妩路过那摊贩面前,不经意的打量了一下,确实有许多药罐罐。
等李妩与那番商谈完,四人出了门,李妩带着人去了那摊贩面前。
那摊贩热情吆喝半天,皆喊不来人,此时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立即准备大声介绍,李妩抬手阻止他。
“我家中多虫蚁,我需要那种能一招毙命的,就算不毙命,让它们吸入也能倒地不起的药,你这可有?”
那摊贩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边粗黑的眉毛挑起。
“哦哟,有的有的,我这什么都有。”
那摊贩在诸多瓶瓶罐罐中挑了一个绿瓶瓶递给李妩。
“咱这上好的药。”
“欸,对了,这瓶是解药。”
那摊贩又捡起一瓶红罐子递给李妩。
马魁疑惑,杀虫药还要什么解药?
李妩已经笑眯眯的付钱了。
“多谢。”
“欸,娘子可还有别的需要?我这有巨……”
李妩赶忙拒绝:“不用了,多谢,不过,没准老板不吆喝能引客上门。”
李妩赶忙带着三人走了。
那摊贩一脸疑惑,不吆喝能有客来?
他们沙澜城就得大声吆喝才能引客上门,不过,那娘子是本地人,他姑且听听,果真,没过一会有夫人上门了。
咦惹,那漂亮的娘子心地大大的好。
李妩回了酒坊,发现陆辞没在,陆辞最近也在忙些什么,想必是在想法解决陆寒铮的事情,不知陆辞打算怎么做。
等到落日余晖只剩最后一点颜色时,陆辞,夏回两人才总算回来。
李妩与陆辞回小院了,冯枝他们并未跟着。
李妩试探的问他:“陆舟宜,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有什么进展了吗?”
陆辞近来已经有了些眉目,常溪县令陆权谦先前接待过一个客商,在这之后,太仓就开了几家盐铺。
想必几人已经开始私贩官盐了,只不过要找他们的把柄还要花有些时间。
“贪腐墨?”
李妩微微暼眉,若陆权谦真的贪墨了,他们想查一个官员的“账本”谈何容易。
李妩问道:“可有线索?”
“有了些,常溪此番来了个盐商,陆权谦想必就是借着贩盐一事私下敛财。”
盐商,李妩若有所思,盐贩身上确实有许多好处可捞。
从前,她爹就是云州盐城最大的盐商,她幼时便已知道,家中每年都会给某位大官上供诸多钱财。
回想家破前两三年,爹与娘亲两人谈事时被她听到过,她那时还小,听不大明白说的什么,总之好像是某个大官总拿盐引当银子,糊弄她爹,家中盐行一直收不上钱。
李妩现在已经能想明白一些事了,她家家破会不会也跟那个贪官有关,家中收不上银两,后边被钱庄的人找上门,才会……
日后她定要去云州探探清楚,家破的惨状一直如石头般压在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陆辞见李妩沉思,以为她在担心,轻声安抚着人:“阿妩别怕,我定会解决的。”
李妩立即回神,笑着看他,点了点头,家破的事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在缓缓,日后在告诉陆辞吧。
“嗯。”
李妩从兜中掏出那两瓶药,给陆辞看。
陆辞看着这两瓶药,一时有些紧张,焦急的问道:“阿妩,你可是哪不舒服?大夫怎么说?”
该死,他怎么没察觉出她哪不好。
“我现在带你去医馆。”
李妩拉住他,好笑道:“我没事,你别急,这是毒药,我从番商那儿买的。”
“这绿瓶是毒药,红的是解药,若再有贼人闯进来,往他们脸上撒,听说可以一招毙命。”
陆辞心中疼惜,知道那狗杂碎给阿妩留下阴影了。
“阿妩,日后我绝不离开你半步。”
李妩摇头。
“其实也是想买来给你防身用,我知道你这几日在外边干什么,我怕人家反过来对你出手,我担心你。”
陆辞心中一软,低头亲了亲她:“阿妩。”
“改日为夫给你做个小玩意。”
陆辞想到大理寺的有一种袖箭,短小精悍,装在身上也不碍事,改明给阿妩打造出来,若他不在,她也有个防身的东西。
两人此时在书桌前,陆辞顺势将人抱到桌上,摁着人贴向自己,手掌在她背上摩挲。
轻声问着:“阿妩,可以吗?”
前几日因着阿妩身上不适,陆辞一直没敢碰她,此时有些忍不住了。
李妩好了,但是陆辞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李妩伸出芊芊玉手戳了戳他胸膛,没好气道:
“你腰间的伤都还没结痂呢,不准胡来。”
陆辞黑眸盯着她,吼间滚动了下,诱哄着:“阿妩,为夫亲亲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