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创班的寒假，别人在刷题滑雪走亲戚，陈默一头扎进了工大那个熟悉的“古董角”，目标直指“铁臂20”的灵魂——感知反馈系统。
“默哥，你这新图纸……画的是个啥？”刘洋凑过来，看着陈默桌上那张充满抽象线条和灵魂注释的草图，一脸懵逼。图上，机械臂的指尖连着几个小方块（传感器），小方块又用歪歪扭扭的线连到一个闪电符号（电刺激），闪电符号又指向一个火柴小人，小人头顶飘着对话框：“哎哟！捏疼了！”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备注：“让铁臂学会‘摸’东西，别跟二傻子似的只会莽！”
“感知反馈啊！刘工！”陈默用笔敲着图纸，眼睛放光，“你看，‘铁臂10’是傻大个，力气大抗造，但没轻没重，让它拿鸡蛋能给你攥成蛋花汤！20，得让它有‘手感’！指尖装压力传感器，捏到东西的力道，转化成电信号，再‘戳’回使用者胳膊上，让他知道捏的是棉花还是石头！”
刘洋想象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嘶……电击啊？听着有点疼？跟容嬷嬷扎针似的？”
“肤浅！”陈默一脸“你不懂科学”的鄙视，“微电流！很微弱很微弱的那种！就是让你皮肤麻麻的，感觉像被静电‘滋’了一下，或者……像被女朋友轻轻掐了一下？”（重生者的恶趣味暴露了）
刘洋：“……” 他母胎lo，不懂被掐的感觉，但听起来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说干就干。压力传感器好办，科创班实验室就有现成的小型压力电阻片。难点在于：怎么把压力信号转化成适合皮肤感知的、可调节强度的微电流刺激？还要稳定可靠！
陈默又开始发挥他“土法炼钢”的本事了。他翻出从“古董角”抢救出来的一个老式医用神经刺激仪（报废的）电路板，上面有个小变压器和一堆调节旋钮。
“就你了！”陈默如获至宝，“虽然长得丑，但输出稳定可控啊！改吧改吧，把输入信号从它的破旋钮改成咱们的压力信号！”
于是，“铁臂20”的感知反馈模块，核心就是一个被魔改得面目全非的“老中医电疗仪”电路板，加上几个压力电阻片，再用热熔胶和电工胶布粗暴地集成在一起。那造型，充满了后现代废土朋克风，丑得惊心动魄。
“这玩意儿……能行？”赵锐师兄路过，看着这堆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缝合怪”，眼皮直跳，“小陈，你这审美……算了，你开心就好。不过提醒你啊，人体实验悠着点，别把自己电成赛博坦星人。”
“放心师兄！我有分寸！”陈默拍着胸脯，“先拿小动物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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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对象很快到位——林卫国友情赞助的一只……大公鸡！据说是“走地鸡，生命力顽强，适合做先驱（鸡）”。
陈默和刘洋在实验室角落用纸箱围了个简易“手术台”。陈默小心翼翼地把一个微型压力片绑在“铁臂20”模型的食指指尖，反馈电极则用胶布贴在公鸡健壮的大腿上。
“鸡哥，对不住了啊，为科学献身，回头给你加餐！”陈默对着眼神警惕的大公鸡拜了拜。
刘洋负责操控一个简易杠杆，模拟“铁臂”抓握的动作。
“实验开始！轻度接触！”陈默下令。
刘洋轻轻压下杠杆，模型食指指尖的软垫（用橡皮泥做的）轻轻触碰鸡胸。
压力片信号微弱。
魔改电疗板：“滋……” 输出一个几乎感觉不到的微弱电流。
大公鸡：“咕？” 歪了歪头，没啥反应。甚至觉得大腿有点痒，想用嘴啄。
“好！反应正常！增加力度！”陈默记录。
刘洋加大压力。
压力片信号增强。
魔改电疗板：“滋啦！” 输出一个稍微强点的电流。
大公鸡：“咯？！！” 猛地一抖，脖子上的毛都炸起来了！惊恐地看向自己被“电”的大腿，仿佛在说：“有刁民想害朕？！”
“有效果！鸡哥感觉到了！”陈默兴奋，“继续！模拟抓握！”
刘洋用力压下杠杆，模型手指收拢，捏住鸡胸的肉（力道控制在不伤鸡）。
压力片信号ax！
魔改电疗板：“滋啦——！！” 输出一个相对明显的电流脉冲！
大公鸡：“喔喔喔——！！！！” 一声凄厉的、划破实验室宁静的长鸣！它猛地一蹬腿，挣脱了束缚（胶布开了），扑棱着翅膀，带着还连着线的反馈电极，像一颗愤怒的羽毛炸弹，直冲陈默面门而来！鸡爪子上还沾着点可疑的排泄物……
“卧槽！护驾！！”陈默和刘洋抱头鼠窜。
“鸡你太美！啊不！鸡哥饶命！”陈默边躲边喊，重生前的网络热梗脱口而出。
实验室里顿时鸡飞狗跳，羽毛与胶布齐飞，电流共鸡鸣一色！
赵锐师兄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末日景象：陈默和刘洋狼狈地躲在桌子底下，一只愤怒的大公鸡站在实验台上，趾高气昂，腿上还拖着根导线，对着魔改电疗板“喔喔”直叫，仿佛在控诉这非鸡道的实验。
“陈——默——！”赵锐的咆哮响彻实验室，“你管这叫‘小动物实验’？！你这是要上天啊！跟太阳肩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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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鸡情”实验以闹剧收场，但数据是宝贵的。陈默成功记录下了不同压力下电流刺激强度与公鸡反应（主要是惊恐程度）的对应关系。证明了感知反馈在原理上是可行的！ 就是……用户体验有待优化（特指鸡用户的体验）。
痛定思痛，陈默对反馈模块进行了“人道主义”升级：电流强度精细分级调节，增加缓冲电路防止过冲，反馈电极改用更温和的导电硅胶贴片。他再也不敢用活鸡了，改用硅胶假手和压力传感器标定砝码做实验。
当陈默终于鼓足勇气，把优化后的反馈电极贴在自己小臂上，控制“铁臂20”模型去抓取不同硬度和重量的物体（乒乓球、苹果、小哑铃片）时，那奇妙的感觉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抓乒乓球：指尖传来微弱但清晰的麻刺感，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抓苹果：麻刺感变强，带着点“敦实”的力道反馈。
抓哑铃片：一股明确、有力的“沉重”感通过微电流传递到皮肤，仿佛那重量真的压在了他的神经末梢上！
“成了！真的能‘感觉’到！”陈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虽然还很粗糙，离真实的触觉差得远，但这无疑是巨大的飞跃！从“瞎莽”到“有感觉地莽”！
他把这个阶段性成果，连同“鸡情”实验的（删减版）报告，一起提交给了周院士和“雏鹰计划”的联络人张振华。
几天后，张振华带着一个穿着便装、但身姿笔挺、眼神锐利的中年人来到了实验室。中年人肩章没戴，但那股子军人气质藏都藏不住，陈默心里咯噔一下：大佬？
“陈默，这位是总装某研究所的李高工，对你的‘感知反馈’系统很感兴趣。”张振华介绍道。
李高工没废话，直接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那个造型依旧很“缝合怪”的反馈模块和“铁臂20”模型，仔细端详。又拿起陈默的实验记录本，翻看着那些带着灵魂涂鸦的数据和“鸡你太美”的备注（陈默忘了删），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原理验证报告我看了，思路很……新颖。”李高工放下本子，看向陈默，“现场演示一下？”
陈默深吸一口气，熟练地给自己贴上电极，启动系统。他控制着模型手，依次抓起乒乓球、苹果、小哑铃片，同时描述着自己感受到的“触觉”。
李高工看得非常认真，特别是当模型手抓起哑铃片，陈默准确地说出“感觉很沉，大概有半斤多”时，他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演示结束，实验室里一片安静。
“粗糙，非常粗糙。”李高工开口，语气平淡，“电流模拟触觉，离真正的神经反馈差十万八千里。人机工效、长期佩戴舒适性、环境适应性……全是问题。”
陈默的心沉了一下。
“但是，”李高工话锋一转，指着那个魔改电疗板核心，“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用这种……嗯，‘创造性’的手段，能把概念验证做到这一步，抓住‘力觉反馈’这个关键点，很不容易。”他顿了顿，看着陈默，“小子，有没有兴趣玩点更大的？”
陈默和刘洋（在角落旁听）同时竖起耳朵。
“我们所里，有个‘战场搜救机械臂’的预研项目，卡在远程精细操作上了。操作员在后方看屏幕操控，跟隔靴搔痒一样，根本不知道机械手抓废墟是什么感觉，怕用力过猛伤到人，又怕抓不牢。”李高工目光灼灼，“你这个‘土办法’反馈，虽然糙，但思路直接有效！成本低！说不定能解决大问题！有没有胆子，带着你这‘缝合怪’，来我们所里试试水？经费、设备、专业团队支持你！”
陈默脑子“嗡”的一声！战场搜救机械臂？！这可比摇炮的手柄高大上太多了！他的“土味”感知反馈，要上真正的战场了？
“有！必须有胆子！”陈默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变调，“李工！给我机会！我保证把它从‘缝合怪’进化成‘钢铁侠’……的低配青春版！”
李高工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钢铁侠？志向不小。行，年后，带着你的‘鸡情’报告和这个‘宝贝疙瘩’，来报道！”他指了指那个魔改电疗板。
张振华在一旁，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欣慰笑容。他知道，“铁臂”带给军方的惊喜还没结束，这个能“感觉”到东西的“铁臂20”雏形，可能会撬动更大的需求。陈默这小子，用他那身“土味”和时不时冒出来的“网络恶趣味”，硬是在军工领域趟出了一条野路子！
刘洋凑到陈默耳边，小声嘀咕：“默哥，稳了！以后你的代号就是‘鸡械师’了！”
陈默：“……滚！” 他仿佛已经看到，军工大摸底的清单上，除了“傻大黑粗的铁臂”，即将添上一条：“附带‘鸡你太美’认证的土味感知反馈模块”。这画风，越来越清奇了！不过，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