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晏深开车,一路压着超速的边缘风驰电掣,快到家时经过一家药店,晏深停车,解开安全带:“买个东西。”
沈鱼没有经验,但有常识,大概猜到他去买什么,耳尖止不住发热。
五分钟后,晏深回来,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扔给她:“装你包里。”
沈鱼看都不敢看,像晏深扔来的是什么违禁品,慌乱的塞进包里。
晏深轻笑,重新发动车子。
到家,进门,沈鱼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晏深从后面揽住腰,他下巴搁进她颈窝:“饿不饿?”
沈鱼紧张的很:“不、不饿。”
“那先喂我。”晏深贴紧她:“我饿了。”
沈鱼感受到了,声音发紧:“我、我去洗澡。”
“我帮你?”
“不用!”沈鱼踢掉鞋子掰开他的手,飞快往卧室跑:“我自己洗,我很快。”
晏深勾唇,迈步去了公卫。
主卫里,沈鱼没有立刻洗澡,她先拿出手机请教度娘,在搜索框打出问题。
‘如何让一个男人快速睡腻一个女人。’
答案一:变丑。
沈鱼抬头照了下镜子,基因摆在这里呢,变丑不太可能。
总不能去整丑。
pass。
答案二:变胖。
她每天活动量很大,变胖也很难。
pass。
答案三:扮死鱼,不配合,不叫床,让男人失去兴趣。
沈鱼眼睛一亮,这个行。
有了主意,沈鱼洗澡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了,不过也洗了好半响,昨晚没洗头,她还顺便把头洗了,裹着浴巾出来时,晏深已经在床上等着。
沈鱼的视线在触及他裸露的肌肤时,迅速垂下去:“我……先吹个头发。”
吹风机不在主卫,她没找着。
晏深下床:“我去拿。”
他动作太快,沈鱼都没来得及捂眼睛,好在……他还知道裹条浴巾。
沈鱼吐了口气,坐在床尾的沙发凳上等着。
五分钟后,主卫。
沈鱼站在洗漱台前,身后晏深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男人动作轻柔,每一次梳理都带着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吹风机的热风均匀地吹着,沈鱼的头发渐渐变得蓬松起来,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两人周围。
沈鱼微微低着头,脸颊泛红,也不知是被暖风吹的,还是因身后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偶尔拂过她的耳侧,引得她心尖一阵微颤。
最后一根发丝被吹干后,晏深关了吹风机,他用沾了洗发水香气的手勾过她的下巴,侧头吻上来。
被放到床上时,沈鱼记起度娘的话,开始装死鱼。
晏深的吻停下来,就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在她额头敲了下:“公主,别想过河拆桥,叶逐鹿的调令还没下来呢。”
沈鱼:……
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沈鱼假笑,抬臂勾住他的脖子:“我不是不会嘛。”
晏深吻了下她的鼻尖:“我也第一次。”
鬼才信。
沈鱼又假笑:“那……互相指教吧。”
“嗯。”
他的吻落在她肩头,像春蚕食桑叶般轻柔,绯红浮上她的肌肤,丝绸床单泛起涟漪,褶皱在壁灯下如同海浪,将两具纠缠的身影吞没又托起。
这个夜开始的很早,结束的很晚。
小盒子里的东西少了一个又一个,太子爷彻底吃饱后,沈鱼像极了濒死的鱼,喘气都累。
谁说亚洲男人时间短。
度娘骗她。
沈鱼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只迷迷糊糊间知道被抱去洗了澡,后面就不知道了。
睡过去了。
晏深还有精神,他去阳台抽烟,吃饱餍足,发了条朋友圈。
晏深:养的鱼睡了,我还没睡。
此朋友圈,仅江某人可见。
十一点多,江则序应酬结束,回家的路上拿出手机,刷到了这条朋友圈。
他视线在‘鱼’字上停留数秒,转而拨打沈鱼的电话。
另一边,晏深瞥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小舅舅’三个字,勾唇。
他不接,任由手机自动挂断。
之后又有一条微信进来,晏深同样没管。
车里。
江则序温和的脸隐在昏暗里,衬的他深沉冷漠,指尖摩挲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司机明显感觉气压偏低,将车开的更小心平稳。
过了一会,他听后座人开口:“去……”
只一个字又顿住。
半响没有下文。
司机试探着问:“去哪儿?”
后座人回神,音色低了几分:“没哪儿。”
应该是他想多了。
凌晨五点,沈鱼饿醒了。
昨晚没吃饭,又运动了那么久,她能撑到现在才饿醒,纯属太累了。
她一动,手臂搭在她腰间的男人也醒了,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嗓音低沉性感:“要什么?”
“饿。”她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
晏深似乎也很困,反应了两秒才睁开眼睛,他坐起来,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先喝点水。”
沈鱼确实也渴的厉害,她坐起来,扯到了某个部位,疼的蹙眉。
晏深把水喂到她嘴边,她就这样喝了半杯。
剩下的半杯进了晏深的肚子,他拿着空杯下床:“我去热饭。”
沈鱼也从床上下来,脚刚着地时,腿软的又跌回来。
晏深回头,笑问:“要不要帮忙?”
还不都怪你。
沈鱼鼓了鼓腮:“不用。”
晏深纵容她这点倔强:“十分钟后出来吃。”
他猜到她会饿,睡前叫了餐,这会热一热就能吃。
等他出去,沈鱼才慢吞吞的起来,又慢吞吞的挪进卫生间,期间把晏深骂了十八遍。
第十九遍,是在从镜子里看到瓷白肌肤上的痕迹时开始的。
属狗的吗,这么能啃人。
让她怎么见人。
沈鱼自己都没眼看。
十分钟后她没出去,晏深进来寻人,接收到她埋怨的目光时,勾唇笑:“体验感不好?不能吧,嗓子都叫哑了。”
沈鱼想呸他一脸,扬起脖子指给他看:“你看你弄的。”
晏深歪头看了看,承认:“是我弄的。”
以为她是不满意形状,道歉:“第一次没经验,下次我给你吸个形状出来,应该能美观许多。”
沈鱼:……
谁说这个了。
她磨牙:“我怎么见人!”
晏深:“男欢女爱,又不犯法,哪里见不得人?”
又露出肩膀上的咬痕:“你给我咬的才狠呢。”
沈鱼记得这个咬痕,是疼痛降临时她没忍住咬的。
脸颊涨红,她别开视线。
“身上也有,腹部,后背,猫抓一样,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杰作?”晏深说着就要撩起衣摆。
沈鱼一把按住,她自己干了什么她最清楚。
半斤八两。
就这样吧。
沈鱼不计较了,讪笑:“饭热好了吗,我饿死了,先吃饭吧。”
说着越过他先走了出去。
晏深低笑,迈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