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灵歌左右看了看,也悄悄的离席。
她站在大殿门口,仔细的观察四周,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假山后闪过一抹影子。
唇角微微勾起,快步朝那边走去。
“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找我,也不怕被老皇帝知道。”
随着靠近,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入耳膜。
穆灵歌拧眉,她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正是淳于寒伦。
这是……跑到东辰皇宫里偷情来了!
穆灵歌蹑手蹑脚的上了假山旁边的一个屋顶。整个人趴下来,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身影,又完全能够看得清楚假山那边的情况。
那假山中间的缝隙里,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一边亲吻,一边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急不可耐的模样,仿佛再多等一秒都不行。
那女人一身宫女装扮,看身材年纪应该不小了,可却是风韵犹存的那种。
“我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不想我吗?”
这声音?穆灵歌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过去,正巧女人抬头。看清楚她的脸的那一刻,穆灵歌惊得一个激灵,差点出声。
竟是,苏飞羽!
“想,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淳于寒伦情意绵绵的在她耳边说道:“你不知道我多痛恨不能把你留在身边……”
二人说着,便倒了下去。
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
穆灵歌默默的闭上眼睛,可那声音却无法阻隔。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等着。
好在,淳于寒伦是个不行的,没多大一会儿便偃旗息鼓。
只听淳于寒伦喘着气道:“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怀孕了吗?枉费本王开心了那么久,送了那么多的东西。”
苏飞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也被那个贱人摆了一道,想不到她居然敢假孕。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下贱坯子也不配生下景儿的血脉。
否则还要我费一番心思去处理,这样更好。”复又问道:“那个老皇帝废了景儿的太子之位,如今东辰辰王独大,以他的手段,咱们想要做的事恐怕更难了。”
“别担心。”淳于寒伦揽过苏飞羽的肩膀,道:“事情虽然疾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死了,不就成了。”
“今日你派了四十多个杀手全都折了,浩星辰不会没有警觉,你若再想让人进来,恐怕是行不通的,搞不好还会暴露。”
“这的确是本王没想到的。”淳于寒伦目露寒光,道:“那个辰王妃,似乎有点本事。”
提起穆灵歌,苏飞羽就恨的咬牙切齿,她恨不得抽她的筋剥她的皮。
“那个女人,原本是个不中用的,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苏飞羽把穆灵歌的情况简明扼要的跟淳于寒伦说了一遍。
淳于寒伦眉头紧锁,“听你这么说,那女人可不简单。”
“能让浩星辰如此痴迷,怎么会简单。”苏飞羽道。
“再痴迷又如何,男人都是好色的,尤其浩星辰事高高在上的王爷。听你说,穆灵歌那个性子那般野,必定是图一时新鲜,如果此时有一个温柔漂亮,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你说,浩星辰会如何?”
“你的意思是?”
“本王自然有准备。”淳于寒伦亲了亲苏飞羽的额头,道:“你且先回去,这段时间便不要再惹老皇帝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其他的交给我。”
苏飞羽点点头,依依不舍的从他怀里起来,“万事小心。”
“好!”
“我等你!”
眼看着二人依依不舍的惜别,穆灵歌嘴角抽了抽。
一向看苏飞羽是个高傲的主,没想到这般放浪。
快速的回到昭阳殿,浩星辰便迎了上来。
“你去哪里了?”
“出去看了一场戏。”穆灵歌低声说道,还俏皮的眨眨眼。
“什么好戏?”
穆灵歌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宣安帝,咬了咬唇,附在浩星辰的耳边一阵低语。
只见浩星辰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穆灵歌重重的点了下头,道:“我亲眼所见。”
你老爹被戴绿帽子,我可不敢胡诌。
复又想到,浩星景也被戴了绿帽子。
这父子俩,真是同病相连。
“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苏飞羽是苏尚书的嫡女,自幼在东辰长大,从未离开过,她是怎么跟淳于寒伦认识的?”
刚刚听他们的意思,二人认识的时间可不短了,或者说,奸情绝非一两日了。
“但我总觉得,苏尚书并不知情,甚至浩星景也不知情。苏飞羽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能耐,冥岛与我们东辰隔海相望,从前也不曾有过任何的邦交,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认识的?”
“这件事需要好好的查一查。”浩星景也想不通这一点。
二人正说着话,淳于寒伦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宽大的袖子垂在脚踝处,约莫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身材不错。
这突然出现的人,让原本嘈杂的大殿安静下来。
“东辰皇帝。”淳于寒伦弯腰行礼,道:“这是我的妹妹,淳于燕,封燕郡主,年芳十八,待字闺中。
她一直听闻东辰辰王的威名,十分崇拜。
为全两国之好,吾王此次特让小王将她带来,希望能嫁给辰王殿下为妃。”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今谁人不知,辰王宠王妃宠的不行,并且立下终身只一人的誓言。
这冥岛居然如此直白的要将郡主嫁过来。
王宜宁是个火爆脾气,她本就是侯夫人,又是一品诰命,站起身来,说道:“寒伦太子有所不知,辰王殿下曾许诺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是不可能再纳妃的。”
淳于寒伦笑笑:“这位夫人,小王虽然对你们的习俗不甚了解,但也知道,皇家众在开枝散叶,不是说三妻四妾吗?
小妹不求正妃之位,只求入府伺候便可。”
这话说的,堂堂一国郡主不求名分,可算是十分卑微了。
淳于寒伦看向宣安帝,道:“不知东辰皇帝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