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路弯着腰凑过去,满脸堆笑的竖起大拇指:”皇上,您何止是演的像,简直是太真了。若不是奴才知道,奴才都以为是真的了,可把奴才吓了一跳。”
“辰儿这个主意好,但愿朕能多为他们拖上一点时间。”宣安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灵歌那孩子怎么样了?”
“皇上您就放心吧,辰王妃聪慧机敏,又有本事,一定能解决好月亮湾的瘟疫。”安福路虽然时奉承,但也是由心而外的认可穆灵歌。
“眼下,您就只管装病不见客,那些外邦的使者再想如何,也不能前来逼您不是。”
“但愿如此吧!”宣安帝道:“朕这心里,总觉得要出事。”
“皇上您就是太多虑了,您就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休息几天,甭管外面怎么闹腾,自有辰王殿下呢。”
几个时辰后,满京城里疯传,西域,南岳,冥岛几位使者,在朝堂上将宣安帝给气病了。
这个消息,也随着信鸽,飞到了东辰在他国的使者手里。
于是,东辰的使者连夜便觐见了各国国君,讨要说法。
紫宸王府的书房里,书生笑呵呵的看着各方来信:“王爷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要说法,我们也要说法。”
浩星辰嘴角轻扯,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淳于寒伦想把这池水搅乱,那我们就帮他搅得再乱一些。”
“王爷英明!”书生对浩星辰的崇拜向来是不掖着藏着。
这时候,门外响起流觞的声音:“王爷,燕姨娘又来送夜宵了。”
书生眨了眨眼,道:“这个淳于燕还真是执着,不过上次她送来的伤药,属下检查了一下,无毒,但是成分,尚不知,与咱们用的伤药都不同。”
“那便快马加鞭送给王妃,或许王妃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是,那……”
书生的话没说完,只听门外传来了女人的脚步声,当即改口道:“属下先告退!”
然后,快步退出书房。
再一次与淳于燕打了个照面,看着淳于燕精心打扮的样子,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不由得撇了撇嘴,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觞叔,我要吃你做的香酥鸡!”
淳于燕快速的瞥了一眼书生的背影,抬脚跨进门槛。
“王爷!”
今日,她穿了淡粉色轻纱,内里是一条齐胸襦裙。
一双手臂在轻纱之中若隐若现,还有那不该露的地方,也是一览无遗。
随着她的靠近,熟悉的甜香之气再一次袭来。
“王爷,妾今日备了一些小菜。”
打开食盒,将四碟小菜一一拿出来摆好,还有一壶酒。
倒了一杯,亲自举到浩星辰的嘴边,“王爷,您尝尝!”
浩星辰本想说不喝,但转念一想,便将杯子拿了过来,道:“给本王布菜。”
淳于燕一听,脸上露出了雀跃的笑容。
这些日子,她努力讨好接近,浩星辰虽然没有对她疾言厉色,但每次也都说不了几句话就让她离开。
像今晚这般,还是第一次。
浩星辰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神情,心中暗暗冷笑。
如此这般,几杯酒过后,浩星辰扶着额头,摇了摇脑袋。
“王爷,您怎么了?”
“本王觉得有些头晕。”浩星辰眼神迷离的看着淳于燕。
“许是酒烈,王爷喝醉了。”淳于燕靠近他,将他扶起来,“妾扶王爷去休息吧。”
浩星辰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任凭淳于燕扶起他上了软榻。
浩星辰的书房里,有一张软榻供平日里休息所用。
“王爷!”
淳于燕轻唤了一声,见浩星辰没有回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便回到书桌,开始翻找起来,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虎符。
淳于寒伦交代,让她今夜一定要拿到虎符。
她小跑着打开房门,探出头,见四下无人,才招手叫了等在台阶下的惠子。
“拿到了?”
淳于燕点点头,将虎符塞到她的手里:“趁着此刻没人,快去吧。”
然后,关上房门。
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浩星辰扣住。
淳于燕一个激灵,抬头,但见浩星辰的眼里一片精明冷冽,哪里还有刚刚的迷离。
“王爷,你,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浩星辰勾唇冷笑。
“你当真以为,本王识不破你这点小伎俩吗?”
这么低劣的在酒中下药的手段,也不知道谁教的。
说着手腕微微一用力,淳于燕便跪倒在他的脚边。
“妾,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妾只是想伺候王爷。”
“伺候本王?你也配!”浩星辰声音变得异常冷冽,他抬起淳于燕的下巴,道:“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何允你入府?”
“妾,不知。”淳于燕摇头。
“那是因为王妃仁慈,她觉得你一定身不由己,想要给你一个机会,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兔子,那也是豺狼养的兔子,终究不值得可怜。”
顿了下浩星辰道:“不明白,那本王再说个清楚。你不但盗取虎符,每日的吃食里也都下了毒,只是这毒很奇特,单独便验不出,也没有作用,要与百花醉相配合,便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于睡梦之中。而你,身上每日涂抹的便是百花醉。”
“什么百花醉。”淳于燕摇头:“妾不知王爷在说什么,王爷要是不喜欢妾伺候,妾以后便不再来王爷跟前惹您厌烦就是。”
“死不悔改!”浩星辰懒得跟她废话,他实在是不愿意再与她周旋下去了,“来人,将淳于燕禁于澜阁好生看管,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听得命令,流觞带着流云和汐月走了进来。
流云汐月一左一右,将淳于燕架在中间,同时用布封住了她的嘴。
澜阁,紫宸居里的一个阁楼。
平日里,但凡是属于紫宸居的地方,是都不允许旁人进的。
“流觞,放出话去,就说淳于燕已经获宠,本王准备抬她为侧妃,近日便都留在紫宸居伺候,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流觞微微颔首,复又对着流云和汐月打了个手势,三人压着淳于燕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