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爆炸掀起漫天烟尘,能量余波如飓风般席卷整个沼泽,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银色战甲神秘人们在气浪中艰难支撑,有人被掀翻的巨石压住双腿,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痛苦的惨叫回荡在战场;有人被气浪卷上半空,光剑在混乱中脱手飞出,划过天际后深深插入远处的泥沼。破损的战甲在沙石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鲜血顺着裂缝渗出,染红了飞溅的泥浆。
星陨老者的长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白发在能量乱流中狂舞,宛如风中残烛。他拄着法杖的手微微颤抖,杖头水晶黯淡无光,却仍咬牙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月光屏障。屏障表面的符文在余波冲击下明灭不定,每一道裂痕都伴随着他闷哼一声,仿佛抽走了他一丝生命力。
受伤神秘人被冲击波震得耳鸣目眩,喉咙里腥甜翻涌,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他死死攥着法典,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却发现金色光团的力量正在急速流逝,如同沙漏中飞速坠落的细沙。星芒战戟与护盾碰撞后,竟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光芒消逝的瞬间,他心中大骇:“不!” 他试图再次调动力量,可法典表面的符文却开始黯淡,羊皮纸也微微卷曲,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烟尘中,黑袍使者的身影缓缓显现。他的黑袍虽然破损,布料下隐约可见渗血的伤口,但周身的黑色雾气愈发浓郁,雾气中不时闪过狰狞的鬼脸虚影。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宛如两团永不熄灭的业火。“垂死挣扎。” 黑袍使者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他抬手一挥,无数暗紫色的能量箭矢凭空出现,箭矢表面缠绕着细小的黑色闪电,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箭矢朝着众人激射而来,划破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所到之处,沼泽地被灼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深坑,地面寸寸龟裂。
星陨老者拼尽全力挥动法杖,月光凝成光盾,光盾表面流转着银色符文。可光盾在箭矢的冲击下不断破碎重组,每一次撞击都让老者身体摇晃,嘴角溢出鲜血。银色战甲神秘人们相互搀扶着组成防线,他们破损的手掌紧紧握住光剑,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光剑挥舞间,火花四溅,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与箭矢的呼啸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然而,箭矢如暴雨般密集,防线在冲击下摇摇欲坠。
就在众人即将抵挡不住时,受伤神秘人突然感觉怀中的星核微微发烫,一股微弱却熟悉的力量传来。他低头看去,只见星核表面的裂痕中,竟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光芒中仿佛蕴含着远古星辰的低语。“哥哥!星核还有力量!” 法典中妹妹的意识突然响起,声音急切而坚定,“快,用星核的力量激活法典的终极防御!” 受伤神秘人毫不犹豫,将星核按在法典之上。
刹那间,法典爆发出万丈金光,光芒中传出古老而庄严的吟唱声。一个巨大的金色结界笼罩众人,结界表面流转着复杂的星守图腾,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神圣的力量。暗紫色箭矢撞击在结界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强大的冲击力让结界表面泛起阵阵涟漪,却始终无法突破分毫。
黑袍使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的嘴角扭曲成狰狞的弧度。双手高举,口中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咒语声中夹杂着深渊魔物的嘶吼。祭坛上的黑色骨柱开始疯狂颤动,表面的符文闪烁着妖异的红光。沼泽地裂开巨大的缝隙,缝隙中涌出刺鼻的硫磺味,暗红色的岩浆在缝隙深处翻滚。无数形态各异的深渊魔物从中爬出,有的长着巨大的镰刀状手臂,刀刃上还滴落着腐蚀性的黏液;有的口中喷射着腐蚀毒液,所到之处,植物迅速碳化。它们嘶吼着扑向金色结界,一场更严峻的考验,已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