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涉及卫生,各车间主任和负责人也被召集到场。
厂区保洁和保卫科也被拉来支援,现场人头攒动。
李副厂长摆出架子,扫视整齐排列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同志们,召集大家来是为了谈谈整顿的事。
接手这项工作以来,我发现有人打着卫生旗号肆意挥霍。
瞧瞧这个!”
他举起一把笤帚,“这是我从垃圾堆里捡的。
如此完好的笤帚为何被扔掉?这是典型的浪费行为,必须彻查,给个说法。
必须刹住这股奢靡之风!”
我在此宣布,从今日起,若发现有人存在铺张浪费、不珍惜清扫工具的行为,将立即处以罚款,情节严重者直接开除!”
李副厂长话音刚落,众人却齐刷刷看向他的身后。
李副厂长转身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但随即心中暗喜。
因为站在身后的正是杨厂长。
俗话说得好,不惹勤快的,不招懒散的,专挑不识相的。
李副厂长本想借此事制造些动静,吸引厂长关注。
却不料,正巧被厂长当场逮个正着。
这真是天助我也!
李副厂长在心底欢呼雀跃。
世间万物,无事能一锤定音。
李副厂长话刚出口,原以为会得到一片附和之声。
谁知,众人反应出乎意料。
“副厂长,如今订单堆积如山,您还要搞什么反腐清廉、环境卫生,岂不是多此一举?”
“副厂长,如果您真有决心,不妨先查查咱们工厂的采购部门。\"
车间主任们面对这个缺乏实权的副厂长,毫不买账。
眼看几位主任冷嘲热讽,李副厂长尴尬地站在原地,目光转向后厨主管林凡。
林凡本想保持沉默,便站在队伍边缘。
此刻见几位主任态度嚣张,心中有些不满。
“咳!环境卫生与安全保障,一个关乎工厂的脸面,一个关系工厂的根本。
虽不能说毫无利益可图,但清洁用品的申领、危险区域改造资金的申请等事项,确实涉及钱财。
若说全然干净,恐怕也难以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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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话让几位主任微微侧目。
换作别人,他们早就联合反击。
但鉴于说话者是林凡,他们也只能默然相对。
不必其他理由,你今日得罪他,明日让他吩咐打菜的阿姨手轻些,你的饭盒里可能连一丝油腥都见不到。
一番抢白之后,这几人脸色变幻不定,最终沉默不语。
李副厂长正要趁势追击,却听见身后传来咳嗽声。
他回头,故作惊讶地说道:
“哎呀,原来是杨厂长,您什么时候到的?”
“我也是路过,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报告杨厂长,我负责整顿卫生与安全方面的一些事。\"
“哦……”
杨厂长装作刚得知情况,实则他早已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现身,只因林凡的话戳中要害,使他占据理论优势。
此时正是表现的好时机。
李副厂长虽知此理,却无计可施。
于是,这对老狐狸,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场精彩的双簧。
林凡站在一旁暗自思索:“这种领导有什么好当的?一天到晚还要演戏。\"
看到厂长面带微笑地出现,几位车间主任心知不妙。
他们原本以为厂长不会支持,没想到却事与愿违。
“小林同志说得没错。\"
古时刘备有言:“勿以恶小而为之。\"别以为一把扫帚、一块抹布小事不算什么,就是从这些细枝末节开始积累力量的。
这次整顿,小李,你要好好干!”
“是!”
李副厂长顿时精神焕发,杨厂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厂长的支持,如同圣旨一般,李副厂长滔滔不绝讲了整整十分钟才停下。
路上返回时,关系融洽的车间主任们同行。
“你觉得这李副厂长搞的是什么名堂?”
“难说得很,这事咱们还是少提,更要小心。\"
其他车间主任也得出了相同结论。
惹是生非,必有祸端。
林凡一直忧虑李副厂长还会找他要猪肉的事儿,但会议结束后,李副厂长并未提及此事。
其余的事,林凡都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立刻放松了许多。
哼着小曲,回到了繁忙的后厨,开始一天的工作。
上午十一点。
按常理,此时男人去上班,女人外出采购,四合院的人数应该是最少的时候。
然而今天有些异常。
男人虽然已经出门工作,但女人并未去买菜,而是坐在院子各处,装模作样地摘菜。
实际上,她们都在盯着易中海家的方向,等着他现身。
四合院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箱子。
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大箱子竟能自行移动。
它逐渐靠近四合院入口。
来到门槛前时,箱子无法转弯,于是露出两只轮子,迈入院内。
进到院子后,箱子急忙蹲下,缓慢向前移动。
箱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易中海。
作为轧钢厂八级钳工的他,在四合院里是出了名的人物。
但他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背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女人私通,甚至有了孩子。
想到这些流言蜚语,易中海内心一阵恐慌。
他并不觉得羞耻,反而觉得自己挺厉害。
“哼!秦淮茹可是四合院里数一数二的 ,你们只是想想罢了,我可有了实际行动!”
他并不认为这是丢脸的事,只是有些惧怕傻柱。
多年来,傻柱一心一意等着秦淮茹,对她情深似海。
易中海深知傻柱性格火爆,一旦被他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傻柱愤怒的模样,易中海不禁全身发抖。
因此,昨天见到傻柱后,他没多说一句话,扭头就逃。
他在小公园里迷迷糊糊度过了一晚。
有人以为他想不开,上前劝慰,却被他一顿呵斥,险些引发冲突。
估计傻柱应该不在,院子里也没几个人,他已经饿得不行了。
易中海乔装改扮,扛着箱子返回庭院。
本以为行动隐秘,却不料箱子突然停住无法前行。
他从缝隙向外窥探,瞬间惊恐万分——挡道之人竟是自己最为忌惮的傻柱。
易中海转身欲逃,却被傻柱抢先一步抓住。
面对傻柱冰冷的表情,他紧张得几乎失控。
“柱子……”
声音颤抖,连他自己都能察觉。
屋内气氛凝滞,所有人屏息凝视这对对峙的二人。
傻柱未发一言,直接将易中海扔进屋子并关上门。
院里众人踮脚聚集,低声讨论。
“这下怕是要出大事了。\"
“估计免不了一场狠揍。\"
“那个一汰爷的位置,怕是保不住喽。\"
此时,端茶的阎埠贵与背篓的刘海现身。
二人表面和睦,实则暗自较劲,皆想稳固自己的地位。
“你们嘀咕什么呢?这么神秘兮兮!”
刘海摆出一汰爷的架势,瞪眼质问。
邻居们连忙示意噤声。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阎埠贵附和道。
“两位大爷,院里有人 ,您二位不管?”
一位机敏的邻居趁机挑拨。
刘海怒目圆睁:“胡说什么!这种事我们能不管?”
“没错,是谁干的,报上名来,我俩教训他!”
阎埠贵紧随其后,不甘示弱。
“两位大爷,请进,易中海回来了,被傻柱押屋里了,要不要过去训他?”邻居说着话,嘴角扬起一抹促狭的笑容。
两个老头一听这话,顿时蔫了,一声不吭。
邻居冷笑着挖苦道:“瞧你们这样,服软了?没那本事就别硬撑。\"
“就是,装腔作势!”面对女人的尖酸刻薄,刘全顺两人只好忍耐。
随后,他们寻了个有利位置,像缩头乌龟似的朝易中海屋里偷看。
屋内。
看着被毁坏的家具、摔碎的茶壶茶碗,易中海沉默无言,只是一直颤抖地靠墙坐着。
“这事我确实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随你,但请一次性解决吧。\"易中海明白,无论说什么软话都改变不了结局,索性豁出去了。
傻柱起身走近,易中海下意识护住脑袋。
“我不打你。\"
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易中海抬头,满脸惊讶地盯着傻柱:“你……说的是真的?”
“我把你的东西砸了,这事一笔勾销。
今后,别再提了。\"
傻柱说完转身离开。
院里围观的人期待着听到喊叫或争吵,却见傻柱出来,吓得四散奔逃,几个妇人因慌乱摔倒在一块儿。
傻柱站定,高声警告:“听见没,谁要是对秦淮茹不好或者胡言乱语,我就让他家遭殃,一把火烧干净!”
说完,他去找秦淮茹了。
邻居们见他走远,又围拢过来八卦。
“傻柱这是怎么了?”
“八成是想得太多,脑子出问题了吧!”
“依我看,还是放不下秦淮茹。\"
刘全顺和阎德贵对这些闲话毫无兴趣。
当然可以。
易中海原以为能松口气,却见刘海中气势汹汹而来。
刘海中开门见山,直言易中海的行为让四合院脸上无光,建议他主动辞职。
易中海丝毫不惧,反问刘海中想怎样。
刘海中威胁说若不自行离职,将召开全体会议投票表决。
易中海直接让他离开。
想拉阎埠贵入伙时,刘海中信心满满,觉得能成联盟。
另一边,傻柱踏入秦淮茹家后,迟迟未见秦淮茹归来。
傻柱心中渐生不安。
秦淮茹一向孝顺,如今贾张氏卧病在床,她怎会抛下如此重任?
环视屋内,整洁得近乎苛刻,每件物品仿佛都被擦拭过。
“难道……”
傻柱不愿继续猜测,如疾风般冲出屋子。
四合院旁的公园隐约可见,公园南侧是一条大河,传闻河水极深。
傻柱飞奔至河边,倚着护栏俯视水面。
恰逢两位老人边走边聊经过。
傻柱顾不得礼节,一把拽住其中一位。
“年轻人,你想做什么?”
“老先生,抱歉打扰,请问您是否见到一位女子?她可能……可能想不开要跳河。\"
“没瞧见,这儿人来人往,若真有这事,早闹翻天了。\"
听罢,傻柱稍觉安心。
“不过呢,真要寻短见,你在这儿找,肯定白费劲。\"
“为何?”
老人热心地解释道:“一是这里人多,哪怕深夜也可能被人发现;二是这段河水不深,不到两米,人下去挣扎一番就浮上来了,死不了!”
另一位老人附和道:“所以那些想不开的都会往西走,出了这片区域,那河就深了,听说有好几米呢。
那里荒无人烟,真要寻死,倒是能如愿。\"
两位老人话音未落,傻柱已消失不见。
他疯了一样奔回四合院,跨上自行车,猛力推开大门离去。
院中众人皆被惊得目瞪口呆。
一路上,傻柱横冲直撞,对身后传来的责骂充耳不闻。
昨日林凡的一句话猛然点醒了他。
所以,他没跟林凡深谈,而是回家关门抽烟。
这么多年,每天都得防备算计、争名夺利。
傻柱从未细想过自己和秦淮茹的关系走向,也没认真衡量过自己对她的在意程度。
更关键的是,面对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他为何这般气愤?是为了面子,还是真的在乎秦淮茹?
若是后者,他该问问秦淮茹实情,也该想想如何应对易中海他们。
他反复思索,内心逐渐平复。
本打算去找秦淮茹,却碰上了易中海。
他说的话不多,可事后越想越后悔。
后悔当时口无遮拦,更后悔没早点去找秦淮茹,也许就能阻止什么发生。
自行车飞速赶往林凡所说的大河边。
那里有河滩,他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往河里走。
他拼命蹬车,高喊:“秦姐!别走!我是柱子!”
河滩松软,车陷住了,速度快让他摔倒。
不顾疼痛,他一瘸一拐地冲过去。
水中的人是秦淮茹。
昨日得知傻柱知情后,院内暴怒声震天,秦淮茹心如刀割。
但她伤心并非因傻柱发怒,而是愧疚——让她依赖多年的男人因此疯狂,再这样下去,傻柱会彻底垮掉。
她与丈夫并无感情,和傻柱多年相处虽未同床,却胜似夫妻。
只是贾张氏一直在阻挠。
秦淮茹只能将这份情埋在心底,随遇而安地生活。
心里盘算着某天贾张氏离世,自己或许能迎来新生。
可如今 败露,自己怎配得上傻柱?傻柱又怎会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