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到了最后,最终选出了三人。
泰山和尚剑辰,扬州鱼馆盼儿,大同柳巷宣仪。
三人各有其绝招,需得比的过季明远,才能拿到花魁之位。
他们三人也唯独剑辰见过季明远,其他两女倒是因为路途遥远,只知季明远其名,而未见其人。
燕紫安见底下已经比出了结果,“月娘,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就要将季明远给清出来了。”
月娘闻言点头,眼神满是期待的看向下方。
而就在这时,有人高声唱喝;“有请青山季公子。”
随着那人声音落下,挡在季明远身前的屏风,缓缓的移至了两边。
正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众人早就被季明远的盛名给钓足了胃口。
如今见底下比斗的各大流派担当,都使出了看家本事,不禁对季明远更加的期待。
只见季明远缓慢登台,一张如玉面容,艳若好女,偏偏一身僧衣裹身,清冷而艳绝。
僧衣素雅,却未掩其风流身段,腿长而修,臀翘而不俗,眼眸黑如点墨,唇不染而红。
世间万般词,颜色有千百种,却绘不出季明远神颜的半分浓稠。
厅堂喧闹,却在此刻静若无声。
就连台上的三人,都望着他出神。
幕帘之下,燕紫安在看到季明远的瞬间,就已经认出了他。
她尚未开口,就只听见心间鼓跳如雷,垂落的手掌不自觉的握紧,执念横生,非他不可解。
月娘此刻也已经看呆,如今的季明远颜色更胜。
静谧过后,是更大的喧嚣。
“这还比什么,这天下还有比季公子更好看的男人吗?”
“得见此君,此生无憾!”
“”
燕紫安听到周围的声音,才算是回过神来;“是他,他不是嫖客。”
月娘瞬间醒悟,惊讶的看向已经登台的季明远。
“郡主,您之前让奴婢去找的人,就是季公子吗?”
燕紫安点头,心跳依旧有些难以平复,视线如胶着般落在了季明远的身上。
他竟然是青城季家的人,他竟然是风月师。
爱意会抚平人的偏见,此刻的燕紫安已经彻底的忘记了之前,她对风月之人的厌恶。
此刻台上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的比试;呻吟。
对于风月之人,身段脸盘是第一,那嗓音就是第二。
比第一,他们已经输了,没人能在季明远的面前能不失神。
燕紫安听到下面老鸨说的话后,愣住了。
声音。
她还没有听过季明远的声音呢。
此刻已经有花魁盼儿开嗓,她声音娇柔,声音细弱而诱惑,犹如猫儿轻唱,瞬间引出男人心底的欲望,有种想要欺她之感。
紧急着柳巷宣仪开口,她成熟美艳,声音亢奋如山峦叠嶂,给人一阵纵横,兴奋之感。
剑辰的声音加入其中,声音低沉而沙哑,隐约带着几分禁欲却无法自控之感。
仅仅这三人之声,就已经让整个无双楼的贵客们红了脸。
但是燕紫安却并未多大感受,只是目光紧紧的盯着季明远。
季明远见状展开遮扇,挡住口唇,声音丝丝缕缕的传入众人耳中。
起初他的声音细碎而暗哑,接着喘息声出现。
喘息声犹在耳边,就连男人的鼻息都变得清晰,似乎在搔动耳廓,让人不自觉的细听。
继而季明远的声音似到了兴奋之处,嗓音变得如琴弦紧绷,让人听的竟不自觉的蜷缩起脚趾。
而后呢喃之声响起,如情人在耳边轻哄,而后紧绷叠加,调人欲念跟随。
众人竟是在他的声音中,起了反应。
就连久负盛名的剑辰,此刻也已经情难自抑的看向季明远。
而另外两女脸颊通红,显然是在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了某种极乐。
燕紫安此刻的样子也不好,她没想到自己会失态。
季明远的声音停下的时候,那几人已然有些失态。
可偏偏季明远站在中央,将折扇放在台面上后,依旧风淡云轻。
比斗规矩很简单,平静无波者胜出。
只有技高一筹者,才不会被对方的声音牵引。
很显然,季明远胜出的很轻松。
紧接着,老鸨请上来两个花魁,宣布接下来要比手上功夫。
燕紫安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转头看向了月娘。
燕紫安:“他们怎么比,像刚才那样吗?”
月娘闻言一怔,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之色。
月娘:“奴婢也不曾见过,所以不知道。
但想来季公子既是风月师,想来应当不会直接与那些姑娘接触吧。”
燕紫安闻言眉心依旧紧锁,视线紧紧的盯着季明远。
燕紫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然后喝下了一杯凉茶,才算是冷静下来。
随着那两位姑娘上台,盼儿和剑辰他们,各自挑选了自己的工具。
盼儿选择的丝绸缎带,宣仪选择了长鞭,剑辰选择了戒尺。
季明远什么都没选,只是手上戴了一串菩提子。
绕指柔比的是手上功夫,直接触碰或者间接触碰这两位姑娘,让她们登上极乐,就算是赢了。
燕紫安听着老鸨的宣布,脸色愈发的难看。
燕紫安:“月娘,如果季明远碰那两个女人,就立马让他们结束比赛。”
月娘闻言点头,立马就吩咐了下去。
这场盛事本就是女帝给她们郡主的恩赐,燕紫安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她随时有叫停的资本。
这次先动手的依旧是盼儿姑娘,她用绸缎捆绑住自己面前的姑娘,而后直接手腕轻微晃动,那姑娘脸上就露出绯红之态,却也还算理智。
隔物,但又不算隔物。
而宣仪姑娘也选了鞭打之法,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劲,对面的姑娘非但不痛,反而忍不住迎合,亦是脸红。
剑辰看了一眼两边,选择了盼儿面前的姑娘。
季明远没得选,直接走到了宣仪的面前。
季明远:“宣仪姑娘,你的鞭法虽妙,但却是点到为止,难以让她的欲,随你的手达到极致。”
宣仪闻言瞬间脸红,有些期待的看向季明远:“请先生指点。”
对面的姑娘坐花床,她脸虽红,衣衫也乱,但终究没有极乐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