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于宥一回到办公室，刚好看到何时。
她喊:“何警官，麻烦你跟我去调阅一下案件卷宗。”
何时乐呵呵的，“别叫何警官，叫我名字就行。”
他说:“我就大你两个月。”
俩人下楼，在大厅跟大汗淋漓的陈风停遇上。
于宥一目不斜视往外走。
陈风停拉住她手臂，“去哪？”
于宥一甩开他，“别扒拉我。”
陈风停:……
何时:“队长，你们这是咋啦？”
早上还一起开开心心出去呢。
怎么回来就闹翻了？
陈风停换了只手拎猫。
他望着于宥一的背影，“你们去哪？”
何时实话实说:“宥一妹妹让我跟她去派出所调阅卷宗。”
陈风停挑眉。
“我跟你们去。”
何时开心，“刚好可以开队长的车。”
陈风停面无表情，“车不在。”
何时:“？”
“你们不是开车出去的吗？”
车呢？
怎么没有回来？
于宥一站在阴凉的地方等何时。
只不过，并不是何时一个人。
还有陈风停。
没办法，陈风停的车在隔壁交警队，他们只好开警车过去。
何时去开车过来。
陈风停拉开副驾驶，回头。
于宥一已经自顾自拉开后车门，上去了。
陈风停勾唇。
这是还在生气呢。
他关上副驾驶车门，也跟着上了后座。
于宥一虽然上了车，但她没有关车门。
陈风停趁机上去。
额……因为于宥一没往里挪，陈风停几乎是挨着她坐的。
陈风停碰了碰她，嗓音很低。
“往里坐坐。”
于宥一不情不愿地挪了下屁股。
主要是陈风停身上在冒热气，很热。
何时:……
他回头:“不是，你俩这是把我当司机了？”
为什么没人愿意坐他的副驾驶。
陈风停睨他一眼，冷声:“开车。”
何时:“好嘞。”
于宥一望着窗外，留给陈风停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猫大人从包里出来，它爬过去于宥一怀里。
“喵？”
于宥一不为所动。
猫大人回头瞧陈风停:“我妈这是怎么了？”
陈风停笑着说:“你妈生气了。”
何时见气氛不对，岔开话题。
“宥一妹妹，你要调阅什么卷宗？”
于宥一把跟姜逸舟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说:“何警官，待会儿回来你记得查查黄文俊，看他有没有女朋友？”
“或者有没有喜欢的人。”
“还有他口中的奶奶，也要查。”
何时:“所以，你怀疑那个跳楼的女孩子跟王宇和黄文俊都有关？”
“嗯，”于宥一蹙眉，“这个案子，我总觉得是在复仇。”
“黄文俊以前是在五星级酒店上班，去年忽然辞职来到大排档，他说是因为酒店工作压力大。”
“可所有人都说大排档老板又抠门又凶，晚上要工作到很晚，周末也没有时间休息。”
“这些跟黄文俊说的话互相矛盾。”
“对了，”何时说:“队长不是让我去查黄文俊以前的工资嘛，我正要跟你们汇报呢。”
“我早上去了一趟方舟大酒店，那边的经理把黄文俊这几年的工资单给我了。”
“黄文俊是他们酒店的主厨，中餐西餐都会，他的工资很高，是拿年薪的，差不多五十万左右。”
“我也查了黄文俊现在在大排档的工资，一个月五千。”
“那经理也不明白黄文俊为什么要辞职，他也挽留过，但黄文俊跟经理说有一件事必须去完成。”
何时震惊了。
“该不会就是报仇吧？”
于宥一叹气:“等会儿看到卷宗就知道了。”
她像是在喃喃自语:“如果不出意外，那女孩子跳楼的时间应该是去年3月20号。”
“而王宇失踪的时间也是3月20号。”
只不过隔着一年。
一直安静的陈风停蓦地开口。
他说:“宋温暖把尸检报告发过来了。”
于宥一猛然间凑过去，“是什么时候？”
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陈风停唇角弧度渐深。
“暂时推测就是20号到21号之间。”
于宥一:“？”
她抬眼看陈风停，“这范围也太大了吧。”
陈风停解释:“因为现在只找到了四肢，而且还被冰冻过，要想更加具体的推测死亡时间，需要找到躯干。”
“而且，单独依靠四肢推断死亡时间误差较大，需要结合核心温度、胃内容物、角膜浑浊度等综合判断。”
于宥一又不开心了。
她抱着猫大人，继续扭头看向窗外。
陈风停低声问:“他们罚了你多少钱？”
他叹气:“我给你。”
于宥一耳朵动了动。
她回头，“真的？”
陈风停点头。
于宥一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剪刀手。
她把季序的话重复了一遍:“未办理手续，持外国驾照在国内开车，将被视为无证驾驶，可以处罚款（200-2000元），或拘留15日以下。”
陈风停在心里把季序骂了一遍。
他问:“所以，他罚了你2000？”
于宥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轻轻“嗯”了声。
陈风停拿出手机，给于宥一转了2000。
于宥一早就等着了，陈风停一转过来，她就点了接收。
陈风停勾唇，“小样，手速挺快。”
何时听不懂俩人在说什么。
他问:“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搞小团体？”
陈风停:“闭嘴，好好开车。”
到了派出所，于宥一大步流星的走到那拒绝她的小民警面前。
那民警被吓了一跳。
抬起头，看到于宥一，他笑了。
“哟，又来了？”
“不管你来几次，没有证件和函……”
他话还没说完，于宥一就把证件掏出来怼他脸上。
距离太近，那民警都斗鸡眼了。
等他看清楚，于宥一又把姜逸舟亲手写的调阅卷宗函递给他。
“可以了吧？”
那民警看到姜逸舟的名字，吓了一跳。
连忙道:“我这就去给您调。”
于宥一抱着手臂，一脸傲娇。
走了几步，那民警又折回来。
“还是不行，调阅卷宗，应该两个以上的执法人员……”
何时出示了他的证件。
何时笑着回头看“姗姗来迟”的陈风停，“队长，把你的证件也亮出来。”
陈风停把证件递过去。
看到陈风停的名字，那小民警激动起来。
“您就是市局的陈队长？”
“我是你的偶像……”
小民警语无伦次的，“你的偶像是我。”
说了几次都不对，他都要急哭了。
于宥一微笑着替他说:“他是你的偶像。”
“对对对，就是这样。”
于宥一点头，“去调卷宗吧。”
小民警跑得飞快。
“你们等一下，我一分钟就回来。”
何时有些好笑，“宥一妹妹，你刚刚已经来过了？”
“嗯，”于宥一漫不经心的，“我就是着急来看案件，所以才……”被人举报。
后面的话她及时打住。
何时好奇，“你们都没回办公室，调阅函是怎么写的？谁写的？”
“还有，你的证件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于宥一:“姜局写的。”
“证件也是他给的。”
何时:……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