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闻言倒是一点都不生气。
反而脸上露出了笑意。
“大表哥,你说你一不好龙阳。”
“二,这身子骨也没问题,不光你说没问题,我看着也挺结实的!”
“听说舅舅把家法棍都打断了好几条,你现在还能趴着,能说话。”
“没当场死过去,就证明你的身子嘎嘎结实!”
“你这到底是啥毛病呢?”
“还是说你单纯就是眼光高,高的没边了!”
“舅舅舅母给你介绍的那么多世家之女,贵族小姐,你一个都看不上!”
“你,就没有看得上的人嘛?”秦夜循循善诱。
其实之前,他就有无数次想和苏陌说个清楚明白了。
但是苏骁这个当爹的不急,或者说他没看到过苏骁真的急。
苏陌每次听到这个话题,也会迅速的岔开,或者直接走人。
那他也不好硬要问。
这是当爹当娘,苏骁叶倩他们俩该操心的事。
可现如今叶倩求到他了,苏骁也打断了几根家法棍,人都气病了。
那可是家法棍啊,有小臂粗细!
苏家有一根家法棍传承了上百年,一直沿用,足以说明其异常坚固。
苏骁就算再怎么收着劲,能够一连打断好几根,也证明了他心里的火气。
证明他,在动真格的!
甚至有了真的打死苏陌的想法。
而苏陌就更是离谱了。
竟然硬抗了那么多下,后背的肉都要被打烂了也不说。
他现在一方面是受人所托,另一方面就是,真的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问清楚苏陌到底是真的不想要成婚。
还是说,心有挂念!
“我...老弟,你就别问了。”
“这么说吧,今天我爹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
“等我身上的伤好了,我就搬出府去!”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堂前尽孝!”苏陌说着,脸上表情复杂。
砰~秦夜一脚直接踹在了苏陌的屁股上。
堂前尽孝四字一出,秦夜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
舅舅舅母对苏陌什么样,他心里最清楚了!
除了因为苏陌不成婚这件事说过苏陌打过苏陌之外。
还从来没有因为别的事情对苏陌红过脸!
甚至对苏陌不成婚这件事也是一忍再忍!
一直忍到现在,忍到苏陌年纪这么大了,才彻底忍不了了。
足见,舅舅舅母对苏陌的宠爱!
这个白眼狼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你能说出这种话来,我真怀疑当年舅母在怀你的时候,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舅舅舅母不止一次的问过你,劝过你。”
“甚至说过,你哪怕不成婚,告诉他们你不成婚的原因,也好!”
“你倒好,逼急了直接就来了一句堂前尽孝!”
“你可知,这些年来舅舅舅母为了你,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你是不是白眼狼!”
“你对得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嘛?”
“你对得起外面那些为你求情的下人嘛?”
“活这么大岁数了,白活了啊!”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读出来一句堂前尽孝?”秦夜攥紧了拳头,极力压抑着怒火。
要不是苏陌现在有伤在身,他是真想左右开弓!
好好让苏陌这个混账东西清醒清醒!
“我...”苏陌张嘴,却说不出话。
屁股上传来的疼痛牵扯着后背也开始剧痛,疼的他止不住的扭动着身子。
“你好像是...自卑?”秦夜眯着眼睛,从苏陌脸上读出来了不一样的表情。
苏陌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有几分自卑的神情。
似乎是...心有所属!
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秦夜话落,苏陌脸上的表情一僵,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
“本宫真的好奇,你有什么可自卑的!”
“如果说是之前,舅舅只是定北侯,你身上也没有官职。”
“母后也还是妃子,我也只是个皇子的时候。”
“苏家的地位,确实不高。”
“面对一些国公之女,算是高攀。”
“那时候你自卑也就罢了。”
“可现在...你和自卑这二字,真的扯不上关系。”秦夜一脸狐疑的说着。
之前,老定北侯也就是他的外公去世之后,苏家确实有点家道中落的意思。
舅舅虽然有本事,但暂时还没有爬到兵部尚书的位置,只有一个爵位。
手中并无实权。
他的母后在宫中,也只是个妃子,没什么话语权。
整个苏家都在京城圈子的中下游。
可后来随着舅舅当上兵部尚书,这一切都大不相同了!
当时苏骁那个兵部尚书虽然有陛下推上去的成分。
在朝中也没什么好友,只剩下一些故旧。
例如苏有孝这些老一辈的交情。
所以当初的苏骁可以说是独木难支,只能依靠着乾帝。
在兵部也并没有太大的威望。
可那横竖也是六部重臣之一!
所以,那个时候的苏家,就已经算得上是京城之中颇有威望的家族。
苏陌就算是看上国公府的千金,也大可上门提亲!
何来的自卑!
那时候都不自卑,更何况是现在了!
“没错,你无需自卑!”
“之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
“自卑二字,绝不可能再出现在苏家人的头顶上!”
叶倩带着苏婉和林若薇缓缓走来。
开口说话的,正是苏婉。
“表哥,现在我是太子。”
“母后是皇后。”
“舅舅是兵部尚书,你,也是大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户部尚书!”
“兵权财权,尽握手中!”
“苏家,已经是皇族之下第一家族!”
“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你配不上的女人!”
“即便是王公贵族之女,也得任你挑选!”
“你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单单是你这最年轻的户部尚书的名头,就足够唬人的了!”秦夜开口宽慰道。
“陌儿,你若是为钱财发愁。”
“娘这里还有不少带来的陪嫁,府上也有一些积攒下来的家底。”
“前些日子,娘替夜儿打理香水的生意,也攒下来不少。”
“更何况士农工商,商贾是最下等!”
“你还是堂堂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