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一跑回屋子,就把银子放进了抽屉里,喜滋滋的扒拉着那二两碎银子,一个劲的咧着嘴乐。

“……”

又来钱儿了!

没想到这么快又赚到了二两银子,还是世子的钱好赚,看来往后还得往世子身上下功夫。

正想着,听到了外面府医在说话,一定是给常平大哥来换药了。

还是府医给包扎的伤口好,不像世子包扎的那么磕碜,还死热死热的。

锁上抽屉就往外跑,结果刚一跑出屋子,就见世子正在门口站着,立马来了个急刹车。

“世子。”

“你要干什么去?”

跑得这么急,也不知要做什么。

“哦,我听着像是府医来了,就想着顺便把我的药也换了。”阿奴指了指已经进了常平屋子里的府医。

“他忙着呢,还是我给你换吧!”

“世子,不用麻烦你了,我就顺便让……”

“不麻烦,我左右也没事。”娄玄毅打断了阿奴的话。

“哦。”

完了,胳膊又得包得像个大头娃娃似的了。

跟着世子进了屋子,见他要给自己换药了,赶忙伸手拦住了他。

“世子,今日可不可以包的薄一些呀?”

“为何?”

“因为,因为太厚了有点热。”

就别说磕碜了,要不然世子该不乐意了。

“有那么热吗?”娄玄毅卷起了阿奴的袖子。

包厚点是怕她晚上不小心碰到了,能热到哪里去呢。

“咋不热呢?给我都热冒汗了。”阿奴晃了晃手臂的大头娃娃。

包的都比她的被子都厚了,睡到半夜都给热醒了,就觉着手臂火辣辣的。

“……”娄玄毅。

包的再厚也就是手脖这一块,哪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左一层右一层的打开了药布,当瞧见了皮肤上那一层湿湿的汗水时一愣。

真出汗了!看来他包的是厚了些。

用药水清洗了一遍伤口,撒上了伤药,用药布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

“可以了,可以了,世子,这就行了。”

再包又成大头娃娃了。

“不用你说!”娄玄毅白了她一眼。

还用她说,没看他都把药布给剪断了吗。

瞧着自己包好的手臂,阿奴满意的咧着嘴笑了。

“这回没那么磕碜了!”

虽说没有府医包的顺眼,但好歹不那么磕碜了,也不那么厚了。

一说完就见世子正没好眼神的瞪着自己,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比之前好看了,不是,就是没那么难看了,不是……”

“行了,你闭嘴吧!”娄玄毅又白了她一眼。

说来说去还不是嫌弃自己包的丑。

阿奴也知晓解释不清楚了,索性就闭了嘴。

“世子。”墨隐从外面走了进来。

“调查的怎么样了?”娄玄毅看向他。

这两日让他调查府里的眼线,也不知有没有什么进展。

“目前瞧着都挺正常的,还没有发现什么。”

这两日他一直暗中派人观察府里的所有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发现啥呀?”阿奴好奇的望着娄玄毅和墨隐。

也不晓得他们说的是啥,咋没听明白呢。

“世子怀疑咱们府中有别人的眼线,我这两日一直在查这件事情。”

“哦。”阿奴点头。

难怪这两日没见他跟着世子,突然间一愣,想起了花园的事情,又凑到了娄玄毅身旁。

“世子,要是我表现好的话,还能有赏赐了吗?”

“你发现什么了?”

听这丫头的意思,难不成又发现了什么。

“嗯,好像是,但我不敢确定。”

“说说看。”娄玄毅认真的起来。

最近这几件事情都是多亏了她,没准又发现有用的了。

“那若是有用的话,给钱吗?”

“我若不给你钱你就不说了呗?”娄玄毅的脸黑了。

动不动就跟他要钱,不给钱就不该为他办事吗。

“不给钱我说啥呀?谁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想得罪人。”

那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她说出来,就容易招人恨,万一人家过后看她不顺眼报复她。

自己啥好处没捞着,还拉了仇恨,那她图的是啥,这虎事儿她可不干。

“你……”娄玄毅气得咬牙。

这没良心的,竟然能说出这番话,平时白对她那么好了。

“世子,我觉得阿奴说的若是有用的话,给点银子也是可以的。”墨隐忍着嘴角的笑。

世子这也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以前觉得有趣,就拿奖励逗阿奴玩,这下玩大了,不给钱人家就不说,他能怨得了谁。

“你先说说看!”娄玄毅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以大局为重,先不跟她一样的。

“那给钱吗?”

这事儿得问明白了,别到时候反悔该不认账了。

“给!”娄玄毅闭了闭眼。

为了正事,忍了!

“好,这可是您说的。”阿奴又笑着往娄玄毅的身旁凑了凑。

“是这么回事儿,之前我去后花园闲逛时,见一个家丁正鬼鬼祟祟的在那眯着。

我好奇就凑过去问他干啥呢,他说给花松土呢,都这时候了还松啥土。

瞅着他还像挺心虚似的,我就觉得他挺让人怀疑的。”

“就凭这一点你就怀疑人家?”娄玄毅瞪了她一眼。

他这院子里有不少家丁胆子小的,每次见到他都不敢抬头看,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一点咋了?我绝对不会看错的,那人一定是有事儿。”阿奴一脸的笃定。

在看人这方面,她还是挺有自信的,觉得那人一定可疑。

“那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墨隐看向了阿奴。

既然阿奴这么肯定,那就着重调查一下。

“个子这么高,瘦瘦的,这里还有个大痦子。”阿奴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子。

那个痦子让她记忆最深刻,因为跟当初她粘痦子的位置是一样的。

“你说的应是小刘子,我抽空去调查一下。”

“其实我觉得不用调查,他也会露出马脚的。”

“此话何意?”娄玄毅看着阿奴,还真不明白这丫头为何这么说。

“世子你想想,今日王爷说的那番话,就等于保住了你这世子的位置。

那些人想等着你被废,占你的位置是不用寻思了。

但你想他们能甘心吗,既然明的不能来,那肯定得玩阴的,指不定得出多少损招子呢?

所以我觉得即便是您啥也不做,他们也会找您麻烦的。”

“……”娄玄毅。

今儿个还挺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