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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姜星杳和曲唯一

姜星杳离开老宅有一会,老爷子才起身去楼上见了靳擎屿。

这个他最看重的孙子,一脸的苍白,哪怕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不明所以,一开口就问:“杳杳呢?”

听到他这句话,老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杳杳,杳杳,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杳杳。

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一个月的时间早就过了,为什么还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靳擎屿略微皱眉,像是在沉思,长久的沉默,他并没有回老爷子的话。

老爷子冷笑一声:“你就继续和她纠缠不清吧,你们离婚的事,我已经答应杳杳了。”

“你说什么?爷爷,那是我和杳杳的事,你怎么能替我答应?”靳擎屿脸上的表情闪过惊讶,他好像忘了自己身上有伤就要起身,结果倒吸一口凉气,又重重地栽了回去。

老爷子冷眼看着他的狼狈:“你现在知道婚姻是你和杳杳的事了,放任一个不三不四的东西,插足你们两人中间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想到这点?”

“杳杳现在在哪里?我能跟她解释的。”靳擎屿没有接老爷子的话,声音有点固执。

老爷子终归是叹了口气,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她回港城了,阿屿,爷爷已经答应了,等她回来,你必须要去和她领证。

如果你心里真的有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否则只要到时候杳杳不松口,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给我滚去民政局。”

老爷子的话一声一声,砸在靳擎屿的心上,靳擎屿的表情都跟着凝重许多。

他又想到了姜星杳那双冷得连情绪都没有的眼睛。

心里隐隐闪过几分疑虑,又被他压了下去,没关系的,他和杳杳之间,也就姜灿灿这个问题,等他把姜灿灿处理干净了,杳杳肯定就回来了。

老爷子从靳擎屿房里出来的时候,正撞上靳言洲从门口经过。

与其说经过,倒不如说在门外听了多久。

老爷子本不想理会他,忽然又想到了他上次拿回来的那张验孕单,于是提醒道:“阿洲,你那个女朋友的事,你自己不想说,爷爷可以不问,但关于男女关系方面,你自己给我拎清了,别像里边那个似的,让我操心。”

靳言洲笑笑:“放心吧,爷爷,我可没有阿屿那么多精力,外面沾花惹草,还妄想着太太包容,那也忒不是东西。”

他没压低声音,每句话都足够让靳擎屿听得一清二楚。

老爷子也没有阻止。

靳言洲说得没错,靳擎屿在男女之事上,确实拎不清。

也该让别人骂他两句,让他清醒。



姜星杳从老宅离开后,先去见过了纪云茵,才又回了禧园。

好笑的事,她竟然看到姜灿灿站在禧园门口,身边还跟着贺祈风。

在看到姜灿灿的时候,姜星杳心里就有一股怒火无以复加,她好像又一次被撞进了冰冷的游泳池里,窒息感伴随着声明流逝的惶恐,席卷着她,让她连指尖都有些发抖。

姜星杳还没有做什么,贺祈风已经把姜灿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他说:“姜星杳,我警告你,有我在这里,你别想动灿灿。”

姜灿灿就站在贺祈风的背后,柔柔弱弱地看着姜星杳,那双眼睛像是在无声地挑衅。

“听说过狗会护食,跑到别人家门口来护食的,也挺少见的,贺少挺别具一格哈?”姜星杳讥讽一句,又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姜灿灿。

对上她眼睛的时候,姜灿灿瞳孔有些闪烁,明显是心虚。

“你骂谁是狗呢?姜星杳,你…”贺祈风怒不可遏,就在这时,禧园的大门开了,林妈从里面出来,拉着姜星杳就道:“太太,您终于回来了,先生等您很久了。”

“先生?你是说擎屿在禧园?”贺祈风的怒火戛然而止,他有点不可置信地质问。

林妈道:“不然呢,先生不在家在哪里?”

贺祈风又说:“灿灿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他…”

“这位姜小姐在这儿,我们家先生就该出来吗?她算什么东西?又不是我家太太,先生凭什么惯着她?”林妈毫不留情地回怼一句,拉着姜星杳的手就进了门。

伴随着禧园的大门重新关上,贺祈风深吸一口气,又想再叫,姜灿灿拦住了他:“算了吧祈风哥,是我给擎屿哥添麻烦了,他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等过两天再说吧。”

她安抚着贺祈风,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很是可怜,但在贺祈风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靳擎屿又想摆脱她,没有那么容易,反正现在姜星杳的孩子已经没了,姜星杳和靳擎屿之间,也没有什么必须存在的羁绊了,她把人抢过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禧园里,林妈看着姜星杳,一脸歉意:“太太,不好意思,我刚才不是故意撒谎的,实在是那两人狗皮膏药一样,在门口站了快一个小时了,不把先生搬出来,他们恐怕不会走。”

“没事。”姜星杳说,她着急收拾行李,林妈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又试探着问:“太太,您这次走了,还回来吗?”

姜星杳的动作略微顿了一下:“大概会回帝都吧。”

仅凭这一句话,不用再多问什么,林妈大抵也知道太太和先生这回是彻底闹掰了。

心里有些唏嘘,她也没有多问,很快就帮姜星杳打包好了行李。

姜星杳再出门的时候,门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

港城的凌晨灰蒙蒙的。

姜星杳才到住所,倾盆大雨就浇灌下来。

院里的几颗向日葵都被雨水打得摇摇欲坠。

有雨珠溅在身上,带起来的是点点温热,并不像帝都,连雨水都冷得刺骨。

一场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姜星杳就约见了邢春霜,包括她口中的那个导演朋友。

对方有邢春霜的介绍,本来就对姜星杳的曲子很感兴趣,姜星杳又当场弹了一遍之后,对方当即就敲定了下来。

签合同的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姜星杳犹豫了一下,落笔写下曲唯一三个字。

曲氏外公的姓氏,唯一是她的小名,小时候外公总抱着她打趣,说杳杳是他唯一的掌珠。

后来,曲家老宅里的佣人,都不约而同地叫她唯一小姐。

再后来外公去世了,这个名字就再也没人提过了。

合同签完后,邢春霜说:“谢谢姜小姐说服曲小姐把曲子卖给我们,也感谢姜小姐替曲小姐来签约。”

曲子是谁的,邢春霜当然心知肚明,她故意说这句话,就是隐晦地告诉姜星杳,她会帮她保密。

姜星杳顺着邢春霜的话应了下来,她又和邢春霜以及那个导演一起吃了饭,到最后,导演问:“姜小姐,能不能问问你,你这首曲子,为什么叫《逆流》?”

“随手取得,如果孙导不喜欢的话,可以改。”姜星杳说。

这个曲子,是她刚到港城的时候,写下来的。

那时候她刚失去孩子,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好像是有一只手,一步步的推着她走向深渊。

闭上眼睛的时候,连身体的意识都有一种控制不住的下坠感。

她总能想起泳池冰冷的水。

放任着自己坠下去,她就可以解脱了,这所有的难过与纷扰,就和她无关了。

可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任人拿捏?

凭什么她要就这么沉沦?

她不服。

她只是走错了一步,嫁了个不对的男人,既然等不到别人来救,那她就自己逆流而上。

她自己也可以把自己从冷水里救出来。

她就是怀着这样的不甘,才写下来的这首曲子。

曲子前半段一直都很压抑低沉,到了后面忽然激流勇进,就像是落水的人看到了浮木,拼了命的挣扎自救,再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如同水面上的阳光晴好。

孙导说:“没有不好,我只是有点好奇,姜小姐的那位朋友,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写出这样直击心灵的曲子,那种沉沦中自救的感觉,真的很强烈。”

姜星杳并没有回答孙导的这个问题。

孙导也只是感慨了一句,很快就换了话题,他对曲子很满意,还说会给姜星杳推荐其他圈内的朋友,姜星杳都一一应了下来。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谈,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

等到姜星杳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

下过雨的港城,空气里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潮意。

姜星杳拒绝了邢春霜和孙导要送她的好意,她独自漫步在港城的大街上。

姜星杳自己走了很多地方,就像是在弥补她十六岁,那年没有来港城的遗憾。

她走了很久,直到感觉到疲惫了,才打了辆出租车。

上车的时候,姜星杳听到有人大声地叫“白衣服的小姑娘”,她今天确实穿了一件白衣服,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她在港城,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出租车疾驰而去,街尾有一个老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周怀宴从另一边跑过来,扶住了对方:“叔叔,您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