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玉楼转身高抬时,刘远东的左手就拿到了那把,被她顺势反插在地上的刀子。
右手顺势,抡圆了狠狠的抽在了,沈玉楼那高高抬起的屁股上。
啪。
随着清脆无比的炸裂声,沈玉楼娇躯剧颤,尖声惊叫。
慌忙回头看去——
崔向东已经把左手里的刀子,拿在了右手里,然后屈起双膝,刀子搁在脚踝中,用力上挑。
捆住他双脚的是布条,不是绳子。
虽说布条捆人也很结实,但抗割力度却远远不如拧紧了的绳子。
再加上沈玉楼的这把军刀,确实是异常的锋利,割断布条就像是镰刀割断青草,可谓是轻而易举。
关键是——
刘远东虽说现在依旧是头痛欲裂,但恶心干呕感却没有了,浑身充满了仇恨的力量!
四肢获得了自由。
他一刀在手!
接下来就该是由他,来主宰这个世界了。
依旧背对着他高高抬起,却回头看着他的沈玉楼,此时是魂飞魄散。
她实在搞不懂,被她反绑双手的刘远东,刚清醒过来怎么就挣开了双手?
然后。
沈玉楼爬起来就跑。
现在主客已经易权,她不但是个无法和男人拼命的“弱女子”,更是军刀易主。
她最该做的事,就是不顾自己一只袜子都没穿,逃离现场。
先躲过刘远东,借助黑夜和复杂的环境藏起来后,再慢慢想离开的办法也不迟。
不得不说。
沈玉楼的反应相当快。
也无比的正确!
可惜的是,刘远东怎么会给她逃走的机会?
沈玉楼连滚带爬的刚跑出七八米,就感觉后脑勺猛地一疼,下意识的惊叫了声,狂奔的速度骤停,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皆因——
追上来的刘远东,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狠狠的拖拽在了地上。
就像拖死狗那样,把她拽到了她挖好的坑前。
二话不说!
抬脚冲着她的肚子,就狠狠踢了两脚。
啊——
沈玉楼惨叫着,双手抱住肚子,整个人蜷缩成了一个大虾米。
刘远东才不会管她当前是啥感受,只是再次狠踢了一脚。
把沈玉楼踢进了坑内,和死不瞑目的王大虎并肩躺在了一起。
刘远东单膝跪地,弯腰左手按住沈玉楼的脑袋,举起了右手中的军刀,狠狠刺向了她的心口。
她能恩将仇报的杀他。
那么,他就能毫无愧疚的杀她!
“不要杀我!”
被死亡瞬间笼罩的沈玉楼,惊恐的尖叫。
呵呵。
管用吗?
管用——
沈玉楼的这声尖叫,算是惊醒了被杀戮左右了的刘远东。
那把刀的刀尖,已经刺破了沈玉楼心口的皮肤,却硬生生的停下。
呼。
刘远东闭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自己劝慰自己:“虽说毒妇确实该死,但你现在不是快意恩仇的社会人。你是一个官员,必须得遵守国家法律。可以把毒妇送到警局,让她遭到法律的严惩。但却不能在私下里,结果她的性命。”
一个出色的官员,必须得学会自我约束。
如果他这次快意恩仇的干掉毒妇,那么他以后也许还会用这种办法,来解决棘手的问题。
刘远东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沈玉楼,在杀或者不杀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
沈玉楼惊恐的看着他,声音颤抖的厉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好吧,我不杀你。”
刘远东终于慢慢缩回了刀子,站起来冷冷地说:“滚出坑子。”
沈玉楼慌忙爬出了坑子。
她是真怕和王大虎躺在一起啊——
她刚爬上来,就被刘远东一脚跺翻在地。
她用力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惨叫。
因为她很清楚,刘远东当前杀她的心思很盛!
她的一声惨叫,就有可能会激发他的杀意,不管不顾的一刀刺下来。
“穿上衣服。”
刘远东再次轻轻吐出一口气,冷冷地说:“跟我去当地派出所。”
他要把沈玉楼送到警局,协助警方调查处理这起案子。
“你要把我送到派出所?”
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玉楼,抬头看着他,声音沙哑:“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宁可死在你的刀下八百次,也绝不会去派出所的。”
刘远东真要把她送到派出所,肯定会追查她残杀王大虎的案子。
无论她杀人的理由有多么充分,她都得遭到法律的惩罚。
毕竟当她在残杀王大虎时,后者不但已经停止了对她的伤害,更是早就已经被刘远东打昏,彻底丧失了犯罪能力。
再退一步来说——
就算警方不会追究沈玉楼的杀人行为,她也会因此案曝光,彻底的身败名裂!
那是沈玉楼宁愿惨死八百次,都不愿意面对的。
“那你就去死吧。”
刘远东说着,一刀再次捅向了沈玉楼的心口。
她这次没有吓得惨叫,更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
只是用力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刘远东。
看似要狠狠刺穿她心脏的刀子,再次及时停下。
“我不管你是谁,你要不要杀我,还是要糟踏我。”
沈玉楼咬牙,说:“我也绝不会告诉你,我是谁,我又是什么来头。如果你真的报警,我不用你杀我,我就会自己一头撞死!我死后,会有人帮我报仇的。请相信我,我绝不是在欺骗你。”
呵呵。
刘远东晒笑了声。
沈玉楼继续说:“再说了,王大虎此人死有余辜!他的手里,有好几条人命。我杀他,那就是为民除害!我想杀你,则是因为我怕你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让我彻底的身败名裂。”
其实。
刘远东也知道王大虎这种人,确实死有余辜。
也能看出毒妇的来头,绝对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大,才会为了确保不身败名裂,才恩将仇报的要杀他灭口。
关键是。
刘远东能从沈玉楼的眼眸中,看出自己真要是报警,她就真会一头撞死的狠戾!
“就算你打昏了我,再把我送到派出所。那么等我醒来后。”
沈玉楼笑了下,竟然慢悠悠地说:“我会把杀你全家,当作余生唯一的动力。因为随着这件案子,我会失去一切。对于一个身败名裂,失去一切的女人来说,仇恨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
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傻哥哥。”
沈玉楼凑到了刘远东的身边,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左脚抬起,慢慢放在了他的腰间。
怀里的那对大豪华,不住擦着他的心口,声音再次甜腻了起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