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把我大老远的带来这儿,就是为了享用我?
难道在休息室内的那一个多小时,还不能让你深刻体会?
放开我!
我是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淫的大丈夫。
在刘远东的极力抗拒下——
他最终,也只能被沈玉楼好像牵驴那样,牵着来到了小院的后面。
小院的后面,有一个比地面高出30cm,长约五米宽三米的水池。
有硫磺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他这才知道这个简约版的农家乐后院,竟然藏着一口天然的温泉。
何所谓天然的温泉?
一般来说,温泉水从地下涌出来后,水温都很高,得需要人工“勾兑”,才能泡澡。
但这口泉脉不知道从那儿钻出来的温泉,涌出地表后,水温却是恰到好处的39度。
只比人的体温高一度。
而且经过专业部门化验过温泉水的成份后,对皮肤美白、除螨都有着正面效果。
也就是这地方远离市区,再加上这年头人们,并不注重温泉的好处罢了。
要不然绝不会被附近村民承包,修建了这个简约版的农家乐,在温泉出口砌了个大池子,却当作一般小饭店来用了。
沈玉楼能知道这儿——
那还是托了龙门好汉张坤的福!
农家乐的老板,就是张坤的表兄弟。
当初沈玉楼来过一次后,就喜欢上了这儿。
甚至她还想自己掏钱,暗中承包下这个地方,当作放松时的私人休闲胜地。
不过现在她的人都快走了,当然也没了这方面的心思。
水花四溅——
噗哧啪啦。
池面荡漾——
好像有蛇翻滚。
歌声欢悦——
带着彻底放开的肆无忌惮!
“狗贼哥哥,放过小楼吧。”
女人眼眸涣散,脸贴在水泥池沿上,意识模糊的哭着哀求。
涣散的瞳孔中,倒映着的天空最后的那一抹金色余韵,也随着她闭上的眼睛,再也看不见。
皎洁的月亮,随着夜鸟的咕咕叫声,悄悄从树梢上冒出了头。
疲倦万分的沈玉楼,也终于再次慢慢地苏醒。
在休息室时,她用了十几分钟就苏醒了过来。
这次却足足昏睡了两个小时。
活该。
谁让她强烈彻底放开,百般作死挑衅某狗贼的?
她刚醒来,就嗅到了饭菜的香气。
刘远东的厨艺一般般,但做个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桌子上摆了三个菜,还有两碗白米饭。
刘远东坐在椅子上,横抱着沈玉楼。
“我睡了多久?”
浑身雪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光泽的沈玉楼,媚眼如丝的喃喃地问。
“两个小时吧。”
刘远东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山药,放在了她的嘴边。
他喂。
她吃。
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说吧,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刘远东低头看着她:“要不然,你也不会丢下工作,把我带来这儿胡天胡地。”
“我要离开青云了。”
沈玉楼一双雪足,在空中随意的轻轻踢踏着。
懒洋洋地说:“晏家在某省某市遭到了挫折,急需一个核心去那边亲自坐镇,稳定军心。我公爹他们反复协商过后,决定把我抽调过去。唉,真舍不得走啊。我在秀山刚站稳脚跟,尤其得到了一个大狗贼。好日子才开始呢,就要走。临走之前,自然得好好享受下啦。”
刘远东——
暗骂:“毒妇,果然爱撒谎。你知道那会儿,你意识到模糊时,除了音声浪语之外。还说出了你因打压我的养猪,却被别人利用来打击你,只能含泪败走秀山的话吗?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某些不喜欢晏家来青云的人,会利用我被你打压这件事,来把你踢走。”
他明明知道是咋回事,却依旧问沈玉楼。
就是想看看,这个娘们会怎么回答。
别看他暗骂毒妇——
却很满意沈玉楼的回答。
如果沈玉楼仗着俩人的私交,就想夺走他的功劳来自保的话,刘远东也可能会给她。
但把功劳让给她之后,就当是一次性的支付了嫖资。
以后——
他都不会能再和这个为了利益,连“最纯洁最单纯”的男女关系,都拿来利用的女人,再有工作之外的任何来往!
尽管让晏家少奶奶,跪地疯狂摇晃时,确实能给他带来爆棚的自豪、成就感。
“你有没有,舍不得我?”
沈玉楼抬手,捏着他的下巴,问。
“肯定舍不得啊,毕竟你是豪门少奶奶啊。”
刘远东又给她夹菜。
她却摇头示意自己吃饱了:“那以后我偷着来找你,给你送温暖时,你不许拒绝。”
“行,那我也祝你以后在新的工作岗位上,顺风顺水。”
刘远东一口答应,把她抱下了腿。
他刚才只是喂她吃饭。
她已经吃饱了,他还没吃呢。
沈玉楼左手托腮,脚丫轻扭着他的腿,歪着脑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吃饭。
舍不得。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肯定不是!
起码沈玉楼不觉得,就算俩人有了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她就会爱上他。
但她必须得承认,这具皮滑肉娇的躯体,可能爱上了他。
“看什么呢?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刘远东抬手擦了擦汗水,含糊不清的说:“你要是闲的没事干,就帮我把衣服洗一下。”
“呵,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凭什么,帮你洗衣服?大狗贼,你必须得牢记,我是你的主子,不是你的丫鬟。”
这会儿可算是还阳了的沈玉楼,嗤笑了声后,却忽然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刘远东愣了下。
沈玉楼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却凶巴巴的样子:“看什么呢?!”
低头看着膝行到桌下的女人,刘远东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继续吃饭!
他在吃清炒山药、蘑菇炖鸡、西红柿牛肉。
还没吃饱的沈玉楼——
正在吃哪道菜呢?
这顿晚餐,绝对是刘远东两世为人中,所需时间最长的一次。
而且他还很纳闷,这个皮滑肉娇的毒妇,为什么在临睡之前,还总是揉腮帮子。
甚至还不时的,干呕一声。
“有洁癖的女人,毛病就是多。”
看着在怀里终于沉沉睡去的女人,刘远东低声抱怨了句。
抬手轻拍着她的后背,闭上眼时心里说:“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毕竟无论怎么说,你都算是我的女人了。”
天亮了。
返回县城的路上。
昨晚明明只睡了三个多小时,却精神百倍的沈玉楼,轻打方向盘躲过路上的一块砖头后,忽然说:“刘远东,你知道吗?其实,熙道始终没有忘记你。”
熙道。
晏熙道!
听到这个名字后,刘远东的心肝轻颤了下。
脑海中,也迅速浮上了一张清冷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