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大得知刘远东今天回来的消息,还是薛红衣特意告诉他的。
这个不成器,更不听话的小畜牲,可算是要回来了!
这些天来,承担了太大压力的刘老大,马上就带着其他的核心子弟,急吼吼的跑来了老二家。
有很多事,刘老大必须得亲自询问刘远东,才能放心。
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刘老大真等烦了,索性亲自出门来外面,催促在门外等侯的林夕,再给刘远东打个电话。
刚出门——
刘老大才看到刘远东,当街跪地抱着林夕的腿,满眼泪水的样子。
再次不耐烦的喝道:“刘远东!大家都在家里等你,你却像个娘们这样,当街抱着女人的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简直是给我刘家,丢尽了脸。”
“刘老大!”
不等儿子说什么,林夕也烦了。
转身看着他,厉声问道:“我们让那你们来我家,等我儿子了吗?我儿子两年多没见妈妈了,终于得见,给我下跪请安,又怎么是丢刘家的脸了?你儿子当初强行非礼薛红衣时,怎么没见你这样说?”
刘老大的嘴巴动了动,一个字也说出来。
只能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要走进了院子里时,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
问刘远东:“你那个在乡下,私自勾搭上的小寡妇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薛红衣给刘老大打电话时,特意提起了薛柔。
大意是警告刘老大,让薛柔打扮的性感漂亮点,才有可能得到鲍旺祖的欢心;要不然,鲍旺祖都不一定收!
面对刘老大的问话,刘远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哼!
刘老大也不好再追问,再次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院子里。
我呸。
什么东西。
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
林夕重重啐了一口,低声咒骂着弯腰,把刘远东搀了起来:“儿子,别怕。有妈在,没谁敢把你怎么样。走,回家。”
尽管刘远东,真不怕刘老大的淫威。
却也很享受,被母亲保护的这种感觉。
更是为自己在两年前,因重诺退婚晏狗狗,非得去清水镇接手温玲,却让母亲遭受太多委屈的既定事实,而感到愧疚不已。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其实除了兄弟情之外,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亲情和爱情。
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两种东西。
林夕家的客厅内。
男男女女的,差不多得二十号人。
刘家四兄弟、各自的妻子、成年的儿子之外,还有刘远东的一个姑父、姑妈以及没出五服的堂叔几个人。
“儿子,回来了?你看上去黑了,壮了点,有点真正男人的味道了。”
堪称曲痴却没啥成就的刘青训,看到刘远东后,眼神一亮随口夸赞了几句后,就再次微微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样子,走出了客厅,来到了院子里。
唉。
林夕能嫁给这样一个奇葩丈夫,还真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意思。
刘老大等人,也都习以为常。
根本没有谁,去理睬刘老二,只是稳坐在各自的位子上,阴沉着个脸的看着刘远东。
这种情况下,刘远东也没什么心思,和老爹互诉衷肠。
更没在意,满屋子的人,都用这种不友好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只是在进门后,扫视着屋子里的人:“你们,谁都不要说话。先听我把要讲的话说完。”
呵呵。
就坐在刘老大身边的刘远堂,呵呵冷笑了几声,赞叹:“远东,不愧是当镇长的人啊。现在说话的对底气,尤其是这范儿,还真是让我这个当哥的刮目相看。一镇之长啊,啧啧,好大的官威。”
正科级的一镇之长,在燕京刘家的眼里,很大吗?
就算是傻子!
也能听出刘远堂,这是对刘远东冷嘲热讽。
刘老三等人——
老大媳妇连连点头,赞叹儿子说的真好听。
林夕那张本来就阴沉着的脸,更加的不好看了。
不过她也很清楚,她一个长辈没必要和一个晚辈,在今天这个场合斗什么口角。
“我的底气,可不是来自是一镇之长。”
刘远东看着刘远堂,淡淡地说:“而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屑去做,看到漂亮娘们就想非礼!事后遭到凶狠的打击后,却各种推卸责任的那种恶心事。”
“你!”
刘远堂的脸色大变,噌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什么?”
刘远东可不会惯着他,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敢说!你没有非礼那块白肉?还是你敢说!我妈没有站在公正的角度上,作证你做错事后,那块白肉就会放过你?”
刘远堂的嘴巴,不住的动。
却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因为刘远东说的没错。
别看提起薛红衣打压刘家这件事,刘家很多人都怨恨林夕作证。
但这些人却不是傻子。
他们很清楚。
就算林夕给刘远堂作伪证,薛红衣也绝不会放过刘家,依旧会给“姓社”一方的人,提供打压刘家的机会。
“一大群人,男的昂藏七尺,女的看似精明。”
刘远东满脸的不屑,扫视着满屋子的人:“实则就是一群指望老爷子撑着门面,遇事后却相互推卸责任,盼着别人牺牲,来确保自己利益的窝囊废,胆小鬼!我真纳闷,老爷子英雄一世,怎么就没培养成一个,能像他那样敢扛事的人?”
刘老大等人的脸色,再次剧变。
林夕也是吓了一跳:“远东,不要胡说!”
奇怪。
天不怕地不怕母亲,怎么会因为我这番话,而满眼的惊恐?
刘远东心中纳闷,却没多想。
只是说:“妈,如果他们不是做的太过分,我也不会这样说。”
“不要说,以后都不要这样说。”
林夕只是抱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颤声说。
“好,我听您的。”
刘远东点头,再次看向了满屋子的人。
依旧没谁说话,可刘老大等人,都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他。
刘远东在乎吗?
呵呵。
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刘远堂:“我再说一遍。在我没有说完话之前,任何人都不要插嘴。谁要是不服气,我转身就走。”
刘远堂躲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
刘远东开始说——
“一,来自那块肉的威胁,我自己解决。我也不需要你们中的任何人,帮我。毕竟就算我需要,你们既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胆子。”
“二。我可以保证,今晚就能解决掉来自那块肉的威胁!你们不用管我,用什么办法。你们要做的就是,事后别再因为这件事,就让我妈受委屈。”
“三。这件事过后,我无论做什么事,都和你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刘远东冷冷地说:“请记住,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还是我儿子吗?
两年前的远东,虽说也是年轻气盛,更爱冲动,但即便说再狠的话,却也没有这种威慑力。
我可怜的儿子。
在清水镇的这两年内,他究竟遭遇了多少的磨难,才像是换了个人。
林夕呆呆的看着儿子,越来越觉得他好陌生。
面对刘远东提出的这三点,刘老大等人没谁说话。
“第四。”
刘远东说出了最后一点:“如果这件事我处理的好,或者我以后做了对整个刘家都有大利益的好处!刘家负责,给我解除和某个老女人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