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听说过,燕京昔日的第一美女,白瓷白美足吗?
这个问题——
林夕本能的一愣,随即猛地想起,白瓷当前就在青云市,担任常务副市长的事了。
失声叫道:“远东!你现在,你现在是白瓷的秘书?”
“可不是嘛。”
刘远东耸耸肩,奇怪的问:“妈,您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您也觉得您儿子,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给一个女领导当秘书,实在是有辱斯文?”
白瓷那个不要脸的!
怪不得她再三严厉警告我们所有人,都不许和远东说出,她是远东未婚妻的事。
原来,她就是要把远东弄到她身边,站在绝对领导的高度,把我儿子当作仆人来使唤。
或者说是培养!
等她给我儿子养成绝对的上下级,对她本能的言听计从的习惯后,才会把未婚关系挑明,然后结婚。
这样一来,她就能欺压我儿子一辈子。
她不但要老牛吃嫩草,而且还要吃的舒服。
好有心机的臭不要脸啊——
以上这些,就是林夕在零点零几秒内,所想到的。
可就算她看穿了白瓷的“险恶用心”,那又怎么样?
一。
无论是白家还是刘家,都不敢悔婚。
二。
真要把白瓷给惹怒了,她对燕京刘家的伤害力度,比一百个薛红衣加起来,还要更可怕。
三。
刘远东现在是她的工作秘书,前途甚至是小命,都在她手心里攥着呢。
林夕能做的——
就是眼睁睁看着儿子,在白瓷这口大火坑内,无力的挣扎和哀嚎!
但终比儿子丢掉小命,让燕京刘家遭受更惨痛的打击,要好了太多。
最关键的是——
白瓷处心积虑的把儿子,调到她身边后,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薛红衣欺负!
其实吧。
在某些事上,女人和男人一样。
都有着很重的“我的男人,我欺负可以。但你想欺负,那就不行”思想。
“唉。”
林夕叹了口气,顺着刘远东的话说:“谁说不是呢?女领导却用男秘书,对男人的负面影响太大了。尤其据说现年39岁的白瓷,依旧美的不可方物。以后,就算你是凭借自己的能力高升,别人也会觉得,你是仗着裙带关系。可是!唉,你好像又没办法拒绝。”
可不是嘛。
想到自己实在没办法,拒绝给白瓷当秘书,刘远东也有些郁闷。
“行了。”
林夕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长途跋涉那么远,也肯定累了。关键是,你还得去见那块白肉。赶紧去休息会,我去给你做点饭。”
得知儿子成为了白瓷的秘书后,林夕就不再为刘远东,能不能抗住薛红衣的打击这件事,操心了。
也懒得再问。
最多也就是在出门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远东,白瓷是和你一起回京的吧?”
“对。”
刘远东点头:“妈,您怎么知道?”
“猜的,我就是随口一问。”
林夕快步出门。
白瓷和刘远东一起回京,更加证明林夕的“白瓷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远东被薛红衣欺负”分析,是很正确的了。
更加的放心。
心中却也悲苦:“白瓷都把远东调到了她身边,陪他一起回京了。这就足够证明,远东是她的囊中物!我可怜的儿子,这辈子是被她欺负定了。”
不行。
我得和白瓷面对面的,仔细聊聊。
起码得搞清楚,她以后会怎么对我儿子。
如果她只想把远东,当作肆意榨取的玩物,或者是高升必备的家庭伴侣,却不给他应有的丈夫尊严!
那我就算是拼着让刘家,遭遇最惨痛的打击,让老爷子对我失望,我也得把远东拽出屈辱的火坑。
林夕刚走进厨房内,就拿定了这个主意。
看了眼在院子里推敲曲谱的丈夫,林夕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拿出了电话。
因为白瓷对儿子来说太重要,林夕早就把她的电话号码,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
嘟嘟。
很快,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温和、温柔、温润的女人声音:“我是白瓷,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
林夕犹豫了下,才说:“刘远东的母亲,林夕。”
电话那边的白瓷,明显愣了下。
才笑道:“林女士,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远东说,你们是一起回京的。”
林夕干脆的说:“我想和你单独见个面,谈谈。不知道你,方便吗?”
“当然方便。”
白瓷说:“林女士,你定个地方,还是我定个地方?”
母亲在给阿姨打电话时,回到卧室内的刘远东,正满脸感慨的样子,打量着时隔几十年,终于再次见到的卧室。
床头上的墙上,贴着谭校长、射雕女主的海报。
虽说这个年代的海报,无论是精美程度还是视觉效果,都无法和几十年后的明星效果相比。
但!
贵在男明星有阳刚之气,女明星都是天然脸蛋。
哪像后世——
女明星如果不在脸上动一刀,就觉得没脸自称美人。
男明星不把自己弄得娘里娘气,就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祖宗!
“回家的感觉,真好。”
刘远东躺在床上,闭眼静静感受着穿越了几十年的时空、迅速把他包围了的熟悉感。
心,从没有过的宁静。
也终于拿定了主意。
那就是找谁,晚上陪他去红衣会所,让那块白肉知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
宴修道。
晏家诸多三代男丁中,唯独被晏家视为最不成器的老二宴修道,和刘远东的关系最好。
宴修道比刘远东大了足足六岁,现年刚好三十岁,吃喝嫖赌抽,堪称是样样精通。
按说从两个人的年龄,尤其是性格来说,宴修道和刘远东不该投缘。
可他们偏偏刘远东懂事后,就特聊得来的朋友。
要不是刘远东的悔婚,让晏家小公主丢大了脸,导致晏老都掀了桌子,咬牙发狠誓杀刺獠;宴修道早就在刘远东和温玲结婚时,跑去清水镇送祝福了。
“修道虽说不务正业,却是我在燕京唯一的朋友。当年我悔婚晏熙道,也是他提前给我打电话示警,提前一天离开了燕京。从而避开了,按计划走却会被晏家子弟,给拦住车打残废了的厄运。好兄弟!老子这次重回当前,怎么着也得拉扯你一把,为晏家争取点利益。也算是间接的,给晏狗狗陪罪了。”
刘远东自语到这儿,翻身坐起,打开了抽屉。
拿出了尘封多年的电话簿——
嘟嘟。
宴修道的电话响起来时,他正愁眉苦脸的样子,手拿肩扛着很多包包,跟着晏熙道走出百货大楼。
被抓壮丁了!
唉。
谁让晏老二现年三十,却是个有班不上、整天就知道在外鬼混的纨绔呢?
晏熙道要下乡工作了,得采购大批日用品需要人当壮丁时,不抓他,抓谁?
快点走——
听到他的电话嘟嘟响起后,走在前面的晏熙道,皱眉回首,清冷的眸光,对他传递出了这三个字。
“狗狗,我先接个电话。”
晏老二讨好的笑了下,却看出晏狗狗没有接包的意思后,只能倚在墙上,拿出了电话。
晏熙道懒得理他,转身继续前行。
刚走出几步——
就听晏老二惊讶的声音:“你谁?糙!刘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