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刘家,今早迎来了从没有过的沉痛打击。
薛红衣当初给刘家的打击,和这次相比起来,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毕竟凭借那篇先锋稿,在今天的报纸上大放异彩的刘老大,已经被姓资和姓社双方彻底的抛弃,会被当作替罪羊推出来,挨刀子。
此时此刻——
燕京刘家从没有过的迫切需要,刘老火速回家主持大局,撑起这片即将塌陷的天!
毕竟刘老这个老家主,所拥有的人脉关系,远远不是刘老大等人能比的。
可是——
不但刘老大多次给刘老打电话被拒接,火速赶来这边的刘远堂,更是连疗养院的门,都进不去!
门岗干脆的告诉他:“刘老说过了,除了刘家次子一家三口,其他刘家人一概不见。”
刘远堂对此很是愤怒。
要不是门岗怀抱钢枪,满眼的杀气腾腾,刘远堂绝对会大吵大闹的硬闯。
不敢啊——
刘远堂只能在嘴里,不断咒骂着老东西,悻悻的驱车回家。
回到家后。
他又被精神即将崩溃的刘老大,大骂着赶了回来:“今天!如果你不能把老东西接回家!或者搞清楚,他为什么不见我们!那你这个废物,就别再回来了。”
刘老三等人也是满腹惊惶,四处打电话托关系时,都对刘远堂大骂着,逼着他再来疗养院。
刘远堂只能再次返回。
却依旧进不去。
他只能坐在车里,和刘老大打电话沟通。
正沟通着呢,刘远堂忽然看到了刘远东。
刚走出疗养院大门的刘远东,可没看到刘远堂。
“奇怪。”
“我明明告诉了老妈和爷爷,我已经见过了老富婆未婚妻,她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他们为什么,始终不肯把老未婚妻的底细告诉我呢?更不许我退婚。”
“这不是把我,故意往火坑里推吗?”
“真搞不懂,他们在搞什么。”
满肚子疑问的刘远东,嘴里哔哔着,走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因疗养院的级别在这儿摆着,不但门口有武警站岗。
就连前来看望老人的人,也不能开车进来,得步行。
毕竟疗养院内,都是一群老胳膊老腿的人,走路慢也爱静。
被车子惊吓到了,那就是大事件啊。
刘远东也肯定得遵从这边的纪律,把车子停在了疗养院门口一侧的停车场内。
他来到了车前,拿出钥匙开门。
“刘远东。”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怒骂声:“你他妈的,究竟给老头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在我刘家最危险时,却拒绝见我这个刘家的长孙!?”
嗯?
是谁——
刘远东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看到刘远堂高举着电话,嘴里大骂着,神色狰狞的扑了过来。
砰。
刘远东想都没想,在刘远堂扑过来后,抬脚就重重跺在了他的肚子上。
前面就已经说过。
刘远堂不但矮了刘远东一头,身材单薄,关键是因他爱酒爱美女爱夜场,导致身子被掏空。
早在刘远东“踏平”红衣会所的那晚,就已经收拾过他。
现在还来?
呵呵。
自从喝了李大龙的祖传美酒,不但家伙变态,让小楼姐只想被钉死在上面,更是让刘远东的身体素质,变得越发的强壮。
他单独揍三个刘远堂,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况且他早就看刘远堂不顺眼,刘远堂又是上来就要殴打他呢?
那还和他客气的叼毛!
砰。
一声大响中,被刘远东一脚踹的,接连踉跄急速后退足足五六米的刘远堂,重重撞在了一辆车上。
真巧。
那辆车的车门,刚打开。
开车的人抬脚,刚要下车时,车门处于半掩的状态。
急促后退的刘远堂,后背刚好重重撞在车门上。
车门遭受大力后,迅速闭合。
就把那只穿着牛仔裤、脚踩着精致小马靴的小腿,给重重的夹住。
“啊!”
一声女人的惨叫声,从车里传了出来。
被狠踹了一脚的刘远堂,却没在意。
刘远东倒是听到了,也下意识的看向了那辆车,想看看里面的人是谁。
刘远堂却不给他机会——
“刘远东。”
脸色更加狰狞的刘远堂,再次举起右手里的大哥大,再次扑来:“沃糙,你妈!你不但蛊惑那个老东西,不见我们!你还敢对我下狠手!今天,我他妈的和你拼了。”
刘远东大怒。
只因刘远堂在狂怒时,不但敢骂他妈,而且还脱口骂刘老是个老东西。
这他娘的,能惯着?
刘远东微微眯起眼,等刘远堂扑过来后,凭借个头高的优势,侧身歪头躲过狠狠砸下来的电话后;顺势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右拳就重重轰在了刘远堂的胃部。
没必要打脸。
打脸显得刘远东欺负他——
呃。
胃部遭到重创的刘远堂,立即脸色惨白,哪儿还顾得再对刘远东发动攻击?
他只是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弯腰双手去捂肚子。
可不等刘远堂抱住肚子——
刘远东的右拳,又狠狠击打在了他的肝区。
爆肝!
爆肝是啥感觉?
肝脏上是没有神经的,因此它在遭到重击后,是无法让受创的人,迅速启动自我保护技能,让人用昏死此类的方式,来免于痛苦。
被爆肝的人,只能脑子从没有过的清醒,深刻体会疼痛的滋味。
因此。
自由搏击的擂台上,一方选手一旦被精准爆肝后,比赛就算是结束了。
那就更别说被酒色掏空、压根无法和抗击打能力极强的专业人士、相比的刘远堂了。
额头上有黄豆大小的冷汗,忽地冒了出来。
脸色也从惨白,瞬间变成了死灰色。
更是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猛地张大了嘴,却因无法形容的剧痛,发不出一个音节。
刘远东缩回了掐着他脖子的左手,任由他徒劳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崩地一声崩掉了前门上的扣子后,就瘫倒在了脚下。
他也没注意到,只是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刘远堂。
森声说:“刘远堂,你给我记住。以后,你再敢骂我妈一句!骂老爷子一句!我会先打碎你满嘴的牙,再打断你的腿。”
刘远堂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只能脸色扭曲的看着他。
目光怨毒!
“你仔细想想,老爷子为什么不见你们这些人。”
看在大家都是老爷子的血脉的份上,刘远东再说话时,语气稍稍放缓。
耐心的说:“如果不是大伯,在我发表那篇文章后,就不由分说的把我逐出家门!在这些天内,他上窜下跳的特欢。更是甘心被人当枪用,在今天的报纸上,发表了那篇言词过分的稿子!怎么会被人抛弃,当作替罪羊推出来?一切,都是你们这些人,咎由自取。”
他说的这些,其实刘老大等人都明白。
可那又怎么样呢?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刘老大等人又不是干了一次。
“当初你们把我逐出家门时,没有争取老爷子的意见!呵呵,全然忘记了,我也是老爷子的血脉。”
刘远东冷笑:“现在,你们自己上窜下跳被人利用,马上就要完蛋了,才想到了老爷子。想让老爷子回家,为你们的错误买单。我呸!什么东西!关键是,就算老爷子回家,还能扛得住这片天吗?”
扛不住。
根本扛不住。
嘶嘶——
刘远堂的剧痛终于过去,嘴里倒吸着凉气,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你们如果还有点人性,就自己去擦自己拉出来的屎。”
刘远东满脸的鄙夷:“如果你们还算是男人!那就别再试图,让身体不好的老爷子,陪着你们一起遭罪了。”
“刘远东,你,你给我等着。”
也知道事不可为的刘远堂,咬牙哑声丢下句狠话后,就左手捂着肚子,捡起了地上的电话。
他脚步踉跄,走到远处的车前,开门上车走了。
“等着又能怎么样?一群势利小人。我呸。”
目送刘远堂的车子离去后,刘远东低头呸了一声,转身就要上车。
嘶嘶——
却听到有女人发出的低低呻吟声,从背后那辆车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