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箬梨看着他呼哧呼哧的吃着:“够不够,我再给你整点别的吃的?”
“够了够了,一会就要走了,这次来出任务的,待不久,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你吃着,我去找点东西。”
江箬梨进了屋子用意念拿了保命的九转还魂丹出来。
还有一些防毒气、防毒虫的药粉和药包都准备了不少。
“封勍,你们这次任务多少人?”
江箬梨在屋子里喊着。
“有三十人,怎么了?”
封勍三两口吃完了面条,把碗和锅都刷干净了,走到江箬梨屋门口。
“梨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江箬梨此时在床上数着驱虫的药包。
“这个药包你们都放在口袋里面,可以防蛇虫鼠蚁那些的,这个药粉也可以防一些毒虫,你们夜晚休息的时候洒在周围就可以了。”
“这个丹药是我祖传下来的保命丹药,就此一颗,你随身放好,遇到危险记得吃下它。还有这个……”
江箬梨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都是让封勍保命的东西。
封勍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一手搂过江箬梨纤细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亲了上去。
江箬梨的话就被封勍堵在了口中。
刚开始,江箬梨还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然后闭上眼睛接受了封勍的拥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封勍才松开江箬梨的唇:“盖了章,你就是我的人了,梨梨,谢谢你。”
“盖了章,你也是我的人了,封勍,我等你。”江箬梨笑着说。
“好。”封勍看了看时间,自己该走了:“梨梨,我该走了。等有假期,我再来看你。”
江箬梨点头:“去吧,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等到封勍走后,江瑶才从外面探了个小脑袋进来。
“瑶瑶,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江瑶摇头晃脑的说着:“姑姑在和封叔叔说话,我不打扰你们。”
江箬梨满脑袋的黑线,这丫头学坏了,还会打趣人了。
“快收拾收拾,晚上咱们去看你爷爷奶奶爸爸他们。”
“好。”
江瑶去将身上的泥土都给冲洗了一番。
江箬梨把她采回来的菌子收拾好,一些没有的品种都扔进空间里面种植着。
还准备了一些随时都能吃的吃食带过去。
等到天黑,家家户户已经陷入沉睡的时候,江箬梨就带着人朝着大河西村的牛棚那边而去。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江珺夏从里面打开门。
“梨梨、瑶瑶快进来。”江珺夏从江箬梨的背上把背篓接过放在一旁,然后抱起江瑶细细看着。
江瑶奶奶的喊了一声爸爸。
江珺夏笑着说了一句乖。
一家人围在一起看江箬梨带来的吃食。
“家人们,这些都是瑶瑶下午去山上采的菌子。”
“哇,瑶瑶真棒,来奶奶亲一个。”
江母把江瑶抱进怀里亲了又亲。
眼前的瑶瑶简直就是她家中梨宝小时候的翻版!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侄女像姑姑”啊!
看着瑶瑶,就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小小的梨宝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咯咯咯,奶奶好痒。”
江瑶开心的笑着,他们一家人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虽然他们现在没有被人辱骂虐待,但是依旧是被下放的黑五类。
没有村民会跟他们接触。
“爷爷奶爸妈,我跟你们说个事情。”
“什么事啊?”
“我处对象了。”
江箬梨跟家里人说处对象的事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只不过这话一出,惊呆了所有人。
“梨宝啊,妈妈觉得,你还小,要不……”
江母看着江箬梨的眼神,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上辈子的梨宝母胎单身二十多年,都没谈过恋爱。
江老夫人笑着八卦:“梨宝啊,那男方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大家先听我说,他叫封勍,是京都封家人,爷爷应该知道,封老将军是他的爷爷。”
江老爷子点头,他确实是知道的,封老将军可是他比较崇拜的人之一。
“封勍今年二十三岁,是京都军区的营长,跟大哥一个军区的。大哥已经知道了,我听说他们俩还打了一架。应该说是大哥想要收拾他一顿,被反虐了。”
江父嘟囔:“没用的废物点心。”
“梨宝,你俩咋认识的?”
“我去黑市倒腾的时候认识的,他那时候是黑市的负责人,一年前,他因战役留下了后遗症,部队给他放了一年的假,后来……”
江箬梨慢慢的将两人的相识经过说了一遍。
“瑶瑶也见过人了。”
“嗯,我见过封叔叔了,之前封叔叔总是帮姑姑砍柴火。”
听到这,江母觉得这个封勍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还有,你们之所以这么安稳,是因为封勍借着他舅舅的名头给下面的人打了招呼。”
“对了,他舅舅是本市的市长。”
江家人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其他被下放的人都天天被打骂,而他们只需要干活就行了。
这欠下的情太大了。
“我跟他们说了,不用太过关照,这对你们不好,容易招人记恨,对封勍的舅舅也不好,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梨宝你做的很对,但到底是欠下了人情。”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
还是他没本事啊。
上辈子的自己是个做生意的人,对军官场这些弯弯绕绕不太懂,被人算计了才下放到这里。
自己儿子也是做生意的,这辈子过来是个大学教授,还被人举报了下放下来。
一家人都沦落至此,真的是太憋屈了。
他家老太婆可从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次真的是太让她委屈了。
好在是一家人都在一起,互相还有个照应。
江箬梨没敢说,自己给黎珵冬送了个大业绩过去,中午黎珵冬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就说了,他过几个月就要往上升迁了。
这都是托了自己给他送业绩的福。
江箬梨讪笑着,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做的事情。
要不然肯定会被揪着耳朵骂一顿的。
现在才一九七一年,距离一九七七年还有六年。
六年后,江箬梨24岁,倒是正好结婚的年龄。
那个时候的封勍二十八岁,估计早就被催婚了吧。
这个结婚的事情,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不定过两年她就想结婚了呢。
一家人一直聊到江瑶犯困,江箬梨才带着人离开。
趁着江珺夏不在的时候,江箬梨把他们大缸里面的水兑了一些灵泉水。
还有强身健体的丹药,江箬梨也留下了一个月的量。
江父和江珺夏两人把江箬梨和江瑶送到向阳山脚下,看着她进了院子才离开。
此时此刻,父子二人仿佛被一片沉重的阴霾所笼罩,他们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心中涌动着无尽的酸楚。
尤其是江珺夏,他那原本坚强的面容此刻也难掩痛苦之色。
一边是自己疼爱的亲生女儿,另一边则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妹妹,而如今的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要依靠这两个年幼的孩子来照顾自己。
这种无奈和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