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月不知道她刨出来的是传国玉玺,更不知道此时传国玉玺已经镇在了她太爷爷脚下。

“倒立吃屎那位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李承泽吓跑了,天黑了都不敢回家。

赵家院子已经重新填平了,石板也铺上了,就连水沟都弄好了,水池子里的水不再往外溢,而是通过水沟流向了另外两处院子的池塘。

这一切都是赵宝贵找人弄的,花了二两银子,虽然把他心疼坏了,但人家干的很专业,连水沟上都给加盖了石板,规规矩矩整整齐齐。

看着整齐的院子让人心情都忍不住好了起来。

“那小子肯定跑你娘家去了,他又没地方去!”

宋郎中动了动脚趾头,那货胆小,别的地方也不敢去。

“夫人,这是那个打赌的分成,夫人收着!”

大鱼掏出四张银票,虽然赵星月说三七分,但他不能太小气。

赵星月是不认识字,但最近几天见识了不少金票银票,一眼就认出了银票上的数额。

“这是赌了多大啊?”

好家伙,四张银票一张五百两的,三张一百两的,整整八百两。

她不问跟谁赌的,也不问怎么赌的,有钱拿就很香。

“现在也不差钱,要不把中间这座院子拆了重建,翻新一下也行!”

三座院子打通了,院子里是挺痛快,但中间那一串破房子看着挺闹心,就跟宋郎中一样,一眼破烂……

“爹,你跟我娘她们又不搬过来住,家里就这几口人,一座院子都住不过来,没必要修!”

赵星月美滋滋的把银票揣进了怀里。

“胖丫弄这么多钱要干啥大事儿啊?”

宋郎中一脸戏谑,要按赵星月的性格,这些银子肯定会拿娘家去分了,别说她爹娘大哥,伯娘家也得人人有份。

如今她却把银子捂的紧紧的,肯定是有什么打算。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也知道,我家小七处境不太好,我就想着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考秀才,然后考举人,考状元!”

赵星月眼神坚定。

“我家小七认字,只要他肯学就行,等以后小七出息了,他那嫂子侄子还能欺负他吗?”

在赵星月眼中当官最大,就算地主老财也得怕当官的。

等小七当了官,看谁还敢欺负他!

“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老三你也不管管你闺女!”

宋郎中撇嘴,这个是男人迷,她男人是媳妇迷,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就是不知道这俩迷的最后结局,想想有点揪心。

其实无儿无女也挺好,省心!

自从决定让胖丫做他的传人后,他这老头子就有了操不完的心,也不知道赵宝贵心里如何。

“你们毕竟成家了,得为自己的小家考虑,如今星星有钱,供养小七考学问也未尝不可,就是……”

赵宝贵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一个孙启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六条鱼垂手恭立,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主子终于也有了被人惦记的一天,他不再是孤单的雁。

胖财主却听愣了。

“不对啊,你男人不是世子吗?世子还考什么功名?你让功名糊了脑壳了?”

胖财主讨厌读书人,幸亏清源镇书生不多,要不然他得被酸死。

“什么世子啊?你男人才是世子呢,我男人是小七!”

赵星月瞥了胖财主一眼,乱点鸳鸯谱,天都黑了也不回家,这货赖在她家不走了!

“不是世子?这么说你不是世子的妾?”

“我家夫人是正妻,不是妾!”

麦冬反驳。

她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虽然简单,但夫人却很喜欢,说粗茶淡饭最养人。

“给世子做妾也好过给别人做正妻啊……”

“财主老爷,你赶紧回家去吧!”

“管家,想办法让你家老爷每天都流汗,差不多的时候给他灌药,先来一个月,对了,一个月内不能让他碰女人!”

赵宝贵和宋郎中直接下了逐客令,死胖子三观不正,得少让赵星月跟他一块玩儿。

“我不能吃了饭再走吗?”

胖财主伸长了脖子盯着饭桌子上的杂粮饼子。

他家太热闹了,不如赵家冷清,他躲在赵家一天,身心都舒坦。

“我家粗茶淡饭,不符合您老人家的肠胃!”

赵宝贵比胖财主还大几岁,但看起来却比胖财主年轻多了。

胖财主想要站起来,结果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出去。

“老爷!”

管家吓坏了。

“我浑身不得劲儿,哪都疼,动不了了!”

胖财主也吓坏了。

“庸医!你赔我家老爷!”

管家小厮眼睛都红了,就说兽医不能信,偏他们家老爷好骗。

“赔个屁,他前半辈子把自己当猪养,不是吃就是睡,今天一下子活动过多,不疼不痒那是死人!”

“赶紧抬回去,明天不死就给老子继续折腾,他要是不动弹就拿针扎,拿刀捅,反正想活命还想要孩子就自己掂量着!”

宋郎中挥手,胖财主的身体得一点点儿调养,不但得调养还得虐,不虐很难恢复。

“兽医,我就再信你一回!”

胖财主虽然浑身哪都不得劲儿,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感觉精神头儿好了很多,大约兽医是有两下子的。

管家实在受不了了,招呼着家里的小厮把胖财主抬回了家。

吃完饭,赵星月跟赵宝贵一起走了,她说要去把小柿子接回来。

“星星,你真想让小七读书考取功名吗?”

赵宝贵想劝一劝闺女,别又弄个肉包子打狗,废了粮食还跑了狗倒没什么,关键他怕闺女伤心。

“考,小七想要改变他在家里的地位就必须功成名就!”

“而且爹,咱家没有读书的料,我那些哥哥肯定是走不了仕途的,侄子们虽然还有机会,但也得看看他们是不是那块材料。”

赵星月一直在找教书先生,但没找到合适的,要么人家不去乡下,要么就是不收乡下孩子,总之困难重重。

“星星怎么想起读书考功名的事儿了?”

赵宝贵心里一紧,虽然宝贝闺女从来不说,但大约还是让孙启睿给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