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母,您怎么来了?”

杜氏不想和她拐弯抹角,上来就直奔主题。

“我问你,你何时与怀宁如此亲近了?”

沈晚眠拧起眉毛,对方质问的语气令她不适。

“我与六兄乃是同宗,走的近些,有何不可?”

杜氏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

“你听我的,我是好心劝你,别和你六兄靠的太近。”

杜氏没法将话挑明,她总不能说自己儿子的坏话吧。

沈晚眠却没搞懂她的意思。

在她印象里,六兄一直都是最胆小沉默的。

“行了,我话也带到了,就先回去了。”

沈晚眠将杜氏送走,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几日吉祥的伤好全了。

她又开始到处打听八卦。

“小姐,这几日你日日躲在院里,你都不知正院那个有多嚣张。”

沈晚眠靠在躺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怎么了,她又做什么了?”

吉祥学着沈书玉的样子,阴阳怪气道:“我的这身衣裙,可是上好的蜀锦制成的,京城拢共就几件,我的发钗,是父亲为我特意定制的,可是纯金的。”

沈晚眠忍不住笑出声。

“还有呢?”

“她每日都换一身新衣裙跑到外面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衣服多。”

沈晚眠拍拍吉祥的肩膀。

“你好好看家,我要出去一趟。”

明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她得去找裴行止。

吉祥抱住她的胳膊。

“不行,小姐,你得带上我。”

“你从宫里回来后做什么事都一个人,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沈晚眠看到桌子上的剪刀,突然想起沈书玉。

“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你亲自前往,我才安心……”

打发走吉祥,沈晚眠动身去找裴行止。

生辰那日他们便约定了今日相见。

“前段时日多谢殿下相助。”

裴行止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便没多问。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沈晚眠看他如此真诚,内心十分感动,她果然没看错。

“我表兄可在府中,我想与他一见。”

听到她提李言初,裴行止有些不高兴。

“他搬出去了。”

沈晚眠追问道:“那他搬去哪里了?”

她为何如此在意李言初,既然如此为何又要答应自己。

裴行止实在猜不透她的心。

“昭昭,你为何如此在意李言初。”

那他又算什么?他们的约定算什么?

“他是我兄长啊,我当然在意。”

原来她只把他看做兄长,裴行止终于安下心。

“你祖母的寿宴,我能去拜访吗?”

沈晚眠感觉他的问题都很莫名。

“殿下为何要问我,此事不该问珍妃娘娘吗?”

这种事一般都是和自己的家人商议才对吧。

裴行止恍然大悟,对啊,他得去和母妃商议。

他与昭昭算是私定终身,此事若捅出去了,对她名节有损,

需得寻个正经由头才能去参加寿宴。

“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进宫去问母妃。”

离开七皇子府,沈晚眠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她又说不上来。

兴许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