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兄为何会和你们在一起?”

裴行止回答道:“他和季渊是同窗,我们回来时正好碰到他要进京赶考。”

“他的马车太慢,怕是赶不上科举,季渊便将他一同带来了。”

是了,外祖家世代经商,且扎根江南。

并不赞同表兄科举。

上一世表兄便没能赶上后日的科举,三年后才金榜题名。

“我与您并不相识,您是怎么认得我的?”

沈晚眠还是觉得可疑,继续试探道。

“你和沈怀瑾长得很像……”

这个理由都快用烂了!

再者说,她和沈怀瑾都不是同一对父母,怎么就长得像了。

饭后裴行止提议她在府上住一晚,明日再送她和沈怀瑾回去。

她下意识的想拒绝,可又想到此行的目的,便顺势同意了。

这天晚上,沈晚眠本想再找机会试探。

但裴行止故意躲着她,她也只好作罢。

翌日清晨,沈晚眠在客房留了张字条便独自溜了。

她刚迈进自己小破院的房门,就被家丁逮住了。

沈知舟看着坐在下首的福公公,内心捏了把冷汗。

这死丫头到底去哪了?

直到沈晚眠被家丁带到前厅,他才松了一口气。

福公公斜睨了眼沈晚眠,不紧不慢道:“沈大人教女不严啊,行了,跟咱家走吧,贵妃娘娘要见你。”

永和宫内,沈晚眠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萧贵妃斜靠在榻上,神色有些疲倦。

看起来像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你们沈家的女儿都是好样的。”

听到这句话,沈晚眠瞬间明白了她今天为何会在此。

定是裴宴那个缺心眼的说要娶沈书玉。

“还望娘娘明示。”

萧贵妃起身来到她身边,用可以戳死人的护甲挑起她的下巴。

“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

“来人,把她脸给我刮花。”

知道她心狠手辣,但没想到她会如此明目张胆。

裴宴喜欢的又不是她,干嘛要刮她的脸。

说白了,就是看她好欺负,柿子专挑软的捏。

“臣女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亦或者有人要陷害臣女,请娘娘明察啊。”

她将头深深埋在地上,生怕下一秒就被人嵌住脸。

“你不知?你们姐妹二人联手迷惑储君,其罪当诛!”

该死的裴宴,该死的沈书玉。

重来一世还要祸害自己。

“冤枉啊娘娘,就是给臣女一百个胆子,臣女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

萧贵妃将手里的茶盏扔到她身上,咬牙切齿道:“昨日夜里,太子一直嚷嚷着要娶你那庶姐。”

“太子从未见过你们姐妹,还未见面就坚决不要娶你,还要你发毒誓,你敢说这不是你们姐妹做局!”

以她对萧贵妃的了解,她认定的事怎么解释都没用。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臣女与庶姐不和,这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这其中的根源不在于我们不是一母所生,而是另有乾坤,娘娘您想知道吗?”

萧贵妃不悦道:“我不想听你家的烂事。”

言下之意就是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