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陆时宴生死不明
陆明祖坐在会见室,不耐烦的敲打着桌子,眼睛不断看向腕表。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陆明祖猛地抬头看去,看到苍老憔悴,穿着囚服的张佩莲,陆明祖心中只有嫌弃。
这个女人胆大妄为,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来,导致自己被人指指点点不说,还被降了职。
三年!三年!三年没有晋升资格!
自己辛苦了半生!竟然又回到了团级!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
陆明祖这样子,张佩莲看在眼中,眼神也如刀子一般剜在他身上。
“你来干什么?”她声音沙哑的开口。
她自然不奢望陆明祖是来救自己出去的,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自己在监狱里吃尽了苦头,他要是想来,早就来了。
陆明祖也没说话,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签字吧。”
张佩莲低头看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却忽然歇斯底里的暴起:“陆明祖!你现在想跟我撇清关系了?晚了!”
陆明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张佩莲,你做的那些烂事,已经连累我被降职、记过,你还想怎么样?”
“我连累你?”张佩莲猛的拍桌子,“要不是你不中用,我会去做这些勾当?”
“钱你没少花,现在倒装起清高来了。”
“张佩莲,你别逼我。”陆明祖攥紧拳头,眼神阴狠的盯着面前的张佩莲。
看着他这模样,张佩莲却突然嗤笑一声:“逼你?哈哈哈哈......是我逼你。”
“陆明祖,我早该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当初对裴丽,不也是这样无情无义吗?她才死了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娶了我。”
“你以为裴丽是你的耻辱,陆时宴是你的耻辱,但你配不上她!你也配不上老娘我。”
随着张佩莲“啐”了一口,陆明祖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站起身来:“你闭嘴!”
“陆明祖,你猜裴丽如果知道,她儿子吃的这些苦,都是你默许的,下辈子会不会放过你?”
“你猜,要是陆时宴知道你做的事情,还会把你当父亲吗?”
陆明祖一把抓起离婚协议:“张佩莲,你别给脸不要脸。”
“签字,否则这辈子你也别想再见到时珩。”
“时珩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张佩莲一听陆时珩的名字,笑容僵在了脸上。
陆明祖这个狼心狗肺的,自己是不指望了。
可时珩不同,时珩是自己的亲骨血,他一定不会放弃自己。
张佩莲的眼里涌出了泪水,她抓起笔,在协议书上狠狠写下自己的名字。
“陆明祖,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她扔下笔,恶狠狠的盯着他,“滚!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采宜服装厂一如往常的忙。
杜采宜刚合上账本,揉了揉太阳穴,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抬头时,刚好看到陆时宴推门而入。
陆时宴手里拎着熟悉的铝制饭盒,军装袖口挽到了手肘,那结实的小臂,让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忙完了?今天炖了排骨,趁热吃。”
杜采宜因为心中激动,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抱住了陆时宴。
陆时宴刚放下手中的饭盒,整个人就僵住了。
他手臂悬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可鼻尖萦绕着的全是采宜身上的香气,让他呼吸一滞。
杜采宜分毫未曾察觉倒他的异常,她扬起脸,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陆时宴:“时宴,听说陆明祖去让张佩莲签了离婚协议,真的假的?”
陆时宴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掌轻轻扶住她的腰,生怕她站不稳,开口的声音也哑了几分:“嗯,真的。”
杜采宜松开搂着陆时宴的手,眉眼弯弯:“这张佩莲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她搓磨了陆时宴这么多年,现在这样,也是罪有应得。
看着杜采宜雀跃的样子,陆时宴笑着解释:“他们本就是为利益而凑到一起的,现在无利可图,陆明祖自然会放手。”
杜采宜眼睛一转,再次凑近陆时宴:“现在你是副团级,他是团级,等过两年你升上去,那不是职级要比他高了?”
说到这里,她眨了眨眼:“到时候,你可要利用自己的官职,好好的磋磨磋磨他。”
也给他发配到西北去。
看着她得意的小表情,陆时宴觉得心里像是被轻轻挠了一下。
他伸手替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声音也格外温柔。
“好,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陆时宴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杜采宜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
她呼吸一滞,抬头对上陆时宴的目光。
而陆时宴已经扣住她的后颈,缓缓低头。
杜采宜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睫毛也轻轻颤动着。
“厂长!厂长!供销社的方主任来了!”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触碰的瞬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杜采宜猛地把面前的陆时宴推开,脸瞬间烧了起来:“我、我去看看。”
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陆时宴突然低笑出声。
这天,杜采宜回到家里,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
问过吴妈才知道,陆时宴出任务去了。
杜采宜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但陆时宴一向稳重,想来不会出什么大差错。
此时的边境雨林,陆时宴屈指在钢盔上轻叩两下,和侦察兵确认信号。
身后的几名战士也立刻呈三三制散开。
第1声枪响时,陆时宴以为是猎枪走火。
直到自己身边的战友直挺挺的栽进腐叶堆,他才惊觉,子弹来自侧后方。
他们的位置暴露了!
“隐蔽!”陆时宴滚到岩石旁,第二发子弹擦过他的左臂。
“有内鬼!”一旁的战友刚喊出声,胸口就被击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来不及多想,陆时宴扎紧腹部的伤口,一把拽起受伤的战友:“撤,往后撤。”
“副团长!你先走!”一个战友挡在他身前,掩护着他往后撤退。
“少废话!一起走!”陆时宴这话刚说完,一发炮弹就在他们身边炸开,气浪瞬间将他掀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进一旁的溪流里,冰凉的溪水漫过他的脸,他渐渐地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