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芳绝对接受过专业级别的训练。
她脸上的妆容除了化妆以外，手上由于训练的原因还戴了仿真手套。
是一种罕见的人造皮肤材质，价格极其昂贵。
但是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她手上的老茧以及一些训练时受过的伤都被完全遮掩住了。
脸可以靠化妆，其他地方也能用高科技。
但是，属于一个人的气味，是没办法改变的。
所以，即便张雅芳已经伪装的很好了，甚至骗过了房局长和苏远，但是他骗不了拥有超级嗅觉的杨沐
审讯室。
卸掉伪装的张雅芳，瘫坐在椅子上。
没办法，她的膝盖已经被杨沐打错喂了，手臂也差点被杨沐给卸下来，她的鼻梁断裂，就连整张脸，都有凹陷的迹象。
但是，也幸亏杨沐第一时间把张雅芳废了，否则，张雅芳一定还有战斗力。
毕竟，杨沐在将第一次攻击手时，是先打断了她的鼻梁，那个时候手枪还在她的身上，要不然出于人类的本能反应，使其第一时间去捂受伤的鼻子，她要是第一时间抽出枪的话，杨沐的情况还真不好说。
当然，这也是出于杨沐的战斗经验不足所造成的，不过幸好他第一次出手就直接打断了张雅芳的鼻梁，也造成了脸部轻微凹陷。
这才给了他控制住张亚芳，并将张雅芳的膝盖骨打错住的机会。
这种伤要是放在一个普通女性身上的话，多少会让人心疼。
但是张雅芳不一样，没有人会同情她。
一个策划组织杀害侦缉内勤的境外商业间谍，即便是再惨，也不会有人同情！
牺牲的两名内勤，除了梁涛外，另一位叫石海，三十三岁，他出事那天，正是母亲过生日那天。
原本，完成这次任务后，石海就可以回家为母亲庆祝生日。
但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还有梁涛，五年前启用他父亲的警号，继承他父亲和爷爷两代人的遗志，今天年也才二十八岁，妻子才刚怀孕不到三个月。
是一名医生，他明明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过上一家三口正常人的生活。
结果，在这次任务中牺牲了。
而属于梁涛家三代人传承下来的警号，经过领导商议后决定。
封存，再不启用！
梁家，为大夏人民的安定生活，已经付出了三代人的生命与鲜血，他们的孩子，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
“张雅芳，你的间谍身份，我们已经掌握了。”
杨沐严肃的开口说道。
刘雪死了，劫刘雪出狱的两人也在地道中被武警人员击毙，现在，只有严雯雯的下落还没有查清楚。
“张雅芳，你犯下的事，从目前的情况，属于是从犯，罪不至死。
可要是我们找不到严雯雯的话，你就是策划整起劫囚案的主谋，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就不用我说了吧？”
面对张雅芳，杨沐撒起谎可没有一点心理附带。
尤其想起两名牺牲的内勤，还有那名无辜的医生，杨沐恨不得现在就送她就见他们。
张雅芳，万忠县本地人，父母也都是当地国企的老职工。
花钱送她出去留学，是让她去学习先进的技术回来报效祖国的，结果她竟然去当间谍。
同时，房局长他们已经组织被收集体液的六个男人来指认了张雅芳了。
六人见过张雅芳后一致认定，就是张雅芳跟他们发生的关系。
虽然都是在野外没有监控地方和灯光的地方，即便对方戴了口罩，看不清具体长相，但从眼睛和额头以及这魔鬼的身材就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个尤物。
所以，六人对这个便宜又好看的女人，记忆犹新。
一见到张雅芳，他们就认出来了。
但是，杨沐他们显然高估了张雅芳这种人骨气。
或者说，他们高估了汉奸的骨头。
这种人当间谍，为了什么？
钱！
所以，在被警方抓捕，逃生无望的情况下，还不等他们上手段，张雅芳就把祖宗十八代都供出来。
“我不是主谋，这件事情也不是我策划的，我就是一个外围人员，主要任务是策反吴阳的！”
“策反杨吴阳？”杨沐眉头微皱。
“是的，我虽然在外面接受了专业培训，但是我回国后他们给我的主要任务是接近吴阳，伺机策反！”
“继续说。”
吴阳的职业，杨沐是知道的。
他和房局长他们都看过吴阳的详细资料。
长天药业的高级研究员。
间谍不是大白菜，培养一个间谍，即便是外围人员，花费的代价也绝不会小。
就像张雅芳挖的地道和设置陷阱，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不可能做到的。
“四年前，我学业完成从日本回国，他们给我下达的命令就是接近长天药业的高级研究员，吴阳……”
随着张雅芳的交代，整起案件的前因后果逐渐浮出水面。
长天药业从九年前就开始大力投资研制脑瘤的靶向药物。
最终在四年前，取得了重大进展，按照长天药业的计划，五年内就能进行临床试验。
而吴阳，明面上只是一个小研究员，实际却是领导研制脑瘤靶向药物的核心成员之一。
而四年前的重大突破，正是吴阳带领团队发现的。
张雅芳回国接近吴阳，先是利用自己的美色诱惑，再施以金钱策反，最终吴阳没有扛住糖衣炮弹，彻底的沦落了。
“三年前，吴阳把靶向药物的研发方程式储存在了硬盘里，想要以高价卖给日本的药业集团，但是实验室的安全管理非常严格，他没有办法把硬盘带出来。”
至于说吴阳为什么不用记方程式这种方法，将研究过程记录下来……
呵呵。
开什么玩笑。
药物的研发不可不是化学公式，那都是一次次试验出来的，完整的方程式需要庞大的数据支撑。
包括大量图表、图片、数据等。
有可能是几个T的存储量，人的脑子根本就记不住，就算是能背下九阴真经的黄蓉来了也不行。
张雅芳继续交代：“后来，一次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刘雪陪同上级领导一起到实验室检查工作，吴阳就偷偷把硬盘藏到了刘雪的包里。
但是，没想到刘雪当时就发现了吴阳的小把戏。
不过她没有声张，反而是把硬盘藏了起来，威胁吴阳！
后来，没几天，刘雪就因为酒驾，出了事，进监狱了。
我们知道以后就派人去刘雪找了好几次，最终也没有找到硬盘，但是她人在监狱，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等她出来再想办法。”
杨沐皱眉，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对方还有七个月就你出狱，张雅芳她们怎么就等不了呢？
“你们都已经等三年了，为什么不继续等下去，反正就剩下最后七个月。”
对方如果等到刘雪释放，那他们行动就会简单一点，甚至连警方都不会惊动，这不好吗？
张雅芳摇摇头：“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等刘雪出狱，但是就在两个月前，长天药业研制的靶向药物再次取得重大突破。
药物研制的速度加快了，临床试验就会提前，吴阳是主要领导之一，对这些流程很清楚。
如果我们不尽快拿到U盘里存储的方程式，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所以你就策划了正常劫囚案件，并杀害了我们的两名内勤和一名随车医生？”
“不不不……”张雅芳疯狂摇头否认：“我只是参与者，是从犯，就是帮着控制无人机往监狱里投送体液，整起案件不是我策划的，我也没杀过人！”
不是你策划的？
杨沐冷哼：“吴阳这种高级研究员都是被你策反的，现在你以为我们没抓到吴阳，你就能撇清责任？”
“不！这件案子真的不是我策划的，”张雅芳脸色大变：“我只不过就是为了钱才当间谍的，我不会去策划这些事情和杀人的！
整场行动和后续安排都是吴阳领导的，包括让严雯雯入狱，给刘雪传递消息。
还有严雯雯，她和我的任务是一样的，只不过方向不同。
吴阳负责整体行动策划，严雯雯具体实施，还有那个司机，也是严雯雯杀的！
我家地道里的人，就是那两个男的，他们都是严雯雯发展的下线……”
张雅芳此时还不知道刘雪和那个男人死亡的事情。
“还有，就在今天早上，吴阳和严雯雯已经知道刘雪藏硬盘的地方了，你们快行动，快去抓他们啊！”
此刻的张雅芳，比所有都更想让警方抓住吴阳和严雯雯！
杨沐开口能问到：“他们俩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