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赞同的点点头，说道：“都有可能。”
“我们继续分析。”
“第一，假设凶手是属于报复社会式杀人，那么凶手选择从水产品职业的人为行凶对象，选择河流边为作案点，说明什么？”
赵柔雪：“说明凶手，和受害人很有可能从事相同的职业！”
杨沐点头：“对。”
“第二，假设凶手是心理扭曲的，以此杀人，又说明什么？”
魏浩此时也明白了杨沐的推理方向，立即开口道：“说明凶手的心理阴影，和水产品和河流有关。”
杨沐笑道：“看来，我们已经快要弄清楚了。”
“第三，假设凶手是仇杀，又说明了什么？”
闻言，魏浩目光一浪：“说明凶手要报复的，职业和水产品有关，凶手行凶，具有报复性。”
杨沐点点头：“那么，我们调查的方向就清晰了。”
“凶手用河水在河流边溺死了三名受害者。”
“这三名受害者的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家庭和睦，虽然关洪凯离婚了，但也有家人，而且生活也比较富裕。”
“这就说明，凶手的作案动机，绝不是短时间形成的。”
“所以我们调查的时间线，就要向前推移十年甚至二十年不等。”
此刻，魏浩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说道：“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量就大，甚至还要请外省的同志帮忙调查。”
杨沐点点头，开口道：“明天一早，大家一起行动，分散走访。”
“目标，一定要找到数年前曾认识三名死者的人！”
话音刚落，众人齐声道：“是！”
命令吩咐完，杨沐道：“继续分析案情。”
“接下来，再说三名死者的另外一个共同点，生活富裕。”
“魏局长，你在南平市生活多年，想来应该对那些从事产品批发和养殖的人很了解。”
“我想问一下，干这个，赚钱吗？”
魏浩想了想，开口道：“一般，水产品是具有时效性的，每年有一大半的时间的都要坐吃山空。”
杨沐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关洪凯和张庭方，在改行的时候，是哪来的资金帮助他们去搞渔业养殖，和水产品批发的呢？”
“额……”魏浩略微迟疑，说道：“这个……我觉得应该是正常现象。”
“魏局长，你们没有调查关洪凯和张庭方的资金来源？”
杨沐一脸诧异的问道。
魏浩苦笑道：“这……中间相隔的时间超过二十年，根本就无从查起啊。”
这句话，让一旁的李刚峰稍微皱眉，训斥搬的开口说道：“就算如此，小魏，事关案情人命，你总该试着调查一下吧！”
“案情的线索、真相，很多时候，就是在‘试错’的过程中不断发现的！”
魏浩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老师教学的是，我记下，以后定然不会。”
李刚峰无奈的叹了口气：“省厅给你的处分，我给压下来了。”
“来之前，刘局长跟我打过招呼，如果你在这次案件中出现重大失误，就地停职，调回省厅重新训练！”
“你说说你，接下来，认真办案！”
闻言，魏浩脸色巨变，低沉的脑袋更加低沉：“请老师放心，我……不会了！”
李刚峰叹了气，没有再说话。
眼看现场情况有些微妙，杨沐赶忙开口缓和道：“李组长，我相信魏局长在面对案情的时候，一定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主要是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实在是太突然了，就算是换成我，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这句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毕竟是李组长的学生，多少得留点颜面。
李刚峰点点头：“杨沐组长，你继续！”
“好的。”
杨沐接着说道：“咱们继续说关洪凯和张庭方的财产问题。”
“在二十年前，两人都拥有了大笔财富，依靠这笔钱，两人才在巴山市站住了跟脚，一个开始了渔业养殖，一个开始了水产品批发。”
“我们大胆怀疑一下，比如说这不是巧合，那本案的性质，就很有可能是仇杀。”
“至于仇杀的来源，无疑是钱。”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点点头。
如果杨沐的假设成立，那么凶手的作案动机，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钱展开的报复。
他继续说道：“提出这个猜测，并不是推测到了什么事实，我是想让大家知道，在之后的走访过程中。”
“如果听到关于关洪凯和张庭方，包括曹猛财产方面的问题，一定要深挖，弄清楚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都记住了吗？”
众人：“是！”
杨沐点头：“好，先散会，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准备好明天的走访工作，必须打气十分精气神，不容出错！”
说完，各自起身，接连离开。
留下的，已经不多了。
只有杨沐、李刚峰、赵柔雪、魏浩等人。
此时，叶辰忽然问道：“杨沐组长，你已经看破这起连环杀人案了吧？”
“嗯？”
听到叶辰的问题，魏浩一愣，疑惑的看向杨沐。
什么？
他看破案情了？
那刚才怎么不说？
杨沐揉了揉发干的嗓子：“倒杯水给我。”
“哎！”
叶辰赶忙起身，快速端着一杯清水送到杨沐面前。
看着他一饮而尽。
“差不多。”
闻言，魏浩神情一凝，赶忙问道：“杨沐组长，差不多什么？”
赵柔雪等人也看向杨沐，倒没觉得意外。
毕竟像杨沐这种变态，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尤其是范明，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至于常春晓等人虽然惊讶，但也能接受。
唯有在会议室凑热闹的周游：“啥？杨沐组长，你破案了？你怎么破的案呀？”
“凶手在哪？咱们抓人去！”
众人鄙夷的看向周游这个二愣子。
杨沐摇摇头，道：“开会的时候，我说出的话，都是要负责任的，以免给调查该案件的警员灌入定式思维，会影响到办案的。”
“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关于被害者的信息，来者不拒，只要是跟被害者有关就行。”
说道着，他略微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据我推断，这起连环杀人案，一定是有预谋的……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