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那条金毛也是,不管怎么扒拉它,它都毫无知觉,甚至会伸出狗舌头来舔他。
就算呵斥它走开,它好像都感觉不出来。
沈书砚垫脚亲他,碰了碰他的唇,说:“南哥,我想你了,真的。”
那话怎么说的?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心碎。
沈书砚这都还没喝酒,就能演到让人觉得她是真情流露。
她比男人还会演。
……
“走神?”
“就是……有点累……在南哥心里跑了一天呢。”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他才没有想她一天。
“南哥,跟我谈一次恋爱吧。”
贺山南顿了一下,这是沈书砚第一次跟他说谈恋爱的事情了。
他也不止一次拒绝过她。
他看向沈书砚,声音沉了些,“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执念吗?”
“就是想当南哥的初恋,听说初恋都比较难忘。”
贺山南冷嗤一声,“你好大的脸。”
“那你要不要跟我谈一次恋爱嘛?”
贺山南没回答沈书砚。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跟她说过,拿钱就拿钱,不要把关系搞那么复杂。
而且聊那么纯情的话题,仿佛并不合适。
他俯身去堵住她的唇时,她伸手捂着他的唇。
贺山南眉头微微一拧,眼底神色沉了些许,都有了要抽身离开的动作。
一再谈及他明确拒绝的话题,真的很让人恼火。
她再勾人,他都没什么兴趣。
“南哥,谈完恋爱,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贺山南抽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轻巧地就举过她的头顶,摁在枕头上。
他体温偏高,眼神却冷得像从寒冰里萃过一般,“我有病?谈一段注定要分道扬镳的恋爱。”
“可是我希望南哥以后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有你爱的妻子,还有……你们的孩子。”她抬眸看着他,仿佛是情真意切。
贺山南哼笑一声,“你倒是煞费苦心。”
“我真的希望南哥幸福。”
他没回她,低头撕咬她的唇齿。
后来的过程中,他没有再说过话。
结束之后也没像往常一样迅速抽离,还是死死地嵌在里头。
她无声喘息,眼睛有些被天花板上的灯光给刺到,感觉世界都在晕眩。
好半晌,他才沉沉地在她耳边说:“好,谈吧。”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懒懒地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下颌,“南哥现在是我男朋友了。”
身上都是汗,他想把她手臂给扯下来。
她抱着他不松,说:“成为男女朋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做完之后,要抱在一起缱绻一下。”
“滚,不谈了。”
“不管,南哥答应的事情不能反悔。”
……
她真的很烦,就像贺家的那条金毛。
哪怕是推开它,吼了它,它还摇头摆尾地围着他。
它根本不知道人家已经烦死它了。
当然,它也不是没有脾气,真生气了就冲他吠两声,然后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
给它开一个罐头,它又马上恢复到先前的状态,好像生气什么的从来不存在一样。
贺山南觉得恋爱没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沈书砚为以后的分开找理由,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她。
其实大可不必,他对谁都没有非要不可的态度。
等那个劲儿过去了,自然就分道扬镳了。
……
沈书砚在去跟庄拙言吃饭的路上,接到了晏谨之的电话。
对面开门见山地问:“你被请去喝茶了?”
“知道还问?”沈书砚声音冷淡,“我劝你们知道内情的人赶紧去自首,不要连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