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开口,贺山南便继续说道:“先前不顾一切去救周尤,救他一命好让他对你心生感激,再对你上头。晚上又跑到我这边来,撩衣服看伤口。立起来了,你很满意,嗯?”
沈书砚先是怔愣片刻,没想到贺山南会这样理解。
短暂的失神之后,沈书砚迎上了他的目光,反问道:“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不需要想,你自己做的事儿,就是你想法最好的体现。”
沈书砚若有所思,缓缓问道:“你不是说收回对我的心动了吗,为什么,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你就那样了呢?”
男人神色一凛,扣着她后脖子的力道,加大了一些。
那双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沈书砚。
好半晌,他才说:“所以我说你有点本事啊,看你趴在那边,老子就起来了。”
“那怎么办?”
贺山南:“怎么起来的,就能怎么下去。不是非你不可。”
说完,他松开沈书砚的后脖颈,靠在床头,慢慢地平复。
一如贺山南说的那样,没过多久,那股子燥热就被压了下来。
原来这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收回。
沈书砚怔愣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贺山南瞥了她一眼,心里头却是说不上的烦。
想让她滚了,滚得越远越好。
沈书砚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样,说道:“我看你伤口好像没有出血,那我先走了,你睡觉吧。”
说要走的人,还非常贴心地将房间里面的灯关掉。
毫无征兆的,房间里面全数暗了下来。
贺山南眉头拧着,“让你走不是让你关灯。”
闹了这么一出,他还睡得着才怪。
他伸手去开灯,刚转过身子,一道黑影就压了下来。
可能是出于身体的本能,索吻的人,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精准地找到对方的唇在哪儿。
沈书砚捧着贺山南的脸,把人摁在床头,亲了下去。
感觉到他明显的怔愣,随即,他想把她推开。
沈书砚没让。
她毫无章法像是第一次亲人一样,那股子一定要他回应的想法,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
她胡乱的吻在贺山南张嘴咬着她下唇的时候,慢慢减弱。
他没怜香惜玉,咬得很重,感觉脆弱的嘴唇都被他咬破皮了。
口腔里弥漫着一股子腥甜的味道,他低声警告,“嗯?”
沈书砚权当没有听见,直接上了病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但又顾虑到他小腹的伤,没有完全压上。
捧着他脸的手,改为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
被他躲过一次,她又孜孜不倦地重新扣上。
在感觉到手被他的手紧紧反握的时候,男人也没有再拒绝她的吻。
……
房间内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贺山南还衣衫完整。
只是顺手抽了床头上的湿纸巾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用湿巾擦过之后,干净如初。
他顺手将用过的湿巾丢进了垃圾桶里,瞥了眼堪堪用外套遮住大半身子的沈书砚。
她侧躺在他边上,整个人软软糯糯地靠着,露在外头的肌肤泛着一层浅浅的粉。
他声音很淡,完全不像刚才那般热烈回应过她的模样,“你别以为这样,咱们两之间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
沈书砚刚刚在他手下到了那么两次,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
怪不得就总是有人说,没有什么事儿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觉。
虽然贺山南说话依旧很冷淡,但也比一开始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