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台上的萧寒山面色一变,立马大声道:“快去看好石狮子!”
果然是赫连城!他就知道赫连城贼心不死!今天一定会来偷。
宁夏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了,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突然停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造成停电的人,肯定是赫连城那边的人。
临走之前赫连城也说了会派人帮助自己,看来现在是要开始行动了,只不过,仓促了些。
宁夏眉头紧蹙,想拿出手机给赫连城打电话,但周围的人却挨得很近,宁夏无法开口,她知道这里到处都是萧寒山的人,很有可能会暴露赫连城。
于是宁夏只能咬牙,抬手摸了摸礼裙的内衬,转头看向了空空荡荡的窗外。
就在现场所有人都在手忙脚乱的时候,宁夏朝着窗外大喊一声:“萧叔叔!你看!那是不是xxx!”
xxx,是宁夏母亲的名字。
宁夏此举,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萧寒山的注意力,能够让那捣乱的人趁机脱身罢了。
果不其然,当宁夏开口的时候,萧寒山一下子僵住了,昏暗的月光下,宁夏看见了他惨白而又慌乱的脸色,宁夏一瞬间就确定了,萧寒山绝对和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萧寒山顿了顿,很快恢复正常,急急的跑过来看向窗外,可是张望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发现宁夏嘴里所说的那人的身影,他眉宇之间放松了些。
“你看错了吧?赫太太?xxx已经失踪了很久了。”
萧寒山尴尬的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宁夏把他的这幅心虚慌张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也不自觉地冷笑起来。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最近因为休息不好,所以一直有幻觉。”宁夏笑了笑,眼中划过一抹冷萃,目送的萧寒山转身正要离开,她抬手,一个手刀狠狠的披在了萧寒山的肩膀上。
紧接着,宁夏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手中飞出几根银针,银针稳稳地扎在了能够让萧寒山昏厥的穴位上。
只听见噗通一声闷响,萧寒山便倒在了地上,就好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一般。
宁夏弯下腰去探查了一下,确认他已经昏过去了,这才抬起头来,装作慌乱的模样,朝着不远处的人喊:“来人啊,萧先生好像晕过去了!”
混乱之中,宁夏和刚才那个执行官对上了目光,虽然是附着面具的,但是宁夏能够感知得到,这执行官似乎和自己达成了某种眼神上的一致。
想来他应该也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于是宁夏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趁乱溜了出去,周围的人也因为萧寒山突然倒在地上而慌了手脚,无暇顾及偷偷溜出去的宁夏和执行官。
临走之前,宁夏看到那执行官,顺手捞走了展示台上的石狮子,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假冒的石狮子。
真正的石狮子早就已经被宁夏偷偷给带走了。
宁夏也来不及的多想些什么,顺手便抓住了面前男人的手腕跑了出去。
手腕上淡淡的温度让赫连城猛地一怔,心跳瞬间加速。
在一片空地停下之后,宁夏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执行官的身形,虽然十分熟悉,但宁夏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先走吧,谢谢你刚才帮助我,但如果再留下来的话,你可能就要暴露了。”宁夏开口。
可是那男人却定在原地,死死的看着宁夏,一言不发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放心吧,我一个人能交差的,你手里的石狮子是假的,我会和赫连城说清楚的,今晚的这个局你上当也是难免的。”
听到宁夏这么说,执行官似乎低头思索了片刻,紧接着便转身快步离开。
宁夏奇怪的蹙眉,一脸不解的望着男人匆匆的背影。
这男人可真奇怪,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宁夏也没有多想,开始思索起了今天宴会上的情景。
虽然今晚安全的脱离了,但宁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宁夏也能够确定以及肯定,母亲的死是绝对与萧寒山有关的。
否则萧寒山怎么会在听到母亲的名字的时候有那么大的反应?
宁夏眸光深沉,闪闪烁烁,心中的恨意更加强烈,双拳紧握。
而与此同时,赫连城也火速回到了别墅里,他比宁夏先到一步,也提早换好了衣服,穿着睡衣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静静地等待着宁夏归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赫连城果然听见了门口的开门声,抬头看过去,赫连城眼中一阵温柔:“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宁夏细细地将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而赫连城则坐在一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点点头,时不时的应付两句,看着宁夏一边比划着一边说的样子,赫连城突然觉得这样逗逗宁夏也挺有意思的。
“还好你派去的那个人够给力,最后我们还是成功脱身了。”宁夏擦了擦额头上因为跑步而分泌出的薄薄的汗。
赫连城笑着开口却没有直面宁夏的话:“没事就好。”
一边说着赫连城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手帕,突然凑近了宁夏,给宁夏擦汗。
就在这近距离接触的一刹那,宁夏突然闻到了赫连城手上那一阵熟悉的香味,宁夏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奇怪,你的手上为什么会有我的护手霜的味道?”
听到这话,赫连城手上的动作一僵,脸色也一下子变了,该死,这是刚才拽着宁夏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赫连城还未想好说辞,宁夏却早已经做出了一副了解的模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随着赫连城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宁夏口中的话却一下子浇灭了赫连城的心跳:“还是你想的周到,细心到让你的人带着我的护手霜来和我相认,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宁夏知道赫连城办事向来妥帖,所以自然也不会怀疑些什么。赫连城这才松了一口气,淡淡的笑了笑,掩饰去了脸上的异色:“是啊。先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吧,明天还有一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