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姜母跟姜沛瑶刚刚吃过早饭正在喝茶,忽然说道:“沛瑶,这几日盈儿身子一直不好,也不知怎么样了。”
“她还能怎么样,多半又是装的,在想些什么法子整我吧。”心中这样想着,姜沛瑶却没有说出来。
毕竟如果说的这么明显,可能会召来母亲的反感,组织了一下语言,姜沛瑶回道:“嗯……听说是找了大夫来看了,药也吃了,想来应该好一点了吧?”
姜母想了想,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水纹。”
“夫人。”水纹轻移莲步进入堂中,低头行礼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盈儿那里瞧瞧,就说我问她身子好一点了没有,让她过来请个安。”姜母吩咐完,又将茶杯端了起来。
水纹又行了一礼:“是,夫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纹回来复命:“回夫人,薛盈小姐刚吃了药,正在睡着,不太方便行动,就让沐安过来给您请个安。”
说完便往旁边一让,沐安缓缓走进屋内,跪地请安道:“奴婢沐安,代主子给姜夫人请安了。”
姜母挥挥手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盈儿的身子到底怎么了?这么些日子都起不来床,大夫说什么了吗。”
只见那沐安挺完姜母的话,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越哭越厉害。
那姜母看到这个场景,有些慌了神,问道:“你这丫头,哭什么呀,有什么话快说吧。”
而姜沛瑶在一旁不得不佩服这主仆二人的演技,知道的是薛盈现在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主子死了呢。
沐安又哭了一会儿,擦干净眼泪,喘了口气说道:“回夫人的话,我是替我家小姐不值,小姐平日里待我不薄,性格又软,与世无争的,谁知道竟然遭到这般迫害。”
“来了!”姜沛瑶心中想到“这定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但也无妨,见招拆招吧。”
姜母眉头一皱问道:“你这没头没尾的说什么呢?谁迫害盈儿了。”
“回夫人。”沐安接到:“前些日子大夫来看过,说小姐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
“是什么说呀。”
“而是有人给我家小姐下毒。”说完这话,沐安还刻意盯着姜沛瑶。
姜母继续皱着眉不说话。
姜沛瑶冷笑一声,起身走到沐安面前:“哼,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给你家主子下毒了?”
“小姐平日里待人和善,从不与人纷争,只有前些日子跟您有些不快,然后就病倒了,谁还能有动机。”沐安似乎打定主意要咬死姜沛瑶,竟然敢梗着脖子反驳。
“啪!”
姜沛瑶一巴掌打到了沐安的脸上,一下就把沐安打懵了。
而后前者说道:“你是个什么身份竟敢跟我如此说话,是谁给你的勇气?莫不说我不屑于做这些苟且之事,就是说我做的也该拿出证据吧?什么时候轮到你大放厥词,马上给我滚。”
说完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沐安的脸上,此时沐安才反应过来,看向了姜母正要说话,却见姜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先下去吧。”
沐安无奈,只好愤愤的瞪了一眼姜沛瑶,便退出去了。
另一边,早朝之上。
晋国皇帝紧锁着眉头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大臣,不一会儿一个文官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近日有传闻,说四皇子为国捐躯,不知是真是假。”
“放肆!四皇子当日受到埋伏,负伤失踪,怎可轻易断言生死!”皇帝还未说话,一位武官便站出来呵斥道。
“此言差矣。”又一文官说道:“据说当日四皇子虽然失踪之前便受了重伤,多日未有消息,恐怕凶多吉少啊。”
那位武官听到这话勃然大怒:“四皇子吉人天相,这些日子定然是在哪里养伤,你这乱臣贼子,听信谣言,妄加揣测,皇上请您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文官听完这话,跪地向皇帝说道:“皇上,臣也希望四皇子吉人天相,能够逢凶化吉,可是这么多日子都没有消息,立太子之事又迫在眉睫,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第一位文官也接道:“是啊皇上,立太子之事还是应该早做打算。”
皇帝叹了口气,知道这些人都已经被陆涪言收买,此时是在向自己施压。
想了想,晋国皇帝说道:“此事朕心中有数,老四如今生死未卜,立太子这件事先放一放吧,再过几日,等有了消息再说。”
见殿下百官还要说话,皇帝挥手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吧。”
黑公公一听喊到:“退朝!”
皇帝想着心事,踱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进门便止住脚步吩咐到:“黑公公你留下,叫其他人都退下吧,朕想静一静。”
“嗻。”
等人都退下以后,皇帝才出声说道:“不知是哪位朋友,竟然能够满天过海,来到朕的寝宫,可否现身一见啊。”
“父皇果然宝刀未老,孩儿自认没有泄露半点气息,还是被父皇发现了。”陆蘅钰从梁上跳下,跪地说道。
晋国皇帝一看是他,高悬的心也放下来,笑道:“呵呵,你这逆子,舍得回来了?”
陆蘅钰也同样微笑说道:“前些天受了伤,不便行动,现在好一点了,特意来给父皇报个平安。”
“那为何不走正门,偏要当那梁上君子,就不怕守卫把你拿下吗。”皇帝玩笑道。
“自是不怕。”陆蘅钰回道:“这皇宫里里外外的守卫都是儿臣负责统筹调动,也只有儿臣能够全部避开他们,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
皇帝见他说到一半,便催促道:“有话快说,跟朕打什么马虎眼。”
陆蘅钰拱手说道:“回父皇,儿臣也是为我晋国未来考虑,这样日子儿臣也听到了儿臣已经归天的消息,仔细一想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想必有些什么阴谋。”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太子之位了。”皇帝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所以儿臣这次隐瞒行踪来给父皇请安就是为了……”
“放长线钓大鱼。”皇帝微笑着说道:“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