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冷清颜和叶廷渊一同离开,冷清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冷清颜,你给我等着。

敢从我的手里抢男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冷清雪觉得自己在这里真的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她刚刚来到宴会,又不甘心如此灰头土脸的离开。

想着刚刚冷清颜是从旁边的位置过来的,所以她同样走了过去。

哼。

冷清颜能够待着的地方,她自然有资格。

冷清雪的到来瞬间打破了一桌宁静。

其中有几个人原本就不待见冷清雪,现在看到她过来,一张张的脸都拉的老长。

冷清雪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优秀的不得了。

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围着她转,自然全世界的女人也都不如她。

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于是……

冷清雪紧接着发挥了自己强大的无知本领。

她貌似温柔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少女的发型,“你用的托尼老师是哪个工作室的?”

“尊尼。”

闻言,冷清雪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装作强忍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吧。”她接着插刀,“妹妹,不是姐姐说你,我觉得你可能还是适合自然美。”

众人:“……”

天呐,谁能够来拯救一下冷清雪的情商?

没救了。

这少女顿时冷冰冰的和冷清雪划清界限。

“请别乱攀关系,我并不认识你,我也没有姐姐。”

还有一个人接着补充:“尊尼造型工作室可是市场上最近最热门的,某些人也许是村里刚通网,竟然不知道,最可笑的是,还跑出来丢人现眼。”

冷清雪被噎的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

刚刚这些人明明对冷清颜态度挺好的,怎么对她就这么不客气?

都是垃圾,一群垃圾。

众人紧接着对冷清雪一番冷嘲热讽。

冷清雪从小被宠大的,就算有什么过错也都有冷清颜帮她收拾烂摊子,哪里受过这种气,顿时跺了跺脚,负气离开。

叶廷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神色担忧,对着身旁的司机吩咐:“去,你将清雪小姐送回家。”

冷清颜看着冷清雪受挫,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从这个好妹妹忍心取她性命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决定不再一味的退让。

她不贪心,但是该是她的,绝不能被人夺走。

这才是最大的公平。

以前的很多年,她已经过够了忍让的日子,现在也该变变了。

冷清雪自己一个人孤身回到家,恰巧董雨晴刚刚回来。

有了化妆品的情分,冷清雪上前梨花带泪的扑到董雨晴肩膀上哭个不停。

“伯母,我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委屈了,我好难过呀,姐姐真的是太过分了,我好伤心……呜呜呜……”

“伯母,我真的好想哭啊……”

董雨晴听着闹嗡嗡的声音,感觉一阵头大。

但是表面上又不得不安抚。

“你先别哭了,等他们回来以后,我们再说。”

董雨晴猜测,应该是宴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

尽管冷清雪这样子确实有些可怜,但是她却偏偏就是同情不起来,反而觉得十分吵闹。

要是这样看来,自己那个安静的儿媳妇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至少不会像个麻雀一样,每天叽叽喳喳个不停。

冷清颜和叶廷渊两个人一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冷清雪不停的哭诉,董雨晴满脸无奈的安抚。

见状,冷清颜心下一片鄙夷。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冷清雪,除了她,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

一旦有什么事情不顺遂或者是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所不用其极,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

冷清雪听到脚步声,抬头,泪水依稀还挂在睫毛上。

看着冷清颜和叶廷渊两个人站在一起,好像很有默契的样子。

冷清雪心底恨的冒烟儿。

她一边哭一边朝门口方向跑过去,目光撇向冷清颜所在位置时,故意向右边狠狠的一甩胳膊。

冷清颜动作利索一躲。

她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那。

但是冷清雪却身体不受控制的像前倾斜,要不是叶廷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恐怕她已经摔个狗啃屎了。

自作孽不可活,冷清颜脑海里蹦出这四个大字。

冷清雪用余光斜了一眼冷清颜,这女人现在真狡猾,真是没有以前好对付了。

冷清颜经历了刚才的宴会,此时身体隐约泛着疲倦。

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应该注意身体。

“我刚刚有点点累了,我先去吃饭了,你们先聊。”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对冷清雪这层出不穷的小心机了。

这边冷清雪一脸愤愤不平。

突然,她心生一计。

“廷渊,其实人家今天有一件事儿骗了你。”

冷清雪刻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叶廷渊看她哭的这么惨,已经心疼的不得了。

现在只想着顺着她来。

“你说吧。”

叶廷渊温柔的神情在极大程度上满足了冷清雪的虚荣心。

冷清雪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不远处的冷清颜,低声道:“其实今天根本就不是朋友约我的,是姐姐故意骗我,说她在外面有事儿,所以我才过去的。”

她说着说着语气就开始激动,“廷渊,这件事儿根本就是姐姐的故意栽赃我,她存心的,她就是不想让我参加宴会,不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伴。”

闻言,叶廷渊一双剑眉忍不住皱起。

冷清雪一鼓作气地趴在叶廷渊怀里,渐渐的,他薄薄的上衣被泪水打湿。

但是在这种心疼中,竟然若有若无的掺杂着几丝不耐烦。

叶廷渊看着怀中大哭大闹的冷清雪,即便是近在咫尺,可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了宴会上冷清颜的脸。

一个每天闹腾腾的,哭着闹着告状,声称自己是受害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另外一个则是被控诉的对象,但是每天云淡风轻,话不多,但是句句都能够说到点子上。

一时间,叶廷渊心里原本就存在的怀疑更是在不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