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一头雾水,但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后,又陷入害羞:
“先生,您在说什么?”
马爹利……马爹利……
着个品牌怎么这么熟悉呢……
见他不清楚,宁泽言蹙眉:
“没有?那Ballantine‘s有吗?”
“百龄。”
怕人不知道英文名,他又作了翻译。
“……”
酒保语塞住了。
这男人报了一堆奇奇怪怪,整个Z市酒吧都不会有的酒名,真怀疑到底来过酒吧没!
酒吧从业多年,他看过太多在妹子面前炫富装阔,最后又逃单赖账的混子!
可看着那张冷峻得惊为天人的脸,又瞬间原谅了一切,“先生,我们这边没有的呢!”
说完,酒保朝他眨了一下眼,赤裸又轻佻。
“那你们这边有什么?”
宁泽言反问。
眸下冷冽得,好似在说──连这都没有,开什么酒吧?
“我们这有伏特加,威士忌,朗姆酒,还有魔鬼天使,墨绿森林……”
“要是都不敢兴趣,我可以亲自给你调哦~”
“不用了。”
许是那扭捏的语气,令宁泽言生理不适,他冷冷打断。
“把你们这的所有酒,都来两杯!”
说完,牵起夏黎的手,阔步就往里走。
“好的!”
酒保还没听清就应下,可下一秒:
“等等……所有酒?!”
他双眼瞪大,好似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
他们酒吧有一百多品种,还不算重合的酒,他身后的满墙的藏酒瓶,就是所有种类!
何况,整条街都知道,后海酒吧是这里最高档的,没有之一!
原因是他家的酒价格不菲,少几种更是世面难求!
男人究竟是何身份,竟能包揽下全场的酒?!
年轻酒保这下发愁了。
这酒到底做还是不做?
开店多年,第一次遇这么大单子,可这绝对是价格不菲的数字,若男人只是口出狂言,到最后赖账,亏得不就是他?!
酒保谨慎的想,心中一番挣扎。
最终,他掏出了手机,决定去各大酒吧群里问问。
他仍记得,宁泽言说的那两种酒,于是,飞快打字问——
有人知道马爹利和百龄,是什么酒吗?
不出一分钟,平常很安静的群,把许多人炸了出来。
消息刷刷而出,目接不暇。
酒保扫过一眼,有人说不知,但更多的人,是惊讶!
酒保看了眼他们发送的图片,以及上方的报价,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么贵?”
酒保心中震惊,脱口而出。
那个男人,居然喝这么贵的酒?!
他却不知,宁泽言实则只喝自家酒庄专供的酒,亦或是定制套盒酒。
而又因他没来过酒吧,不知行情。
刚刚问的,已是降低格调过后,随意选问的两种。
酒吧仍震惊,久久无法回神。
他回想起那气场……不由打了个凉颤!
这一定是个大人物,还是不一般的大人物!
……
……
宁泽言牵着夏黎的手,一路走进内场,这里灯光昏暗却温馨,留声机里放着令人惬意的音乐。
两人找了一个偏角落处,但很宽大的桌子,夏黎和她坐下。
不一会儿,几个酒吧侍应生,端着黑色酒盘,一杯杯颜色各异的酒,放到桌上。
刚回去一个侍应生,接着又来一个,如鱼贯耳,桌上的酒也是杯杯而至,目接不暇!
最终,摆满了一整个宽方木桌!
“先生,小姐,这里是本店所有的酒类品种,包括我们的新品,请慢用!”
侍应生被训练得很好,礼貌得体解释,尔后下去了。
夏黎看着这满桌的酒,美眸中满是震惊:
“这么多酒,我们怎么喝的完?”
“为什么要喝完?”宁泽言挑眉。
“……”
这万恶的资本家啊!
夏黎尝了一杯,却发现极烈,本就没怎么喝过酒的她,眼眶倏然间,染上绯红。
一口下肚,腹中宛若灼烧,夏黎眼前已些许迷蒙,浮起氲氤。
“宁泽言……”
她夹杂醉意,声音也软糯。
如羽毛般轻轻扫在心口,宁泽言眸色一暗,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
“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夏黎还有意识,清醒着,但她不知道那酒后劲这么大,只尝了一口,就身子沉重,嗓音飘然。
宁泽言眸色深沉,眯眼望着她。
夏黎眼眸漆亮,黑夜中如同璀璨的星辰。
“好。”
宁泽言应下。
嗓音低沉,却温柔得不可思议,“怎么玩?”
夏黎歪头思考了两秒,红唇再灯光下愈发娇艳:“我们俩石头剪刀布,输得要完成对方一个要求,如果不愿意,就喝掉一杯酒,如何?”
她指了指满桌的酒。
再抬起头时,灼灼的眼眸中,一片认真!
“好。”
没有任何犹豫,夏黎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来吧!”
夏黎轻咬舌尖,狡黠一笑。
看着小女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宁泽言就知道她一定想到法子坑自己。
但他也不恼,忍着笑意极力配合,黑眸中漾出温柔的涟漪:
“来吧。”
“石头剪刀布──”
夏黎喊出声。
第一把,宁泽言是布,夏黎也是布,两人打平!
第二把,宁泽言是剪刀,夏黎还是布,夏黎输!
“……”
夏黎怔怔的望着局面,再抬头对上男人好整以暇的黑眸,有些懵圈。
怎么一下就输了?
这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你、你说吧……”
“什么要求?”
她小嘴嘟起,愤愤不甘道。
就在夏黎想好下一把怎么坑对方时,那低沉的嗓音倏然传出:
“往后余生,只许爱我。”
夏黎垂着的眼眸,蓦地怔住!
她心脏凝滞,耳边宛若将那沉声放大了无数倍!
“轰──”地一下,小脸烧红!
他……他说什么?
过了良久,夏黎才敢抬头,小心翼翼飞快的看了一眼宁泽言,男人那深邃和郑重的眼神,令她心脏怦怦狂跳!
“这、这算什么要求?”
“我刚刚没说清楚,必须要现在当下能做到的!”
“它不算”
夏黎小脸烧红,如煮熟的龙虾,胡乱的一通解释。
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随意挑了一杯体量少的酒,一饮而尽。
“嘶──”
喝完,夏黎小脸皱成了个包子。
她选了个杯子最小的,却没想到它格外的烈,又呛又辣,舌头都快麻了!
“重来重来!”
夏黎试图岔开刚刚的一切。
“石头剪刀布!”
新的一轮,宁泽言分别出了布、剪刀、石头,巧合的是,夏黎出的也是,三把持平。
第四把时,宁泽言出了布,夏黎出了剪刀。
宁泽言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