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是我放的!”
女佣是个中年妇女,泪水混成一团,显然是被吓破了胆儿!
众人见其直接承认,皆脸色一震!
宁泽言也眯起眼。
“哼。”
冷冷一哼,好似厌恶至极,用力甩开抓着她的手腕。
“呜呜呜呜……”
众人一瞧,女人竟是宁家老女佣,杜玉芬。
“玉芬……”
“玉芬姐……”
管家程伯走上前,老脸中是万分疑惑。
其余女佣也纷纷表示不相信,玉芬姐资历很老,是从老宅调配过来的女佣,为人忠诚老实,是她们这批下人里,最没有心眼的!
“怎么会是你?”
“呵,早看出来了,平日装的不争不抢,心这么恶毒!”
“……”
排成一排的女佣们感受到了欺骗,有的开始煽风点火。
正热议时,宁泽言冽眸如刀片扫过,让她们瞬间闭嘴!
他周围戾气淡淡聚起萦绕,吓得众人皆后退两步,但想要看好戏的心理,让她们仍围成一团。
都在等待男人的审判!
宁泽言眸下浮起一层杀意之雾,是血腥,是暴厌,“为什么要害我儿子?是谁指使你的?”
他用那平日矜贵的指尖,扯上中年妇女略破旧的衣领,令人不寒而栗!
“说。”
薄唇淡淡轻吐。
杜玉芬被吓得双眼失焦,甚至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被男人整个提起!
领口上的手,也如锋利的刀剑,一不小心蹭到,就会见血!
“我……”
她声音虚得如泡影,闭上眼,用那破罐破摔的语气:
“是我自己,没人指使我!”
刚一出口,攥着衣领的手,又收紧几分,好似脖颈被人捏住,喘不上气来!
她跟本不敢睁眼,怕一对上男人那灼人冷冽的黑眸,就忍不住坦白一切!
“真的是我,是我在宁家做女佣太辛苦,所以想使使绊子!”
领口的衣物被攥得褶皱不堪,她也觉得快要窒息了。
“哼。”
“你以为,我会信?”
宁泽言冷哼,黑眸愈谙深,阴骛得好似子弹将人身体射穿!
他猛地将人甩开。
杜玉芬摇摇欲坠,险些落地。
“是不是云渺渺?”
宁泽言冷嗤,说出一个他认为的幕后主使。
女人干得这种恶毒事,还少么?
杜玉芬面色一白,连连摇头。
“哦?”
宁泽言黑眉挑起,终于,他的最后一丝耐心用尽,“既然如此,我现在找我的私人律师,告你故意伤人!”
“他会尽力,让你在里面多待几年的。”
说完,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嗜血的笑。
闻言,杜玉芬连同身后那群看戏的女佣,霎时间,脸上血色尽失!
私人律师……
玉芬姐何德何能,能让少爷派出他的私人律师?
换种说法,南城宁爷的律师,一定是Z市乃至全世界的顶尖律师,平日只用作财务纠纷。
要是真出手,玉芬姐就彻底完了!
“玉芬啊,事到临头了,你就说了吧!”
程伯看得痛心疾首。
他也相信妇女的清白,如此纯良的人,必是受人指使。
但惹谁,都不要惹他家少爷,否则给你一百条命都赔不起啊!
“不、不……”
玉芬抱着头,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眼神失焦麻木,“不要逼我……”
“只要你说出是谁。”
“这事一笔勾销。”
宁泽言神色厌戾,薄唇轻启。
这话如同一巴掌后的一颗甜枣杜玉芬宛若新生,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是、不是云渺渺!”
“不是她、不是……”
她身子摇摇欲坠,犹如一片叶子,随风飘荡,漫无目的。
“是谁?”
宁泽言顺势施加压力,神色迫人。
这犹如打了一巴掌,又给了颗甜枣,救杜玉芬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夏竹!”
“她说了我要是办成了,能给我家孩子剩下的三十万手术费交齐!”
“呜呜呜呜,少爷,饶了我这一回吧!我都是为了我的孩子啊……”
闻言,前厅众人脸色一骇。
夏竹……
之前令少爷深陷风波的女人。
“呵!为了你的孩子……”
“就要来害我的孩子吗?”
宁泽言语调上扬,气场压迫得喘不过气,令人为之胆寒!
“不……不是的!”
杜玉芬吓得失了魂,和盘脱出:
“她说,你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却又不承认不给她名分……”
“她还说,这芒果泥加一点只会给你们个教训,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的……呜呜呜……少爷……”
“饶过我这回吧!”
整个客厅,回荡着妇女痛哭流涕地告饶。
其余人,包括程伯,皆神色严肃。
“玉芬,你糊涂啊!”
“少爷不比夏竹……”
有钱?
值得信任?
那一秒,程伯到嘴边的话又堵在喉咙,欲言又止!
“程伯,去财务那取一百万现金!”
“从今以后,别让我在看见你。”
“滚!”
冷冷俯视地上的凄惨女人,宁泽言凛然一言。
“什么?”
“少爷?”
程伯错愕,是对男人的话感到不解。
妇女谋害小少爷,竟还对她如此宽容?
最高兴的莫过杜玉芬本人了。
非但免受了牢狱之苦,还获得了一百万!
夏竹许诺的三十万还未到账,何况还只是单笔手术的钱,不算术后康复,复诊治疗。
可她家少爷,把这一切皆算在内……
杜玉芬心中突然万分愧疚,哭着爬到宁泽言脚边,拽起他的裤脚边,“我错了,少爷,我一时鬼迷心窍……”
“我只要那三十万,算我和您借的,用我下半辈子的工资作抵偿,求您,别赶我走!呜呜呜呜……”
杜玉芬痛哭流涕。
众人见后,纷纷于心不忍。
玉芬姐就是如此,太憨厚老实了……
此时拿着一百万跑多好!
妇女哀嚎凄惨,宁泽言神色冷漠。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家宽容的少爷,准备放过杜玉芬时。
男人冷戾抬腿,把杜玉芬整个人甩倒在地!
“啊──”
众人冷汗。
她们差点忘了,少爷是那个手腕残暴的南城宁爷!
触了逆鳞,本就不可饶恕!
宁泽言挥挥手,示意程伯将人抬下去。
程伯收到,立刻喊来两个保安,把人哀嚎不止的人架了下去──
客厅这才安静不少。
“看好所有人,别再出乱子。”
“我去趟医院!”
宁泽言挽起袖口,眸间矜贵狠厉,带着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