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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也到头了

姜太后满意,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模样疲惫极了:“哀家瞧祺嫔没了孩子,倒像是疯魔了,吵吵嚷嚷的哀家头疼。”

绮元随顺水推舟:“想是伤心过头了,儿臣送她去庙中修行,一来修身养性,二来也为母后祈福。”

祺嫔满心以为皇帝会为她做主,没曾想等来的却是帝王的无情。

绮元随指了个小太监传旨,再敷衍不能。

女子胎动,动辄就是一尸两命的事。

祺嫔面如金纸,头发凌乱,瞧着倒真像个疯婆子。

听完旨意,她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指着小太监尖锐怒骂:“你是哪个宫的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假传圣旨?陛下呢,我要见陛下!”

小太监瞧着祺嫔已失势了,便冷言冷语道:“祺嫔娘娘您还瞧不明白呢?没护好龙嗣,陛下让您到寺庙静养,已是仁慈。”

祺嫔眼中满是血丝,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力有不逮跌倒在地。

她就着这个姿势,歇斯底里着扑向小太监。

“狗奴才,本宫杀了你!”

小太监吓得连连后退,公鸭般尖锐:“祺嫔娘娘疯了,快把她拉走!”

门外侍卫听到动静,冲进来拉住祺嫔,粗暴的往外架。

祺嫔凄厉怨毒的诅咒字字泣血:“皇后娘娘,无子善妒,害我龙嗣。终此一生,本宫愿你,郁郁而终!”

萧白萱面无表情的听着宫人禀报,唇边冷意泛起,没说话。

扳倒了祺嫔,她该开心的。

但现在却笑不出来。

太后又沉睡了过去。

皇帝走时,看着她的目光富含深意。

她甚至憎恨自己聪慧。

若像祺嫔一样蠢钝,看不懂皇帝眼中深意,倒不必如此烦恼了。

定定站了会儿,眼眶红肿的房嬷嬷掩上殿门,朝她走来,行礼道:“娘娘这一夜劳累,回去歇歇罢,太后瞧着也心疼。”

萧白萱柔柔:“萱儿不累,就陪着姑母。”

房嬷嬷在宫中多年,什么没见过,多少也看出她心中的不愿。

她也不再寒暄,福身告退。

留在原地的萧白萱目光转冷。

天地如铜炉,人皆蝼蚁。

皇帝方才那一瞬毫不留情的决绝,让她心灰意冷。也明白了,这宫里能护着她的,只有太后。

想要好好活着,只能回头向太后示好。

素来手段雷霆的太后突然病倒,连安顿党羽都来不及,朝野上下,无声的动荡着,人心惶惶。

边关,一只神俊的隼掠过长空,俯冲而下。

一声长啸,白衣红裙的女子伸出手臂接住它,自它腿上取下纸条。

看过后,侧身,任火舌舔卷纸条。

女子垂眸,目光微沉。

几缕碎发垂下,她将之卷到耳后,思量片刻后,出声:“锦绣,研磨。”

正是在椒图停留的绮月寒。

锦绣诶了声,笑嘻嘻的问:“殿下,宫里来消息了?”

绮月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沾墨提笔。

信是陆德福送的,简单说明了宫里发生的事,还说,皇帝正趁机大刀阔斧的收拢太后势力。

顿了顿,绮月寒分出两张信,一张送回陆德福,说明自己一切安好,嘱咐他用心照顾皇帝起居。

另一封,却是给赵秋白的。

除掉太后,是他父女二人都想做的事,如此天赐良机,怎能错过?

笔尖柔软,写出的字却筋骨遒劲。

信中,绮月寒告诉赵秋白,往太后的药方里加入一味药。

这药单独拎出来,无伤大雅,可有可无。

但若是和原方里的其他药材混在一起,却能让太后沉疴难愈。

想来赵院首连谋害皇子的事都替她做过了,也不会介意再这么大逆不道一回。

绮月寒嘴角微勾,想着赵秋白收到信时的表情,便觉有趣。

抖干墨迹,绮月寒将信绑回鹰隼腿上。

刚放走隼,门便被敲响,赫连潭轻声:“贵女,该启程了。”

绮月寒眸光微颤,嗯了声。

随着越来越接近夏北,心中那抹怅然若失也愈发分明。

她其实,心底已经不生气了。

和亲使团依旧已游山玩水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走着,朝中却没有这样轻松的氛围。

今上年幼继位,朝堂大权皆是太后在握。

虽说太后还政后,绮元随一点一点收回了权利,但心知肚明,这朝堂便是一汪死水,只要太后还在,便永远不属于他。

早朝上,太后党难得势弱,几个寒门新贵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弹劾奏折雪花一般往御座上堆。

绮元随眼中笑意不减。

这些寒门新贵,自是他提携起来的独属于自己的势力,这弹劾的,也是太后旧臣。

于是短短一日,太后党羽自中央及地方,被裁者数十。

崇亲王府,面白无须,瞧着不过四十岁的儒雅男人来回踱步,面沉如水。

府中幕僚战战兢兢:“王爷息怒。”

绮元柏拂袖,将桌上的瓷器摔了一地,暴跳如雷:“如何息怒?竖子小儿,欺人太甚!”

太后党羽自是拥护于他,绮元随种种作为,宛如一个狠狠地巴掌招呼在他脸上。

怒火难平,绮元柏心中阴狠,也许该进宫找太后商量一些事了。

绮元随不留情面,也别怪他釜底抽薪。

忽然,一个小厮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绮元柏目光闪动:“本王知道了。”

是太后派人秘传他入宫。

母子同心,倒想到一起去了。

……

清宁殿。

一个太监打扮披着斗篷的男人从偏殿而入,进了寝殿。

小心张望一番,才掩上门。

摘下斗篷,阴沉狭长的眼角透出与太后七分相似来,正是绮元柏。

房嬷嬷不知何时在身后,低声:“王爷,这边请。”

过于浓重的檀香透出些许腐朽老旧的味道,殿门沉沉掩着,天光漏不进来,令人觉得压抑阴沉。

绮元柏皱了皱眉,心下不喜,暗暗想太后确也是到头了。

一抬眼,对上太后形容枯槁的脸。

他心底一惊。

在他印象里,他这母后从来高高在上,雍容华贵。

而此刻,她因病瘦得宛如皮包骨,眼窝深陷,两颊凹下,目光浑浊。

看到他,她眼底短暂的亮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