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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等得太久

京城繁华的烟火气浸润进肌理,霎时让他活过来了。

在此之前,他仿佛在阴间走了一遭。

冷静些许,刺客首领找了个客栈将自己收拾了一番,这才带着玉佩到东宫去面见太子。

“太子殿下,小人不负所托,已将那人截杀!”

跪在东宫的地面上,递上玉佩,刺客首领后背已被冷汗打湿,生怕太子不信。

太子命人接过玉佩,细细一瞧,面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是他的!他死了,他果真死了!”

刺客首领暗松了口气,抬头偷看太子。

却只见这储君状若癫狂,哈哈大笑,心底不由鄙夷,与今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赫连潭相比,太子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

狂喜之后,太子眼中精光毕露,看向他,森然冷笑:“三弟在剿匪途中被土匪杀害,已是不争的事实。这土匪,可不能变成刺客啊。”

尚在鄙夷的刺客首领一惊,惶然后退:“你,你想干什么?唔……”

话音未落,一人已经捂着他的嘴,将他脖子割断。

太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笑容诡谲:“这一刻,本太子等了太久了。”

东宫地面由奢华的狐皮铺就,此刻却沾满污浊的血。

一个人头滚在地上,死不瞑目,瞪着眼。

太子皱了皱眉:“将这腌臜东西收拾了。”

自有下人战战兢兢的上前来拖走尸体,并将那一块的地毯全都换新。

摩挲着手上的玉佩,太子眼底如癫如狂,豁然起身。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连忙跟上:“殿下,您这上哪去啊?”

“摆驾东宫!”

如此喜事,自是要与皇后分享。

从小到大,他万事都由皇后代为绸缪。

这一次却是靠着自己就把赫连潭杀了,惊喜之余,他不免也生出了自得意满。

好似从今往后,他便不必在依赖皇后了。

东宫。

各色花草仍开的鲜艳。

但在毒辣的阳光下,无人欣赏。

皇后宫中冰块摆的足,将外头的酷暑隔离,泛起丝丝凉。

“太子殿下驾到。”

随着通报,皇后面上一喜,吩咐左右:“将井里镇的瓜果和酸梅汁取出来,与太子解解暑。”

她迎到门口,便见太子满脸笑意的走进来,一进门,将短褂拖到一边,喜不自禁:“母后,儿臣有件大喜的事要告诉您!”

皇后嗔了他一眼,拿帕子替他擦了额头上的汗,不紧不慢:“什么要紧的事?大热的天也值你跑来跑去。”

正好下人捧着酸梅汁上来,太子一口饮尽,迫不及待拉住皇后手臂,嗓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母后,成了!儿臣派去的人得手了!”

皇后笑意一顿,朝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带着闲杂下人退到门外。

待屋内只剩母子二人,她才紧张:“当真?”

太子将那玉佩取出:“错不了!咱们当他多厉害,没想到不过如此!哈!”

那玉佩就像定心丸,皇后脸上舒展起笑容,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这也是给了他个体面死法了。”

母子二人仿佛多年心事了结,宽慰一会儿后,皇后沉吟:“此事先不要声张,自等西南讣告传回,在此之前,咱们便当不知便是。”

届时传回京城的消息,必是赫连潭在途中被土匪截杀。

除了西南匪名更凶之外,与东宫无半分干系。

太子深以为然。

京城一派云淡风轻,起码明面上,什么事也没发生。

苏皇后等太子走后,却有些按捺不住。

她母家苏家,乃是夏北一等一的豪阀大族,连皇帝都要给几分颜面。

近些年来却因族中无甚人才,颇有让其他世家压下一头的势头。

现下全族人的希望都在太子身上。

踌躇片刻,苏皇后换上掩人耳目的宫女衣裳,佯装出宫采买的侍女出了宫。

苏府气派辉煌,三进三出,朱红色大门前挂着先帝御赐的匾额,一宫装打扮的女子自角门入内。

下人恭谨一路引着女子到一处书房处。

女子推门而入,将斗篷掀下,赫然是苏皇后。

书房中数个男子,齐齐起身:“臣等叩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急召我等,所为何事?”

苏皇后浅笑:“各位叔父快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虚礼就不必了。”

这几人皆是苏家如今掌事说话的人,思来想去,皇后还是将几人召在一起。

寒暄客套后,苏皇后正色:“这次将几位叔父一同叫来,是为了岭东兵权一事。”

苏家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八字胡的捻着胡须皱眉:“这,岭东处的兵权虽未曾摆到台面上来说过,但一向都是赫连潭那小子的人……”

岭东地处贫瘠,百姓不过万户,然而却是块人人垂涎的肥肉。

只因那处有一支虎狼之军。

朝中众人心照不宣的共识,这支军队是赫连潭带出来的。

苏家人也觊觎了许久,但只要赫连潭在一日,这块肥肉就吃不下。

皇后阴测测勾了勾唇:“以往不能,现在却是能了。”

“娘娘此话何意?难道……”

“他赫连潭不过在岭东待了两年,岭东军再念他的好,总也是人,想往上爬的。若他们知道赫连潭已经身死,不愁不另寻出路。”

“您是说?!”

皇后将一块玉佩轻轻按在桌面上,红唇轻启:“本宫的意思,赫连潭已经不是威胁了。各位可助太子吃下岭东军。”

她眼底光芒大炙,若能将岭东军收入囊中,好处岂止一星半点?

岭东天高皇帝远,在那招兵买马,囤积实力,乃是上选。

苏家众人沸腾不已。

他们也知,苏皇后一心为了家族,因此并不避讳,一位年长者掩面而泣:“这些年皇帝对我苏家百般提防,处处为难。如今正是招兵囤器的好机会!”

小屋中一番大逆不道的密谈,终究没有外人知晓。

而令京城无数人心潮澎湃,彻夜难眠的已死之人,此刻却一身粗布短褂,骑着匹劣马悠然行在小道上。

过往农田里弄庄稼的妇人瞧见了这马背上的人,面上皆飞起红霞,有娇羞垂头的,也有孟浪招呼的。

“小郎君,侬哪里来?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