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北市晚报》一经发售就遭抢空,出版社社长连夜加印,一加印就遭到疯抢。
《北市日报》的社长主动找到了安心医疗器械厂,也愿意拿出一版来宣传新厂。
在如此的的宣传攻势下,报纸自然被宁首长和几个老首长看到了,“小连不按套路出牌啊,竟然跟我们抢人。”
“说不定回头又跳出来别的单位,还是早点将任命通知给下了吧。只是有一点,林工的工作关系在京医医院,这不合适吧?”
宁首长幽幽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就是一个代院长,就算管理个杂事的。回头让李工知道了咱们让他宝贝徒弟干杂活,小心跟我们急眼。”
“李工那牛脾气我也怕,回头咱们几个老家伙可要口径一致,让林工做代院长是咱们几人一致决定的。可别再因为我年纪最轻,就让我背锅了。咦,我咋忘了,今年可是小宁最年轻了,哈哈哈。”
宁首长默默地瞥了一眼笑得正欢的聂首长一眼,他手里可是有保命符——陆悬舟,半点儿不怕李工找他闹事。
“人虽然是个代院长,工资可不能少啊。”
“我们能缺小姑娘那几块钱买衣服的钱?”
第四研究所。
任命通知贴在公告栏上。
一传十,十传百,林见椿成为代院长的消息就传遍了研究所的各个角落里。
今天是星期六,按照惯例这一天会召开周会,院长对各个项目组的这一周的进度进行视察和听取,并下达下周指示。
可她们在会议室等啊等啊,都没等来林见椿。
“我听说一号基地的项目结束了,林工他们都在休假。”
“都已经19点了,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要不然我们散了?”
工程师们嘴里说着散了,但是谁也不敢动一下屁股。
他们怕林工啊。
林工只是一个普通的工程师的时候他们就怕,现在成为了院长,他们更怕,怕她出神入化的挥扫帚的功力。他们都是体面人,受不了这种被扫帚攻击,颜面当地来扫。
“我听说林工的助理白溪在宿舍的……”
快去请!
白溪趁着休息正在宿舍里闭关学习,门猛地被敲响也是一愣。
再听人说林工被升为代院长,更懵了。
“这事儿我不知道啊。”
林工一休假就不会想起工作,也压根就没想过找她这个助理,所以多半也是不知情的。
白溪去报告厅让众人都散了,自己往陆家去。
胡院长先得了消息,赶紧来小院给林见椿报喜。
林见椿指了指自己:“我?胡院长,你是不是听错了?”
“这种大事,板上钉钉了我才会来跟你说。”
胡院长将小板凳往林见椿的身边挪了挪:“小林同志啊,你可要好好干,争取将第四研究所给吞并了,如果研究所吞并不了,把食堂吞并了也成的。”
上一回,胡院长在第四研究所的食堂吃了一顿饭后就开始念念不忘。
林见椿摸摸鼻子,“我尽量,尽量哈。”
胡院长这才满意,林见椿又问候了胡院长的身体,胡院长摆摆手:“因为发现得早不碍事。你最近都没空去京医五院,医院里的放射科有不少从外地来的病人,都是来检查的。为了放射科的医生的健康,医生们自发排了班。”
“我已经跟文工提了实验方向,我们会努力将机器对人体的伤害一步一步降到最低。”
胡院长满目信任,“我信你。”
正说着话,白溪也来了:“林工,你被任命为代院长了!”
“刚刚胡院长跟我说了。”
“我就说嘛,你肯定不知道,要不然能不参加研究所的周会。”
林工一听周会就站了起来,但是一看天都黑了,算了,下次再说吧。
“周六开周会不合适,咱做牛做马好不容易熬到能休息一天了还得加夜班开会,下次就改到周一开晨会。”
白溪默默地掏出本子记了下来,“我回去后就通知。林工,还有什么吗?”
“其他的,我还没想到,等我跟胡院长取取经。”
林见椿转头就问胡院长,胡院长摆手:“我们医院跟你们研究所肯定不一样呢。”
林见椿:“你老人家不是还让我把第四研究所给吞并了嘛,那咱就得照抄医院的规章制度。”
胡院长一听,有道理啊。
“我们医院星期一早上会升国旗唱国歌……”
白溪刷刷地写,胡院长叭叭地说。
灯泡太亮,小飞虫莽撞地要往胡院长的嘴里冲,胡院长吐出好几只小飞虫,才提议转移阵地。
陆悬舟回到家,就看到家里灯火通明。
“这是干什么呢?”
林见椿:“很难看懂吗?抄作业呢。”
林见椿迫不及待地给陆悬舟分享了自己又升职加薪了!
陆悬舟差点儿两眼一黑,她以后会不会要见媳妇都要打报告???
“咋了,我升官发财你不高兴?”
林见椿偎在陆悬舟的身前,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悬舟瞧,“陆悬舟,你该不会是见不得媳妇比自己强的男人吧?”
陆悬舟捏着林见椿腰间的软肉,在林见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只在那方面争强好斗。”
林见椿一下子炸开:“你、你好好说话!”
“我什么也没有干,只是回答了你的问题而已。”
“行叭,我知道了。”
“我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林见椿推开胡乱孔雀开屏的男人,没瞧见家里还有客人吗!
陆悬舟嘴角微翘,给了林见椿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夜深。
陆悬舟身体力行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媳妇,他是真的很好斗。
伺候着林见椿睡了过去后,陆悬舟去院子里冲了个凉。
又将脏衣服和换下来的床单都给哼哧哼哧地洗了,陆母在屋里听到洗衣服的声音,披着衣服到窗户边一看。
她的好大儿不做田螺姑娘真的可惜了,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洗衣服!
以前吵得中院的人睡不好,现在好了,净吵着自己家人了。
陆母刚想去教训一顿,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她的好大儿白天忙,也只有半夜有空给她儿媳妇洗衣服。
再说年轻人睡不着火气旺找点事情做做也行,免得把他儿媳妇折腾坏了,她儿媳妇可是要干大事的女人,便宜这臭小子了。
如此想着,陆母躺回床上睡去了,被子一闷,声音就小了。
陆悬舟将衣服和床单全晾上后,他翻墙走了。
他去找他老领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