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工帮林见椿把书送回家,又得了林见椿一顿猛夸,林见椿还格外殷勤地将罗工给送回了家。
“我美丽聪明又善良大义的罗工,祝你今夜有个好梦。”
罗工淡淡地点头,锁上门。
听到林见椿的脚步声走远,她感受着热烈的心跳声,双脚就跟不听使唤了一样,在院子里飞转了几圈。
等她反应过来,忙又克制地顿住了脚。
托林见椿的福,这一夜罗工做了一个美梦。梦到了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候,与她的男人在院子里哼着曲儿,跳着双人舞,那是他们刚结婚时的模样……
而林见椿搬回书后,一头扎进了书堆里。
直到凌晨一点,才被陆悬舟强制抱上床睡了。
一早,陆悬舟刚动,林见椿也醒了。“你再睡会儿,还早。”
“我起来看会儿书。”
林见椿匆忙洗漱完,啃着陆母做的菜包子,又坐回了书桌旁继续看书。
直到陆悬舟喊她,她才宝贝地将书收好了放回了箱子里。
二人才到路上的时候,一号基地的后门就停着一辆大货车。
阮首长亲自押送仿苏25钢来了一号基地。昨天听完林院长和李工打电话,他就觉得平时对科研人员的关怀太少了,如此想着,他就趁着这个机会来了。
为了避免遇上林院长,他特意赶在上班前就来了。
听说,林院长上班都喜欢掐着点来,应该不会碰上吧?
“林工还没有来吧?”
阮首长环顾了一下周围,没见到有林见椿,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他怕林见椿追着他问有没有联系上李工帮她告状,他心虚啊。
范工却以为阮首长是想要找林见椿的茬,他护短地道:“林工天天加班,住得远,但是早上如果研究所没事的话,都是按时来基地上班的。”
阮首长一听更放心了,最好林见椿被研究所的琐事给绊住了。“林院长能者多劳,确实辛苦,你们有时候也劝劝她身体为重,早上起不来就下午来上班也成的。”
范工一听,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对待阮首长的态度更真诚了呢。
阮首长继续道:“你们也是,都是老同志了,应该以身体为重。有时候累了就休息休息,活是干不完的,但是你们的身体是我们国家最宝贵的财富。
我已经跟卫生部商量过了,每一个月就安排医生们上门给你们检查身体,医生要是让你们休息,你们一定要听从医嘱,要不然我就亲自上门将你们带去医院……”
众人感动不已,纷纷朝着阮首长道谢。
正说着话,小战士们过来问:“首长,钢材卸在哪?”
范工与众人商议了后,引货车去了仓库卸货。
阮首长也知道自己在,让这些工程师和研究员不自在,他打算卸完货就走的。
他没想到,货没卸完,林见椿就来了。
林见椿刚进研究所的大门,就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后勤主任。
后勤主任匆匆忙忙地道:“院长,我刚得了食堂胖叔的召唤去帮忙,说今天有首长来基地慰问可能要留饭,他们夫妻俩可能来不及。”
林见椿一听,骑着自行车就往里面冲。
后勤主任在后面追着:“院长,你不要忘记跟首长们说说预支工资的事儿——”
后勤主任追到一号基地门口,已经没有了林见椿的影子。
后勤主任就在基地外等着,等着他们院长带来好消息。
林见椿骑着自行车冲进基地,听到仓库那边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自行车车头一转就往仓库去。
她用出了吃奶的劲儿蹬着自行车,冲到仓库门口就看到了大货车已经启动,阮首长在范工等人的目送之下,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两只手已经一左一右抓住了把手……
林见椿拼着一口气骑到了车旁,将自行车往范工的徒弟白光的怀里一丢,她就窜了出去。
阮首长抓着门把手,用力往上一提,他的一条腿上去了,另一条腿好像失去了控制,没提上来。
深吸一口气,再使劲,腿还是没提上来。
“领导,别再蹬腿了,我活生生被你踩成一米五了。”
阮首长听到这个催命的声音,身子一晃,手抓得更紧了。
“原来是林院长来了啊。你不用送了,我把钢材送到我就先走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上你办公室你都拿出了最好的茶叶请我喝茶,我不得回请你一杯?要不然我好客的名声不是要被毁了吗?”
“不用,我真的还有事儿。”
其他人见着林见椿紧紧地抓着阮首长的大腿,而阮首长却一副拼命想挣脱的模样,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债主和讨债的人呢。他们心里调侃归调侃,但是看阮首长晃晃荡荡的,生怕人给摔了。
年轻的研究员们簇拥在阮首长下面,敞开了胳膊准备随时接住掉下来的阮首长。
他们虽然不知道林工为什么对阮首长这么死缠烂打不肯松手,但是不管林工要做什么,不能让人阮首长在他们基地摔死。
林见椿轻飘飘地道:“你们都太小瞧了领导了,他可是从部队退下来的,身手比你们都敏捷。”
其他人一听,纷纷夸赞道:“难怪阮首长双臂吊着那么久也丝毫没有酸,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
然后,纷纷听话地撤走了。
阮首长低头一看,就见林见椿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来今日,再僵持下去就是你死我活了。都是和平年代,自己人,犯不上这样。
“领导,还是不肯赏脸来办公室喝口茶吗?”
阮首长这一回,给台阶就下了。“那我就叨扰了林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