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富贵解释道。他其实并不是不愿意搜,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淮如丢内裤这件事,他总觉得跟李健华脱不了干系。
不是说那条内裤真是李健华偷的,而是秦淮如可能是在陷害他……
阎富贵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因为李健华当上四合院大爷之前就说过,他们的权力只限于调解纠纷。
大家也都明白,他们确实没有权利搜别人家。
可要是报警的话,秦淮如心里又有点发虚,毕竟捕快是吃这碗饭的,万一被他们看出破绽,那可就麻烦了。
不报警,等天黑开全院大会,时间太长,再加上阎富贵和李健华的关系,肯定能第一时间通知到他。
无论哪种方式,都不是秦淮如想要的结果。她一时愣在那儿,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秦淮如!是要等到晚上开大会,还是我让人去报官?你倒是说句话!”
阎富贵慢悠悠地说,看着秦淮如纠结的样子,他已经明白,她丢内裤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说不定就是故意栽赃李健华,那条内裤很可能就在李健华屋里。
秦淮如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咬了咬牙说道:
“叁哒爷,麻烦你去叫人,我要报警!”
阎富贵眉头一皱,心里有点拿不准,“难道秦淮如真的把内裤弄丢了?”
显然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他冲着人群中站着的阎解成摆了摆手:“解成,去报警,让捕快过来!”
阎解成点头,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开了。
没多久,两个捕快在阎解成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谁是失主?”一个捕快走上前来大声问道。
“是我!捕快同志,是我!是我的内裤丢了!”秦淮如挺着肚子走了过来。
两个捕快皱了皱眉,显然认出了这个女人。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严肃地说:
“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吧!”
秦淮如便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让我们搜家?”
“是的!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连女人的私密衣物都敢偷!”秦淮如气愤地说。
“好!大家都站好别动,现在你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其中一个捕快高声喊道,同时维持现场秩序,另一个则骑上自行车去上面申请搜查令。
半小时后,那个捕快神情平静地走了出来。
“好了,开始吧!”
两人点头,接着说道:“现在我劝你们,谁偷了秦淮如的裤衩,赶紧承认!”
“这不算什么大罪,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一下。”
“要是被我们搜出来,那就更严重了,得进去吃一个月的免费饭菜!”
大家都不说话,他们没拿,就算拿了也不敢承认。
这么多人要是都承认,多尴尬,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抬头做人。
见没人回应,两个捕快对视一眼,朝阎富贵说道:
“你是院子的叁哒爷吧?既然没人承认,那我们就开始搜查了!”
“你觉得谁最可疑?”
一个捕快小声问道。
“要说是谁?肯定是傻柱,他是秦淮如的铁杆粉丝,被秦淮如迷得神魂颠倒。”
“而且傻柱家就在旁边,他最有可能了!”阎富贵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
秦淮如脸色很难看,要不是有两位捕快在场,她早就冲上去打他一巴掌了。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能不能别这么得意?
“那我们就先搜傻柱的屋子!来两个大妈一起帮忙!”
“顺便告诉大家,在我们搜查的时候,谁都不能离开,否则就可能被当作嫌疑人。”
就这样,秦淮如针对李健华的阴谋正式开始了。
东来顺,李健华带着几个女人吃完饭后,直接去了置办年货的地方。
红灯笼、春联、鞭炮、鸡鸭鱼肉、蔬菜……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人声嘈杂,到处都是叫卖声、还价声、小孩哭声,充满了浓浓的年味。
李健华还看到一些卖古董的老物件。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看着面前的几个香炉,随手拿起一个,低声问:
“老板,过年了,家里缺个香炉,这些香炉多少钱?”
“五个毛一个,不讲价!”摊主头也不抬地回答。
李健华随便挑了四个,放在自己面前,又掏出两块钱递给老板。
“老板,这四个我要了!”
老板接过钱,李健华提起香炉就走。
他注意到其中一个香炉和另外三个有点不一样,嘴角微微上扬,今天真是赚到了。
【龙泉窑青瓷鬲式香炉】
年代:宋
收藏价值:四颗星
宋代的香炉再过几十年至少值千万,李健华心情大好。
“健华哥,咱们家不缺香炉!”尤凤霞好奇地问。
“新年新气象,图个喜庆!”
倒是娄小娥眼神闪烁,作为富家千金,总觉得这东西有点特别,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李健华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他和何雨水等人身上背满了东西。
刚进院子,就看见前院坐着好多人,秦淮如坐在板凳上,脸色很难看。
对面的两个捕快正坐着,气氛很紧张。
“李健华回来了!”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地喊了一声,李健华一听,就知道是许大茂在那儿起哄。
他心里冷笑,秦淮如动作真快,连捕快都请来了。
他把东西扔在地上,装出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怎么回事,贰哒爷、叁哒爷,看来这次全院大会又跟我有关系了?”
“健华,是这样的,秦淮如晒在房前的裤子不见了!”
“行了,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我房间里发现了秦淮如的裤子吧?”
“没错!”阎富贵点头。
“那两位捕快是什么意思?说是我偷的?”李健华盯着秦淮如,语气平静地说。
“李健华同志,我们是最后搜查你的房间,不管你有没有偷,秦淮如同志的裤子就是在你屋里找到的!”一个捕快严肃地说。
“怎么可能!健华哥都有小娥嫂子了,怎么会干这种事?肯定是秦淮如这个女人在陷害健华哥!”何雨水气愤地喊道。
“雨水说得对,肯定是秦淮如在陷害健华哥!”
“我听健华哥说,昨晚秦淮如找他,想让他去轧钢厂帮她说情,让她能接贾东旭的工位!”
“健华哥没答应,今天就出了这事,要说这不是秦淮如搞的鬼,也太巧了吧!”
这时候尤凤霞开口了,她伶牙俐齿,脸上带着讽刺。
“雨水和凤霞说得对,整个大院谁不知道你跟我们家是对头!”
“健华亲手把你老太太送进去了,再加上你秦淮如在大院里的为人!”
“别说你把裤子扔进我们屋里,就是说健华欺负你,我们也不信!”
娄小娥往前走了一步,满脸不屑。
“秦淮如,就算我不住这儿,也知道你名声不好,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在四合院里招摇撞骗!”
“听说你还把何雨柱当傻子耍,我呸!你这种女人,作为女人我都替你丢人!”
于海棠也不甘示弱。她觉得今天玩闹中,李健华有钱、大方、说话温和,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而且她跟何雨水是同班同学,李健华对她一点偏心都没有,真的是一视同仁。
她对李健华很有好感,比她那个便宜姐夫阎解放强多了。
听到秦淮如诬陷李健华,她立刻火冒三丈,直接怼了回去。
四个漂亮女人同时开口,一齐对着秦淮如,她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就被说得哑口无言。
秦淮如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冷着脸说道:
“不管你们怎么说,东西是在李健华家里找到的,有句话说得好,看人看脸,看心难!”
“李健华表面看起来正直,待人温和,其实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对,你说得没错,有些人就是穿着衣服的坏蛋!”
“不好好在家照顾丈夫,整天挺着肚子,到处勾三搭四!”
“你那瘫痪的老公头上早就戴了不知多少顶绿帽子了!”
尤凤霞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毫不客气地讽刺起来。
“凤霞说得对,院子里这些事,全都是你和你婆婆在搞鬼!”
“要不就是你家那个小狼崽子棒梗!我看你们贾家就是咱们四合院的麻烦精,连个年都不让人清净!”
何雨水放下手里的东西,紧接着说出一番刻薄的话。
“不许你这么说我家棒梗!我家棒梗是好孩子,他还小,犯点错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何雨水说“棒梗”,秦淮如立刻就不干了。她在贾家能撑下去,全靠孩子。何雨水这话直接戳中她的痛处,她立刻着急地大声喊道。
………·………
“雨水说的不对吗?孩子?你见过七八岁的小孩到处偷别人东西吗?”
“你见过七八岁的小孩偷东西后还栽赃给别人吗?”
“孩子?你家孩子的心眼可不少!”
尤凤霞仿佛被解开了什么封印,双手抱胸,气势逼人,跟之前那种柔弱、羞涩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听健华哥说,隔壁机修厂有个七八岁的小孩,因为偷了一个猪尾巴,他妈妈直接把他送进了执珐局!”
“人家还要求从重处理,你呢?你家那个小狼崽子出了事,你不是让傻柱顶罪,就是哭哭啼啼博同情。”
“然后再说一句‘他还小,原谅他吧’!我呸!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凤霞说得对!这贾家就像屎壳郎一样,一天不搅和心里就不舒服!”娄小娥阴沉着脸附和道。
“雨水,凤霞,小娥嫂子,你说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当着自己男人的面还扭捏作态,有没有可能?”
于海棠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
“什么可能!海棠!”何雨水和尤凤霞赶紧接话。
“当着自己老公的面都这样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估计这孩子说不定是谁的!”于海棠冷笑。
这句话一出,秦淮如再也忍不住了,抬脚就朝李健华走去。
刚迈出一步,脑袋一阵晕眩,身体就要倒下去。
旁边傻柱立刻像奴才一样冲上去扶住秦淮如,一脸铁青地大吼:
“够了!你们看看秦姐都被你们气成什么样了!一个个长得漂亮,心思却这么恶毒!”
“你这也太狠了,一点都不体谅孕妇。”
这话一说,四合院里的人全都变了脸色。傻柱什么话都敢说,完全不顾及秦淮如的感受。
再说了,你们没看到那四个女人吗?一个个气势汹汹,差点把秦淮如气晕过去,你这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