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众人看向秦淮如和傻柱的眼神充满了明显的愤怒和嘲讽。

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

众人的目光让秦淮如和傻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尤其是秦淮如,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根本没想到自家儿子会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

这跟挖了别人的祖坟有什么区别!

傻柱被棒梗干的这事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炸了,这玩意怎么这么缺德?怎么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就算他再想帮棒梗也帮不上,因为他在厨房听一个农村来的打杂的说过这种事。

这事太恶心了,连衙门的人都没用。

傻柱刚想开口否认,但一想到棒梗那暴脾气,立马闭嘴不说了。

按这小子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干出来。

“不可能!我家棒梗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心里骂得可凶了,但表面上还得死撑着护着棒梗。

李健华懒得搭理秦淮如,冷冰冰地说:

“棒梗做的事跟挖人祖坟没什么两样,就像你说的,我就是丢了轧钢厂领导的位置,这件事也得算到底!”

“你就是贾梗他妈秦淮如吧?我记得你!”

一个胖乎乎、戴眼镜的年轻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你是……吴校长?你怎么在这里!”秦淮如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我为什么在这儿还用得着你感谢吗!”吴校长语气很差。

“因为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淮如一脸困惑,脑子里全是问号。

“多亏你家孩子棒梗照顾,他往别人父母墓碑上泼脏东西的时候,我老爷子就在那儿!”

“亲眼看着的,后来知道棒梗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当场气得饭都吃不下,现在身体扛不住,直接住院了!”

吴校长边说边满脸讥讽。

他心里火冒三丈,棒梗这么做简直是在给红星小学丢脸。

往人家祖坟上拉屎撒尿,这事已经传开了。

吴校长能肯定,棒梗在哪上学,肯定会被人揪出来。

到时候红星小学的名声肯定受损,说不定他这个校长还会被查。

一想到后面要面对的麻烦和后果,吴校长怒不可遏,恨不得冲上去骂她一顿。

问问她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教出这么缺德的东西!

吴校长已经把棒梗的事定下来了,秦淮如心里直发慌,忙陪笑着说道:

“吴校长你放心,等棒梗过几天去上学,我一定当着你的面狠狠收拾他一顿!”

“要不你也可以动手,只要出口气就行。”

“不用了,我们红星小学地方小,容不下你家棒梗这样的大人物,你还是让他去别的学校吧!”

“我已经跟学校里的人说过了,从今天起,棒梗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

“吴校长!棒梗还小,不懂事,不懂事!你千万别不让他上学!他还这么小,才八岁!”秦淮如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哭诉道。

吴校长冷笑:“你也知道他才八岁?八岁就已经懂得不少事了。”

“八岁就干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这要是长大还了得?”

“行了!你别再求我了。你家孩子要是还留在我们红星小学,咱们学校恐怕就没人敢来了!”

吴校长带着几分怨气,冲着李健华点了点头,放开秦淮如的手,大步往医院里走去。

傻柱在旁边扶着秦淮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这事确实是棒梗做得太过分了。

“呸!吴校长做得对,我家孙子就在红星小学上学,他要是不把棒梗开除,我就不让孙子跟他做同学。”

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头愤愤地说。

“对!红星小学是咱们四九城有名的学校,怎么能收这种坏孩子?要是我,我也不会让他进来!”另一个中年妇女附和道。

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声讨起来,言语中既有对秦淮如的不满,也有对吴校长的支持。

大家的指责就像一颗颗飞来的子弹,疯狂地击打着秦淮如的心。

又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在她心里来回切割,让她痛苦不堪。

棒梗是她一生的希望,教导棒梗成才也是她毕生的心愿。

可随着吴校长的话,她一生的希望就这样被彻底摧毁了。

以后棒梗可能就上不了学了,长大了说不定就会变成街头混混,这绝对不是秦淮如想要看到的。

一想到棒梗的未来,秦淮如脸色发白,呼吸急促,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扶着她的傻柱早就习惯了,赶紧拦住她,不让其晕倒。

他对李健华大声喊道:“李健华,都是你,看看把秦姐气成什么样了!”

李健华一脸讥讽地看着没脑子的傻柱,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往外走。

冰冷的声音在傻柱和秦淮如耳边回荡:

“秦淮如,我在执珐局等你,你们赶紧来,趁还有时间,今天把这事处理掉!”

秦淮如眼中满是怨恨,咬紧牙关,低声说道:

“好!”

说完,两人也不管棒梗了,反正那边有大妈看着,立刻跟着李健华走了。

秦淮如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让李健华付出代价。

就算棒梗做事有原因,但也不能把他的腿打断!

她已经在盘算该向李健华要多少钱才合适,3000?5000?还是1万?

身后的人见当事人离开了,也都陆续散去。

但这件事肯定会很快传遍整个第一医院。

……

执珐局!

李健华带着几个女人和傻柱等人先后来到这里。

“正好你们都来了,进去详细谈谈吧!”

张长林看到他们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领着几人走进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

众人坐好后,秦淮如脸色狰狞,直接张口就要5000块。

“张局长,我非要让李健华进监狱,还得让他赔我家棒梗的医药费和养伤钱,总共5000块!”

“你这也太没谱了吧,农村出来的吧?一条腿要五千,当你们家棒梗的腿是金子做的?”

“金子都没这么贵!”尤凤霞立刻反击,嘴上毫不客气地回怼。

“凤霞说得对,咱们四九城的人均工资才二十多块,5000块,够人不吃不喝干二十年了!”

“你家是修锁匠的吗?你家棒梗的腿值五千?你是不是钱烧糊涂了?”

何雨水也跟着附和:“你们家棒梗那么小就少了一条腿,你知不知道他以后要被人怎么看?这精神损失谁来赔?”

“现在棒梗也被红星小学开除了,以后就没学上了,他以后的大学梦全完了。”

“大学生!你知道一个大学生能挣多少钱吗?”

“还有,棒梗现在腿断了,手也断了两根,你们家让他怎么娶媳妇?毁了我们家棒梗的人生、梦想和前途,你觉得这5000块多吗?”

秦淮如也不示弱,神情癫狂地大吼:“哼!棒梗这小子做了这事,注定要被人看不起!”

“至于被开除,秦淮如你脑子有问题吧?红星小学为什么要开除棒梗?大家心里都明白,校长他爹被你们家棒梗搞得住院了,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难道我们看到棒梗往我们祖坟上拉屎撒尿还要鼓掌欢迎?”尤凤霞冷笑一声,彻底放下了淑女形象,破口大骂。

“就你家棒梗能考上大学?秦淮如你这话也太不靠谱了吧,棒梗是个什么德行你不清楚?”

“从小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将来就是个白吃饭的料,还上大学?”

“你问他配不上大学吗?大学敢收他吗?”何雨水也接着攻击。

两个女人的激烈反驳让一旁的丁秋楠大吃一惊,她第一次看到她们这么泼辣的一面。

但在她看来,这反而特别可爱,感觉特别痛快,心里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被两人轮番攻击,秦淮如气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表情狰狞地大喊:

“不管你们怎么说,没有5000块,李健华就必须坐牢!坐牢!”

“没错!就按秦姐说的办,不给钱就去坐牢!”

傻柱原本觉得5000块有点多,但听到秦姐的话后,觉得这钱一点也不多。

棒梗这小子挺聪明的,以后考大学应该不难。

一个大学生,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哪是区区5000块能比的。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张长林有点头疼地说道。

“秦淮如要五千块太多了,这绝对不可能。我是来跟你们谈事情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秦淮如脸色阴沉,语气冷得像冰,“就五千块,少一分都不行,不然就让李健华去坐牢!”

“张局长,我听说了,无缘无故让人伤残,至少也得在里面待三到十年!”

“而且还要赔后续的医药费!”

娄小娥一听,脸色马上变了,赶紧说:“赔!我们赔!这五千块我们赔!”

秦淮如冷笑一声,装出一副泼妇的样子,“现在不仅要五千块,还要以后的医疗费,棒梗以后每个月疗养费就算五块钱!”

“一年就是六十,我也不多要,算五十年就是三千块。”

“总共加起来八千块,给钱这事咱们就这么算了,不然李健华就等着进监狱吧!”她早就打听了,娄小娥以前是资本家,家里有的是钱。

就算现在没落了,拿出一万块对她来说也是小事一桩,毕竟这个轧钢厂以前就是她们家的。

不仅如此,她还想借此机会让李健华给她安排到厨房,安排个最轻松的工作。

每天还能像傻柱那样往家里拿东西,而且专挑最贵的拿。

有了这个把柄,她就能一直压着李健华。

想到这里,秦淮如心里特别痛快,好像李健华打断棒梗的腿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今天这笔交易谈成了,他们贾家就会成为四合院里最有钱的一家。

“秦淮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你要这么多就是在敲诈!”张长林严厉地说道。

秦淮如不以为意,“张局长,这是我们在谈,我们在谈判,你只是个中间人。”

“我们到底要多少跟你没关系,只要我们俩把这事谈妥就行。”

张长林刚想说话,就被李健华打断了。

“张局长,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看着李健华自信满满的样子,张长林点了点头。

李健华转过头,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容,眼睛仔细地盯着秦淮如。

秦淮如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眉头一皱,大声问道:“李健华,你看什么?”

李健华讥讽地一笑,“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句话一出口,秦淮如脸色又黑了一分,气得大喊:

“李健华就凭你这句话,我再加两千,凑个整,你们家给我们一万块!否则你就等着进监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