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秦展瀚从外面回来时,就直接来到蒋纯惜这里。
这两年的时间,秦展瀚每个月大半的时间都在蒋纯惜这里,另外半个月时间,除了偶尔歇在前院,都去了赵玥茗的院子里。
当然,秦展瀚每次去赵玥茗那里,不是次次都与她同房,谁让赵玥茗院子里还有三个通房丫鬟。
“夫君,”蒋纯惜把一颗剥好的葡萄塞进秦展瀚的嘴里,而此时她和秦展瀚已经用完了晚膳,“你说大少夫人那肚子怎么就那么不争气,这都已经是两年时间了,大少夫人的肚子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话说着,蒋纯惜就一脸苦恼起来:“人家日思夜想,就盼着能尽快和夫君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可就因为大少夫人一直怀不上孩子,导致我们的孩子迟迟没办法投胎到我肚子里来。”
“赵玥茗确实是个没用的,”男人都是在乎子嗣的,赵玥茗迟迟怀不上孩子,秦展瀚自然是已经相当的不满,“为了让赵玥茗能尽快怀孕,这半年来,每次去她房里我都尽量都跟她同房,她院子里的那三个通房丫鬟,这半年来,我可是极少让她们伺候了。”
“可赵玥茗那肚子实在是不争气,还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在怀疑赵玥茗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这应该不会吧!”蒋纯惜蹙眉说道,“郡主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她怎么可能让你娶个无法生育的妻子。”
“呵!”秦展瀚嗤笑道,“母亲当初迫不及待的要给我娶亲,又那么看好赵玥茗,哪会去调查赵玥茗身子骨的情况。”
“那……”蒋纯惜忧愁着一张脸说道,“那要是大少夫人真的不能生,我岂不是就无法给夫君生个孩子了。”
“你啊!”秦展瀚好笑点了点蒋纯惜的鼻子,“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赵玥茗要是真不能生,难道我就不能要子嗣了,你是不是把她赵玥茗看得太高了。”
“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玥茗如果身体真有问题,那我可是可以直接休了她,只不过看在赵玥茗这两年来还算识相的份上,我也不是非得要休了她,毕竟留着她,可比重新娶回来女人来得好。”
这要是休了赵玥茗,再重新娶回来个女人,谁知道对方是什么品性,所以倒不如还是让赵玥茗继续占着正妻的位置。
而且最主要的是,赵玥茗如果真生不出孩子,那他和纯惜的孩子以后就不用被嫡子和嫡女压一头。
一这么想,秦展瀚忽然觉得赵玥茗要是真不能生,那可实在太好了。
“夫君,你好坏,”蒋纯惜用小拳拳捶了秦展瀚的胸口一下,“这幸亏大少夫人没听到你这话,不然还不得伤心死。”
“呵!”秦展瀚不屑冷呵道,“她有什么好伤心的,如果她真不能生的话,我没休了她,那她赵玥茗就该感恩戴德了,还伤心,矫情什么呢?”
“这倒也是,”蒋纯惜又剥了颗葡萄放进秦展瀚嘴里,“不过大少夫人心里本就没有夫君,因此若是真让大少夫人听到夫君刚刚的话,她确实会感恩戴德才是,而不是伤心。”
“毕竟这心里没有爱,又哪来的伤心呢?可不像我,”蒋纯惜把身子依偎在秦展瀚怀里,“人家整颗心都装满了夫君,这只要夫君少爱人家一点点,人家肯定就要伤心死了。”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话说着,蒋纯惜还感叹了起来,“唉!也不知道大少夫人是不是眼光太高,还是夫君真就入不了她的眼,要不然就夫君这样举世无双的男子,大少夫人到底是怎么能做到不爱夫君呢?”
“反正换成是我,是绝对做不到哪怕少爱夫君一点点的,我对夫君的爱只有日日渐深,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少爱夫君一点点。”
秦展瀚的脸色成功黑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秦展瀚自己可以不爱赵玥茗,可赵玥茗要是心里没有他,这让他一想起来就有一种吃了屎似的憋屈感。
隔天蒋纯惜送秦展瀚去上早朝,用了早膳之后就来到花园走走。
而刚好就那么凑巧,碰到要去给秦母请安的赵玥茗。
“哟!大少夫人这是要去给郡主请安啊!”蒋纯惜面带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赵玥茗,“大少夫人可真孝顺,每日晨昏定省的去给郡主请安,不像我,都不用去给郡主请安,想怎么睡懒觉都可以。”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呀?也不知道是我该羡慕大少夫人孝顺呢?还是大少夫人该羡慕我不用像你这么孝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就算我想孝顺郡主,估计郡主也不愿意我孝顺吧!所以啊!大少夫人对郡主孝顺的行为,我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往后余生就只能劳烦大少夫人多多孝顺郡主了,把妾身那份孝顺也给孝顺上,妾身在这就先谢过大少夫人了。”
“蒋姨娘,你不要太过分了,”叶云气不过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仗着大公子宠爱你,就半点不将大少夫人放在眼里,须知妾就是妾,这就算大公子宠着你,可我家大少夫人也不是你一个妾室能挑衅的。”
“大少夫人对自己的奴婢的管教还是一样那么一言难尽啊!”话说着,蒋纯惜表情就冷了下来,“来人啊!给我掌嘴。”
“你敢,”赵玥茗怒视着蒋纯惜,“蒋姨娘,凡事适可而止就好,你三番五次挑衅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你真当我的脾气是泥捏的吗?”
“哦!”蒋纯惜嚣张的对赵玥茗挑了挑眉,“大少夫人这话可真好笑,你的奴才冒犯了我,你不想惩治就罢了,我好心帮你惩治,怎么就成了我在挑衅你。”
“呵呵!还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我今日怎么才发现,原来大少夫人是如此拎不清的人了,”蒋纯惜嘲讽笑了起来,“难怪了,难怪夫君对你一直不喜。”
“夫君经常跟我说,他每次跟你同房就跟在受罪似的,可为了能让你怀里孩子,却又不得忍着恶心去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