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吴氏一脸阴冷恨意的表情,“我们要替挚飛他们父子俩报仇,不能让他们父子俩死不瞑目,二房一家,还有老夫人那个老妖婆,我要让他们给挚飛父子俩偿命,一个都不能放过。”
“母亲,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还是想着先如何保命吧!”蒋纯惜抹抹眼泪说道,“这幸好严挚浩看着好像不愿意跟我同房,可是二房如此算计我们大房,严挚浩肯定不会不碰我的。”
“为了算计我们婆媳俩的嫁妆,严挚浩就算再如何不喜欢我,也会让我怀上孩子的。”
“唉!”蒋纯惜微微叹口气,“这要是严挚浩不能生那就好了,只要儿媳迟迟怀不上孩子,那我们婆媳俩就能活久一点。”
“呵!”吴氏冷笑道,“害了我儿子,他严挚浩还妄想着能再传宗接代,做什么美梦呢?”
蒋纯惜看吴氏这副样子,就知道吴氏在打什么主意,自然也就聪明的没问什么。
呵呵!就严挚浩那样的死渣男,有吴氏这样好用的棋子,她干嘛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永忠侯府一直都是吴氏在管家的,直到丈夫和儿子死后,这才把管家权交给刘氏,可即便吴氏现在已经不掌管中馈,但她想给严挚浩下药也是再简单不过。
所以当天夜里,严挚浩所吃的夜宵就被下了不举的药,而那药不会让严挚浩一下就不举,而是需要一个月时间,才会让严挚浩察觉到身子的异样。
哦!对了,一个月后就是严挚浩迎娶他那个挚爱的女人。
没有了吴氏的磋磨,蒋纯惜在永忠侯府过的还不错,而这就让刘氏非常不舒服了。
至于为什么刘氏会对蒋纯惜抱有这么大的恶意,那自然是觉得儿子娶了蒋纯惜这个商籍之女,实在太委屈了她的宝贝儿子。
说真的,像刘氏这样的女人是最恶心的,明明贪婪蒋纯惜的嫁妆,却还要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真是奇怪了,按道理说大嫂应该很恨蒋纯惜那个克星,迫不及待的要磋磨那个克星才是,可怎么大嫂却一点动作都没有,”话说着,刘氏放下手中的账本才继续道,“难道说大嫂转性子了。”
“但也不应该啊!我跟她做了二十年的妯娌,对她再了解不过,只要她认定挚飛父子俩是被蒋纯惜给克死的,肯定恨不得生食其肉才是,怎么可能会好心放过蒋纯惜那个克星。”
“奴婢听大夫人院子里的奴婢说,大夫人这段时间每晚都做噩梦,”刘氏身边的海嬷嬷说道,“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夫人这才没精力磋磨大少夫人啊!”
“夫人,其实要奴婢说,您要是不想让大少夫人好过,那您也可以把大少夫人叫过来磋磨,哪需要非得让大夫人动手不可。”
刘氏白了海嬷嬷一眼:“没那个脑子,就少点出什么馊主意,什么叫做肩挑两房,难道你不了解吗?”
“蒋纯惜那个克星虽然嫁给了挚浩,但她可是属于大房的儿媳妇,我一个二房的婶子把侄媳妇叫到跟前磋磨,你觉得那像话吗?”
“更何况再说了,我要是磋磨蒋纯惜的话,估计我那大嫂心里该对我有意见了,”只见刘氏冷笑起来,“我在吴氏面前可是一直端着好弟媳的形象,可不能让吴氏觉得我这个弟媳表里不一,认为这么多年来我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在伪装。”
吴氏的娘家背景可不差,以后儿子在官场上能利用吴氏的地方可还不少,所以刘氏自然不会那么愚蠢,做出什么引起吴氏芥蒂的事出来。
“不过就算不能磋磨蒋纯惜,但把她叫过来敲打敲打还是可以的,”刘氏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让去把大少夫人叫过来。”
“那奴婢就亲自去一趟。”话一落下,海嬷嬷就朝外面走去。
海嬷嬷来到蒋纯惜的院子时,蒋纯惜正悠闲的斜躺在榻上看书。
“二婶要见我,”蒋纯惜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海嬷嬷,“知道了,我这收拾一下就过去。”
“那大少夫人可要尽快着点,别让二夫人给等久,毕竟这做小辈的让长辈等久了,那可是大不敬。”海嬷嬷一脸傲慢说道,完全没把蒋纯惜放在眼里。
“呵!”蒋纯惜轻蔑笑了出声,“这就是永忠侯府的规矩,做奴才的都可以说教起主子来了,还勋贵世家呢?这府里的规矩连我们蒋家都不如。”
“可不是,”昀菡嗤笑道,“在我们蒋府要是有奴才敢这样跟主子说话,直接就被拉出来打板子,再顺便给发卖掉了,哪容得这样的刁奴在主子面前放肆。”
“大少夫人,奴婢可是二夫人身边的奴才,还轮不到大少夫人来训斥奴婢。”海嬷嬷一脸气愤说道:
“知道了,”蒋纯惜嗤笑道,“不就是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吗?只不过二婶放你这条狗来我这里狗吠,到底是几个意思,这是欺负我们大房没男人撑腰吗?”
“看来去见二婶之前,我得先去婆母那边讨个主意才是,问问婆母这永忠侯府我们婆媳俩是不是要忍气吞声,这才能在这个府里讨口饭吃,不然怎么连个奴才都能欺负到我这个主子头上来。”
海嬷嬷脸色一变:“大少夫人,你这样颠倒是非难道就不怕吗?你该不会大夫人会被你给牵着鼻子走吧!真当自己是什么金贵的主子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海嬷嬷也懒得再跟蒋纯惜装表面功夫:“老奴劝大少夫人还是安分守己点比较好,这里可是永忠侯府,可不是可以任由你撒泼的蒋家。”
话一落下,海嬷嬷轻蔑白了蒋纯惜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太过分了,”昀珠气愤道,“这永忠侯府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奴才都可以爬到主子头上来耀武扬威了。”
“大少夫人,”昀菡担忧看着蒋纯惜道,“二夫人让您过去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再加上刚刚那海嬷嬷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的样子,您要是真去见二夫人,奴婢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