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依一番慷慨陈词，如连珠炮般在大殿上炸响，惊得众人面面相觑，皆将目光投向蒋森，看他如何应对。
蒋森面色涨红，急切道：“郡主，您这般言论，实乃污蔑！”
李小依柳眉微挑，神色冷峻：“蒋御史，若你当真清白，那就拿出证据自证。在场这么多人看着，不说旁的，单说你自己，难道不该深刻自我检讨、反省一番，想法子取得受害人的原谅吗？”
蒋森急得面红耳赤，大声嚷道：“你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小依神色镇定，目光直直地盯着蒋森，毫不示弱地回应：“蒋御史，做人可不能这般双重标准。怎么，你能随意指责于我，我就说不得你了？你称有证据，我这儿同样也有。我行事坦坦荡荡，根本不怕旁人彻查，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蒋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羞怒交加的看着李小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过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空口无凭，仅凭你一面之词，如何能定我罪？”
李小依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叠纸，扬了扬道：“蒋御史，你看看这是什么？这里面皆是你所作所为的铁证，每一条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蒋森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交织的神色，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那些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想怎么编排我都行！”
李小依神色平静如水，目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开口道：“人确实是死了，可这世间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只要他们心中怨气不消，魂魄便不会轻易散去。
这些冤屈之事，都是他们在梦中一一告知于我，随后我便安排人详细记录下来。蒋御史，你以为死无对证，便可逍遥法外？天理昭昭，又岂会容你这等恶行？”
周围众人听了李小依这番话，不禁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有人面露狐疑，觉得托梦之说太过玄乎；有人则隐隐觉得，蒋森平日里行事作风确实可疑，李小依既然敢如此笃定，或许所言非虚。
蒋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强撑着反驳道：“荒谬，简直荒谬至极！这等无稽之谈，亏你说得出口。不过是你为了污蔑我，编造出的荒诞故事罢了！”
李小依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刃般射向蒋森：“是不是无稽之谈，很快便见分晓。蒋御史，你作恶多端，如今还妄图狡辩，真是执迷不悟。待真相大白之日，看你还有何话说！”
说罢，她昂首而立，眼神坚定，仿佛正义在握，势要将蒋森的罪行公之于众。
周围众人听闻，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看向蒋森的目光中满是鄙夷与震惊。
蒋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但他仍强装镇定，嘴硬道：“这……这定是你伪造的，我怎会做出这些事！”
李小依神色一凛，目光如炬，高声道：“伪造？蒋御史，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一般，行事不择手段？这些证据，都是我派人历经数月，深入调查所得。如今真相俱在，你还不认罪？”
言罢，她转头看皇上朗声道：“陛下，蒋御史犯下诸多罪行，证据确凿，还望陛下主持公道，莫要让这等卑鄙小人逍遥法外，损害朝廷根基，寒了百姓之心！”
李平心中暗自思忖，不禁有些诧异，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没瞧出来，这张嘴如此能言善辩，当真是深藏不露。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从李小依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台下一众大臣，清了清嗓子，神色威严地问道：“诸位爱卿，对于此事，你们有何见解？”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率先开口，大殿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气氛也随之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其中一位年长的官员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郡主所言，不可轻信，也不可不信。此事重大，需得仔细调查核实，方可定论。
蒋御史，若你当真无辜，陛下自会还你清白；若是真有其事，国法面前，绝不容情！”
蒋森此刻只觉心中好似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压下心中的慌乱。
他心底仍抱着一丝侥幸，只见他“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面向皇帝，一脸悲戚与急切，口中连忙高呼：“陛下圣明啊，还望陛下详加明察，下官真真是被冤枉的呀！这其中定有误会，求陛下为下官做主！”
李小依冷眼瞧着蒋森那副惺惺作态的丑样，心底涌起无尽厌恶，她语气冰冷，似裹挟着寒霜道：“行啊，既然你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肯认罪，那咱们不妨请示上苍。就在午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天起誓，谁要是说了假话，就叫天打雷劈，你敢不敢？”
蒋森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罪孽深重，若真对天起誓，恐怕立马就会遭报应。
可若此时认怂，无疑是承认了罪行。
在这两难的境地中，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试图寻找脱身之计。
沉默片刻后，蒋森强装镇定，冷哼一声道：“郡主，如此儿戏之举，岂能当作定案之据？你不过是想用这等荒谬的法子逼我就范，简直可笑至极！”
李小依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蒋御史，你不敢对天起誓，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有鬼？若你当真清白，又怎会惧怕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你口口声声说我荒谬，可分明是你自己心虚，不敢直面上苍的审视。在场诸位大人，想必心中都已有了判断。”
众大臣听闻，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蒋森的犹豫，让很多人心中生疑，他们眼神各异，纷纷揣测福安郡主难道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