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淘。”傅延修一下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跷跷板怎么会突然滑下去的?
他迅速跳下去朝他跑去。
可还是迟了一步。
好在他手伸过去拉了淘淘一把,原本淘淘的脸朝下,被傅延修一拉,屁股着地了。
“哇”的一声,淘淘屁股被摔得巨痛,哇哇大哭了起来。
“淘淘。”林晚还在远远地就看到淘淘摔了下来,心疼得揪起来了,迅速朝这边跑来。
“淘淘,很痛吧,快给爹地摸摸。”傅延修站稳后立即抱起了淘淘心疼地问。
“爹地,我好痛啊,怎么会这样啊?”淘淘边流泪边喊。
傅延修怔了下,是的,怎么会这样啊。
他眸中寒光一闪,正在这时,林晚冲了过来。
“淘淘,怎么样了?”她从傅延修手中抢过淘淘抱了过来,上下左右察看着,心疼焦急不已。
“妈咪,我屁股好疼,不过,没事的。”淘淘边流泪边安慰着妈咪。
“从那么高摔下来怎么会没事呢,这些地方痛不痛?”林晚含着泪,摸着淘淘身上的肋骨手脚和有骨头的地方,又担心小家伙会摔坏内脏,手忙脚乱的。
淘淘认真感受着,不时摇头。
傅延修走到了跷跷板面前低下头一瞧,脸色发黑。
只见跷跷板连接支撑处的螺丝是松的。
这才刚买不久,质量上剩的名牌产品,怎么可能会螺丝突然松了呢。
看来,这是被人做过手脚了。
不用说,就是针对淘淘的。
太可恶了!
他一下暴怒如雷。
“不行,妈咪要带你去医院检查下。”这时林晚抱着淘淘就走。
“章灼,你立即跟着林晚去医院。”傅延修给章灼打了个电话,让他陪着林晚去医院给淘淘检查身体了。
他则开始去找保安经理。
然而
这个游乐场是老爷子刚建好不久送给淘淘的,他还来不及装针孔摄像图呢。
当保安经理带他到监控室查找监控视频时,只能看到游乐场附近的几个监控摄像图,但都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
想到今天若不是他反应快,拉了淘淘一把,若是头或者胸脯先朝地,那现在的淘淘都不知被摔成什么样了。
他在保安室里大发雷霆。
保安经理不敢吱声,保安们全都心惊胆颤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受伤的又都是小少爷,谁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大宅子,连老爷子都知道了。
老爷子知道后,心疼得不得了,立即找到了傅延修。
此时的傅延修阴沉着脸,已经把保安室经理给炒掉了。
“阿修,怎么会这样呢,这才装了几天呀,装的那天我还让安装师傅给好好检查了的?”老爷子满心不解。
一句话提醒了傅延修。
他立即找到管家要来了整个游乐场玩具设施的厂家地址,然后将电话打了过去,让他们全都过来再重新检修一遍。
检查完后。
他做空跷跷板股价,然后一纸诉状将跷跷板厂家告上了法庭,法庭判处了天价赔款,趁着跷跷板厂家股价大跌时将它给低价收购了,最后将厂家与老爷子为淘淘修建的生产机器人厂家合并,一并送给了淘淘。
这还不算。
他开始整顿傅氏老宅子,将一批佣人和保安全部赶走了,特别是与马蕴梅亲近的全部毫无保留地解散。
一时宅子里人心慌慌的。
可傅延修心里仍有说不出的苦与疑惑,因为监控没有查到人,他也没办法具体针对谁,但这次事件给他敲响了警钟。
而自这次事件发生后,属于傅延修的冬天来了。
林晚开始不理他了,原来还能跟他说说话,现在是见到他就拉着脸,每天对他冷若冰霜的,晚上更是不允许他进去淘淘的儿童房了。
淘淘也不理他了,因为这次事件,他判断出对爹地的考察不合格,他不能保护好他和妈咪,喜喜也没办法过来了。
小家伙十分生气,不仅不跟他说话,连碰都不让他碰。
不管傅延修如何道歉,解释,再三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可林晚和淘淘都是冷着一张脸,彻底关上了那扇对他并不怎么开放的心门。
林晚不再让淘淘去游乐场玩乐了,每天都紧跟在他的身后,甚至连稍微陌生点的地方也不允许他过去,怕有危险。
吃饭他要求把饭菜端进房子里,母子两人单独吃,如果保姆不愿意端,她就叫外卖。
傅延修简直要疯了。
可没办法,谁让他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有一个星期。
林晚每天守着淘淘,谁都不能亲近他,别说傅延修,就连老爷子,她也是不给。
傅延修不仅碰不了儿子,就连见他们一面都难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仅有的一点点信任彻底就此崩塌,又回复到了他寻找林晚到意大利初次与她相遇的情景,甚至比那时还要冷。
连续一个星期后,傅延修接近崩溃。
这天晚上,他让厨房准备了几个菜,拿了几瓶酒,就开始在饭堂喝酒买醉起来。
章灼下完班后赶过来布置会场,想去饭堂吃点宵夜,却看到傅延修正在里面喝闷酒,正好有个问题请教下他,于是走了上去。
“傅总,关于您给林晚送花时,您是想从左边上舞台还是从右边上舞台呢?”他小声询问。
“滚。”傅延修喝得晕乎乎的,抬手一挥,嘴里喷着酒气。
章灼一怔:“为什么?不送了吗?”
傅延修心里苦闷,现在林晚和淘淘都不理他了,还办什么亲子仪式,求婚典礼呢,光有他一个人能办成么!
“你小子屁用都没有,什么忙也帮不上,滚,再出现在我面前,小心我收拾你。”傅延修一把抓住章灼胸前的衣服,大着舌头训道。
章灼陪着笑脸:“傅总,您喝多了。”
“我清醒得很呢,坐下,小子,陪我喝酒。”傅延修抓住章灼胸前衣服的手突然一用力,将章灼给拉得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他拿起酒瓶,给他倒了一满杯。
“干。”
“好,干,傅总,我敬您。”
章灼端起酒杯与傅延修喝起酒来,三杯酒下肚,他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
两人一来二去的,章灼明白了傅延修喝闷酒的原因,毫无例外的还是为了林晚和淘淘。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
傅总也是如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