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妘戳了戳少女的额头,“好好好。”

    母女二人对视而笑。

    萧蓁蓁忽然反应过来,她这是,她这是就决定了,要和他们一起回京城去了……

    “母后——”

    她亲昵的抱着母后的手臂,心里的暖腾腾的。

    “周轶清要是敢欺负你,就找你阿姐为你做主!”苏妘说。

    萧蓁蓁点头,“嗯,他肯定不敢欺负我,他要是敢,阿姐饶不了他。”

    “不过——”苏妘话音一转。

    不过什么?萧蓁蓁有些不明白。

    苏妘道:“我倒是觉得,你会欺负人家周轶清。”

    萧蓁蓁:“……”

    “母后,儿臣不会。”

    苏妘微微笑着,说什么不会,一直都是欺负人家周轶清的。

    萧蓁蓁解释,“反正从今以后,除非他犯了大错误,不然我是不会再欺负他的。”

    她就像是保证一样。

    苏妘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只要她们相处得好,蓁儿不受委屈,周轶清也不觉得,那就是好姻缘。

    她唯一能给孩子的底气就是,她可以选自己喜欢的男子,选择自己什么时候成亲,“发乎情,止乎礼……”

    后边的话苏妘没有说,她想,清宁教出来的周轶清一定是恪守礼节的人。

    倒是蓁儿,蓁儿的教导上,她一直处于想让她敞开心思,不拘泥小节,但这大环境对女孩子又那么苛刻,所以,她这话大多数都是说给蓁儿听的。

    萧蓁蓁点头,脸已经红了,“母后,女儿知道。”

    从这一刻起。

    萧蓁蓁也是特别开心的,像是抓紧最后相处的时间,紧紧的抱着母后撒娇。

    随后母女二人临时起意,去晋州城逛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带回京城去。

    晚膳,她们二人也是在边吃的。

    萧蓁蓁还给父皇、皇兄和云初哥哥,周轶清都打包了一份。

    简顺,涵香和莺儿三个,提得满头大汗。

    回到镖局之后。

    萧蓁蓁直接去了周轶清的客房,她推门时发现房门根本就没有关,回头同莺儿口型道:“小声点儿。”

    “嗯。”莺儿轻轻的点头。

    主仆二人往里屋走去。

    远远的就听见了呼吸均匀的呼吸声,萧蓁蓁心底一震,周轶清睡觉不鼾,这还挺好的。

    莺儿拧着眉头,公主这就闯人家周公子的房间了,这是不是于理不合?

    可是,公主都不在意,太上皇,太后娘娘似乎也没怎么管。

    “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萧蓁蓁悄声的同莺儿说。

    莺儿点头,一一照做。

    萧蓁蓁则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周轶清的床前,这天都黑了,屋子里又没点灯,就像是摸黑的瞎子。

    她只能看到周轶清一点点的轮廓,脚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发出了一点的声响。

    “谁……”

    少年沙哑的声音警惕的喊了声,萧蓁蓁刚要应声,周轶清道:“蓁儿?”

    “嗯,是我。”

    “是你,你来找我了。”周轶清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开心。

    莺儿看两个人就要抱在一起,虽然是看不见什么,但还是转身,她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内心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萧蓁蓁急了,“莺儿在。”

    怎么还拉她手,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她人抱起来了?

    周轶清这才回神,其实不管莺儿在不在,他都不会再越矩了。

    昨晚,已经是他最出格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思念太浓,连礼节都忘了一些。

    少年穿上衣服,随即点亮了烛台,屋子被照亮,周轶清继续点亮烛台,整个屋子亮堂堂起来。

    萧蓁蓁看莺儿背着他们站着,也觉得有些好笑。

    周轶清心里七上八下的,蓁儿这么大胆,他小声的问:“你,你怎么来我房间了?”

    甚至连莺儿都不瞒着了?

    萧蓁蓁深呼吸一口气,“他们都知道。”

    “什么?”

    “他们都知道你喜欢我,从京城追着来的。”萧蓁蓁没好气的说,“就我蒙在鼓里。”

    周轶清:“???”

    “他们都知道?”他们是谁?莺儿还有谁?

    萧蓁蓁往桌子边走,“我和母后出去逛街,给你带了这边的特色菜,还有一个叫叫花鸡的,很有意思,用荷叶,泥巴裹着烤熟的,味道很不错。”

    周轶清谢了声,先去洗了一把手,才与萧蓁蓁一起坐下。

    莺儿也敢转身了就爱,幸好,幸好周公子是个守礼的人,还好公主还没有没心没肺到男女有别都不顾。

    叫花鸡,还有一碗宽面。

    萧蓁蓁看着宽面,不免失望,“这都面条都坨了。”

    “无事,是蓁儿给我带的,都很好吃。”他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吃了两口,味道的确不怎么样,估计就是坨了的缘故。

    只是,他还是放心不下,“你说他们都知道了,是指?”

    “父皇、母后还有宸哥哥、云初哥哥,包括莺儿,估计,连十七叔都知道。”

    周轶清:“……”

    “不,不是估计,十七叔也早知道了。”

    “啊?”萧蓁蓁是真的觉得脸红,“果然,十七叔都知道了。”

    周轶清没说的是,他当初差点让十七叔给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