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退下。”

    “那若天明之后,将军都还未起,夫人派人来问小的就喊将军。”

    “行,快滚吧。”

    周轶清直接将周剑给逼退,关在了寝房之外。

    “小的一定会守好门,绝不让任何人进院子来!”周剑保证的说。

    “你离我的房门远点。”

    “是,将军。”周剑的声音果然越来越远。

    周轶清拿了那包油纸包着的熏香,放入香炉,拿火折子点燃,渐渐的熏香袅袅生烟。

    他看着熏香,气味、烟雾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丁老夫子既专程配了这熏香,肯定是有用处的,他看着看着也没什么异常,且有些困顿了,便上了床。

    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蓁儿那张昳丽的笑脸。

    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还有她主动,且大胆亲吻他的那些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跳如鼓。

    周轶清摸着心口滚热的跳动,越发的想蓁儿,可想又如何,两人还未成亲,注定夜晚是不能在一处的。

    想着,想着,周轶清便有些昏昏沉沉。

    迷雾中,他听见了少女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他拨开一层又一层的树木杂草,然后终于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只见少女在那清水河里沐浴。

    周轶清心口一窒,转身不敢再看,正要离开却被叫住,“周轶清!”

    “我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

    “你为何不敢看我?”

    “我……”

    “你要说男女授受不亲?”

    周轶清的喉咙被卡住一样,什么都没有说,但少女似能听懂他的意思。

    然而,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他吓得呼吸一窒,心跳骤然漏拍一般顿住。

    “你睁眼看看我。”

    “不,不能。”

    “为何不能?今日不是我成亲之日吗?”

    成亲?

    周轶清睁眼,他的寝房变得喜庆,贴满了囍字,各种红绸瓜果,将寝房布置得焕然一新。

    萧蓁蓁略微生气的嗔怪他,“你若不喜欢我,为何又要娶我?”

    “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明明答应,成亲之时给我看你那不同的东西?”

    怦怦怦……

    周轶清捂着心口,“我,我我没有不愿意。”

    “母后说,女子成亲初夜是要和夫君同房的,还说夫君的疼爱是真的有点疼,夫君,你可要轻一点。”

    “嗯。”

    少女的手攀上他的双肩,褪去他的衣衫,他俯身过去,含着那殷红的唇斯磨,真实的触感让他血液沸腾,只是初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就像是行军打仗的紧要关头,他进入了没有退路的山谷,只有一身热血沸腾,却不得要领的难受煎熬。

    “我要看你的宝贝,轶清哥哥。”少女的娇嗔,甚至素手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往他下边钻。

    他忍不住喉咙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喘息,耳里全是少女稀奇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无知询问,“将军,将军你给我看看……”

    “将军,将军醒醒。”

    周轶清猛然惊醒过来,印入眼帘的是周剑那皱着眉头,抿着唇却有些不可言说的——

    “蒋军,已经正午了。”

    今日,老爷去上朝,夫人想着将军从晋州回来很是辛苦,所以让将军多睡一会儿,谁知道,这都正午了。

    他在屋外听见将军难受的低吼,所以才进屋来看,谁知道——

    谁知道萧将军满脸酡红,那处还高高的举起,然后还喊着越王殿下的名字。

    周轶清短暂的脑懵之后,身体的热度,以及梦中那清晰的触感,就像是刚刚真实发生过一般。

    且——

    他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滚出去。”

    “公子,你别慌,这都是正常的,老爷,夫人早就跟小的说过,到将军这般年纪,总会有第一次的。”

    “滚!”

    周剑‘哦’了声,刚一转身,又返回来,“将军,你先脱下来,小的去给你准备浴汤,悄悄洗了没有人知道的。”

    周轶清:“!!!”

    ,还有梦里,他竟然龌龊无耻的对蓁儿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许久之后,周轶清才回神,那张红得像蒸熟的虾脸也缓和了许多。

    他想,这应该就是父亲说的成为男人的重要标志。

    他的眸光看向那熏香,香早已燃尽,屋里还是那淡淡的香味。

    从前,他不止一次梦见蓁儿,但都是两个人天真烂漫,一起玩耍谈天说地时的惬意时光。

    如此荒唐的,龌龊的把蓁儿压在身下还是第一次。

    也是第一次!

    昨晚,他如此荒唐的做这种梦,是因为熏香吗?

    周剑提了好几桶热水进来,把浴桶倒满之后,才过来,“将军,快洗洗一身汗吧。”

    是啊,他一身的汗。

    ,他不洗洗,怎敢去见蓁儿?

    周轶清下床,往净室过去,周剑依然跟着时,让他呵斥出去,“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