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话,我们可以选择弃权吗?”

    曹妮妮也走过来问。

    她跟陆震岳纯属无妄之灾。

    一个白送,一个减刑就差临门一脚。

    闻言,俄国女人扫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到陆震岳手里的几条鱼上,露出垂涎的神色。

    “规则里没有弃权的选项。

    再说了,我们也不需要。

    如果能分到两亿美金,从这里出去后,日子可以过得很逍遥自在。”

    傻子才会放弃。

    曹妮妮却皱起眉。

    “那要是找不到物资,岂不是要活活冻死饿死?”

    这未免太变态了。

    更何况他们都是无辜,或者刑罚过重的囚犯。

    罪不至死。

    “那就不知道了。

    你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不就行了。”

    女人耸耸肩,说得很没心没肺。

    这时,鱼肉开始散发出香味,表皮被烤出油,发出滋滋声。

    她频频咽口水,已经忍不住了,收回树枝就要把鱼往嘴边递。

    突地,一只小手拽住她。

    “还没熟。”

    叶轻提醒。

    但女人不肯听。

    “在我们国家,生鱼生肉是家常便饭。

    而且我有很多野外生存经验,不碍事的。”

    此刻食物的诱惑大于一切。

    叶轻看她体格确实是战斗民族特有的强壮彪悍,也没再坚持。

    那鱼还带着血就被她几口啃干净了。

    曹妮妮看她吃完,还舔了舔嘴角的血,不由一阵反胃。

    “这得饿了多少啊……”

    她说的是中文。

    叶轻没翻译,对方也听不懂。

    了解完信息,他们也不再多留。

    离开前,叶轻询问起那名漂亮阿姨的下落。

    “你还要找人?”

    俄国女人吃饱了,随意抓了口屋顶的雪正在吃,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我建议你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友善的。”

    她可没忘了,是眼前的小孩截胡了自己看上的队友。

    甚至认为,这条鱼是队友给的。

    真有够蠢的。

    叶轻猜她不知道阿姨的下落,也就走了。

    三人踏着滑雪板返程,背后落日在雪上铺上一层金色。

    景色比早上还美。

    可他们都没心思欣赏了。

    太阳一西沉,风变得更加冷了。

    而且女人给出的答案,并不乐观。

    路上,曹妮妮才想起来。

    “奇怪,怎么没看见她队友?”

    那个叫埃尔的黑皮小哥。

    他们从海岸过来,一路都没发现对方出来活动的踪迹。

    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叶轻跟她并排一块滑行。

    闻言抿了抿唇道:“昨天下车的时候,她是觊觎我们木炭的人之一。

    但刚才屋里,是有木炭的。

    角落里还剩一卷帆布。

    除此之外,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我猜,埃尔是去觅食,却没再回去。”

    搭建完庇护所,天色应该不早了。

    这时候再出去,并不明智。

    可埃尔身为拳王,多少带了一点自负,或许是出于大男子主义,或许是对大自然缺少敬畏之心。

    他执意要未雨绸缪,在雪地冰封前去找猎物。

    而这一去,就是永别。

    那俄国女人等了一天一夜,挨着饿也没等到食物,只盼来了他们。

    “队友没回来,她一点都不着急吗?”

    曹妮妮低声说完,自己也知道答案。

    不说两人是刚认识的。

    这样的环境里,光是生存就自顾不暇了。

    真没空去理会别人。

    可能女人更惦记埃尔背包里的能量棒。

    赶在天黑前,他们赶回庇护所。

    一靠近,就闻见叶轻那边屋里传出阵阵臭味。

    “咦,那个臭臭的大叔在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