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里荒无人烟。

    这一天,弗雷德没弄到猎物,早早吃了鱼就睡下了。

    半夜。

    叶轻听到外面有动静。

    积雪被踩过,发出沙沙声。

    她翻身起来,掀开一点帆布查看。

    赫然见到白色月光下,一头棕熊出现在屋门前。

    它似乎发现了冰柜里的食物。

    叶轻抽出腿上绑着的匕首,刚要开门冲出去,黑暗中就先被一只手抓住。

    “嘘!”

    弗雷德毛茸茸的胡子垂到她脸上,有些痒。

    大手盖上了帆布,不许她乱动。

    等到外面棕熊离开,两人才分开。

    “它只是来踩点的,也碰不到东西。”

    弗雷德拨弄了下壁炉里的木炭,丢了块柴重新点燃火。

    抬头看叶轻盯着他,有些没好气道:“你还真想出去正面跟它硬刚啊。”

    叶轻没说话。

    答案很明显。

    她觉得自己打得过。

    弗雷德直接气笑了。

    “那是一头幼崽。

    你杀了它,母熊绝对会来报复你。

    就算打得过。

    你能保证交战过程中,能不受一点伤吗?

    在这种地方,一个口子都容易感染。

    小不忍则乱大谋。

    要沉得住气。

    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吗?”

    叶轻闻言,抿着唇在原地杵了一会儿才坐回去。

    确实没大人教过她。

    她生存的法则就是以弱胜强,把命赌上去赢。

    所以棕熊也好,大象也罢。

    危险真到了眼前,她会毫不犹豫迎上去。

    是一种本能。

    “好了。

    早点休息。

    要猎熊,改天我再带你去。”

    那头,弗雷德打着哈欠道。

    没两秒,又响起了鼾声。

    叶轻想了想,也把匕首解下来,这才钻进了睡袋。

    这是持久战。

    她不能一直绷紧神经,否则身心会很快吃不消。

    最起码,在这间庇护所里是安全的。

    她应该先放松睡一觉。

    第二天早上,陆震岳跑出去上厕所。

    不一会儿就怪叫起来。

    “卧槽,我的兔子!”

    叶轻出去时,他拎着一个兔子脑袋回来,满脸义愤填膺。

    “老子盼了一夜的早餐,就这么没了!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

    “是棕熊。”

    “……”

    听到答案,陆震岳又瞬间泄气。

    他可没胆量干棕熊,只能苦着脸,摸着饿扁的肚子问:“那我们还是继续去钓鱼?”

    “嗯。”

    叶轻点头。

    陆震岳失落地叹口气,其实对鱼已经吃腻了。

    “行了,别抱怨了。

    鱼的脂肪比一般动物多,还能补充盐分。

    有的吃就不错了。”

    曹妮妮从屋里出来,把背包甩他身上。

    陆震岳觉得稀奇。

    “叶轻懂也就算了。

    你怎么也懂这些?”

    “多读书咯。

    知识就是力量,你不懂?”

    曹妮妮臭屁道。

    其实这些都是在成州监狱的教室里学到的。

    当时为了帮叶轻做实验,自学了不少东西。

    如今用上了,才知道知识的好处。

    一连三天,他们都去抓鱼。

    每次都能碰到俄国女人。

    只是随着天空云层越来越厚,气温越来越低。

    鱼钻进深水区,两边收获也越来越少。

    连陆震岳的玄学体质都不管用了。

    最后塔莎先收杆走过来。

    “看来要下雪了。

    这里食物实在太少,我打算去西边的树林。

    你们要一起去吗?”

    相比一周前,她瘦了一圈。

    当然,叶轻这边也差不多。

    “去吧。

    左右伸头都是一刀。

    去看看,或许还能猎到吃的东西。”

    曹妮妮这种时候反而很勇敢。

    叶轻跟陆震岳没意见。

    于是四人同行,踏着滑雪板往西边过去。

    路上的冰雪越来越少。

    最后瞧见树林,竟是完全没有一点积雪的模样。

    地上的草丛都郁郁葱葱,浆果挂满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