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珠,小心——!!!”

    大家都被这一幕吓到了,不知是被江稚月胆大包天的作风震撼,还是被萧景润的纵容惊呆。

    一人操控缰绳,一人张弓搭箭。

    两张同样绝美而雅致的脸蛋,光影下,无与伦比的般配。

    但他们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众人的想象,更有害怕的女孩捂住了眼睛,简直不敢看白妍珠血溅当场的画面。

    白妍珠目眦尽裂,眼睁睁地看着箭矢从江稚月手中射出,直刺而来。

    “妍珠!”

    这时有一道声音,几乎和箭矢破空之声同时响起。

    楚啸毫不犹豫抄起手中弓箭“嗤”的一声射去,箭锋打偏了江稚月的攻击,锐利的箭头险险擦过白妍珠的发迹,斩断她的几缕青丝。

    江稚月猛地回头,楚啸和那双灼亮的眼睛对上,便见江稚月直勾勾地盯着他搭箭的左手。

    这场变故,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唯独秦肆和盛怀安缺席。

    两人都是本场活动的最佳猎手,毫不示弱的都捕捉到了各自的猎物。

    一条拥有浓厚暖色的毛皮,泛着淡紫色光泽的狐狸。

    秦肆将小狐狸扔进笼子里,脸色冷若冰霜,看起来他对这世间的生灵都兴趣缺缺。

    他只是在回程时,远远望见少女和萧景润同乘一匹马,冰冷的神情有了几分鲜活。

    他皱了皱眉,提起手中精美的小笼子。

    秦肆沉沉地望着笼内的紫狐,这是一只没有长大的小幼狐,身形灵动,毛发如丝,一对闪闪发光的黑眼睛,眼珠极亮。

    这副软糯无害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一张脸,看似很怯懦,其实狩猎过程,艰难又漫长,要想把她抓住,还得费上一番功夫。

    秦肆自认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

    这和杀戮不同,杀死一个人很容易,手起刀落便能结束,但要真正捕捉到某个人的心,刀枪无济于事。

    而他的心也会随着目标的心,泛起不一样的涟漪。

    秦肆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如何形容,自他有意识开始,竟是连泪水都未有过。

    他的确缺乏了某种情绪的感知。

    提着这战利品,他一手牵动缰绳,明明是朝着江稚月靠近的方向。

    偏偏还是有人大步跑来,挡在了他面前。

    绝美的少女,楚楚可怜的脸上挂着凄然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阿肆”

    她悲痛唤他,“江稚月要杀我,你们的纠缠难道真的要建立在牺牲我的生命上吗?你们真的忍心逼我去死吗?”

    “自从我救了你,我就决心要嫁给你,除非我死去,否则永远没有人能把我身边的你夺走!!”

    没有人知道,狩猎场上江稚月为什么突然向白妍珠发难。

    众目睽睽之下,楚啸不顾一切舍命奔来,救了白妍珠的举动,却暴露在了众人视野下。

    白家,狩猎活动结束的当晚。

    白母愤怒的耳光重重甩在了白妍珠脸上,将少女绝美的面庞打得狠狠一偏,跟着不受控的跌倒在地。

    白母罕见动怒,愤怒地指着地上的白妍珠。

    “你在做什么?你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谁允许你和那个私生子私下接触的!楚家的继承权暂时不知道落到谁手上,谁让你和他勾结在一起的?”

    “狩猎场上,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那个私生子不顾一切的救你,我要怎么和秦家交待?”

    “白妍珠,你真当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就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哄得像傻子任你摆布?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还能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