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餐厅,剩下他们这一桌,悠然的乐曲声,江稚月意识到拒绝他后,男人隐晦的脸色沉敛了一点。

    她走了过去,坐在他身侧的位置,秦肆转过头来,她穿着一件小白裙,乌黑的头发垂在肩头,黑漆漆的一双眼澄澈得不染杂质。

    秦肆亦可在她的眼中,看见他赤裸的直白而又坦然的欲望。

    爱和欲交织在一起,化成了他眼中的那一抹火光。

    凉薄的唇顷刻覆了上来,秦肆接吻的经验很少,少数几次的亲密是从江稚月这里学到的经验。

    男人不愧是无师自通的学者,全凭着一股男性本能的掠夺,他就能把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动作又凶又狠,像是一头野兽一样,错乱的吻落在她唇上,脖颈上,脸上,又返回来深深流连在她柔软的唇畔上。

    月华如水,星光点点,映照出这奢华的顶楼餐厅,男女旖旎而柔情的一幕,秦肆几乎把整个人抱进了怀里,迫使她坐在腿上。

    大庭广众之下,江稚月简直吓坏了,“你,别”

    她记得秦肆并没有在人前亲密的爱好,何况她被男人亲吻耳垂处,转头看向窗外的那一眼,全景玻璃窗深深倒映着她错愕的表情。

    秦肆回眸望来,大手掐着她的腰,一双尤其幽深的黑眸,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无一不在彰显着想要彻底吞噬她的强烈渴望。

    “稚月。”

    他总是喜欢唤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充满暗哑,却不肯直言内心想法。

    江稚月裙摆凌乱了些,实在是坐姿极为不雅观,哪有公众场合坐在男人的腿上,这硬邦邦的肌肉嗑得她屁股有点疼。

    “你怎么了?”江稚月不由问,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逼近了秦肆的眸子。

    秦肆依旧摇摇头,他的确没有在人前和她亲密的爱好,不过是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总会勾勒出心底最柔软的一丝涟漪。

    秦肆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拿起餐盘上的勺子,舀了一小勺蛋糕递到她唇边,“你同学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下个星期。”

    秦肆见她乖乖尝了一口蛋糕,忍不住又啄了啄她的唇,吞噬那股香甜。

    “这和你的生日宴会不冲突,和盛家的事也不冲突。”

    “毫无理由你要去迁就他人,因为那些烦扰的事,打乱你生活的节奏。”

    据他所知,他的小姑娘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一个完美的生日。

    “以后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好吗?”

    秦肆虽然是征求的语气,但单手环着她的腰,整个人的气质显得非常凛然,贵气逼人。

    拨开了她垂落下的头发,声音像是贴在她耳边似的。

    盛怀安近来处理着盛家事务,有意把这些事交给江稚月处理,江稚月却拒绝了。

    这几天以来,她除了出门与秦肆见了一次面,生活节奏一如往常,准备着各种考试,全然不理会外界的纷扰。

    盛怀安每次以为读懂了她,江稚月就会出乎意料地做出一些他无法预测的举动。

    深夜,卧室内一盏柔和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盛怀安透过门扉看到这抹光,伸手敲了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稚月。”

    江稚月点头应允,她坐在书桌旁,桌上赫然摆放了一套厚厚的利慈国金融法规。

    盛怀安眼神柔和,动作也很轻,忽然伸手摸了她的头。

    “为什么?”

    已经不再打算和她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