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管家道:“你看我长得喜庆吗?”

    管家低头已读不回。

    姜望正在气头上,他才不会去触那个霉头。

    “这样下去,怕是我这个爹也要一起换了吧。”姜望大声斥责。

    管家缩着脖子,他这一生如履薄冰。

    姜望遇见温晚算是遇见对手了。

    戎马一生无敌手,归来被个小姑娘气得够呛。

    翌日。

    雪松庄园,茶室。

    “会长,四爷来了。”

    管家小心翼翼走进茶室,试探性说道。

    姜望头也没抬,看不出喜怒。

    管家这才敢完整汇报,“四爷说,明日大婚,今日带四少夫人过来给您请安。”

    “滚,让他滚,马不停蹄的滚。”姜望没好气。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还请安,是看有没有把他气死吧。

    茶室门口管家上前一步。

    礼貌回拒,“四爷您请回吧,会长说他狗粮过敏。”

    姜祀低头看向温晚,温晚刚好仰头与他对视,两人相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四爷。”管家象征性的拦了一下,没有将姜祀拦住,也就作罢。

    面前出现两个碍眼的人,姜望手中的茶盏顿了顿,“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管家说姜会长你过敏了,阿祀担心你身体。”温晚回答,温柔大方,一副好儿媳妇的样子。

    过敏?

    姜望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低头退到了一侧。

    “我没事,正烦着,别打扰我。”

    姜望语气不善,正说着,温晚突然埋进了姜祀的怀里痛哭起来,“呜呜呜……”

    “乖宝怎么了?”

    姜祀手足无措抚摸着温晚的秀发。

    温晚哭得梨花带雨,“姜会长是不是不喜欢我?他不接受我的请安,心里就不认可我。”

    “父亲,乖宝有心给您请安,您为什么称病?我见您好好的,哪里过敏?”姜祀眼神凌厉,质问姜望。

    姜望老谋深算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珠子烧得通红。

    一唱一和,把他这当大剧院了?

    温晚毫不避讳被长辈看着,一个劲往姜祀的怀里钻。

    “阿祀别这么说,姜会长肯定是不喜欢我,你们姜家我是高攀不上了。”

    说着还伤心欲绝,不停哭泣。

    姜祀心乱了,摸着温晚的脸蛋,哄着,“怎么会呢?乖宝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乖宝别哭眼睛哭肿了,明天怎么做我最美的新娘?”

    “呜呜呜,阿祀,我只是想得到你家人的认可。”

    “砰”精美的茶盏在姜祀二人脚下,化成漫天星辰散落一地。

    “啊!”温晚尖叫,被吓到。

    姜祀抱着温晚的手更紧了,“父亲您就算不认可乖宝,乖宝仍然是我最爱的女人。”

    “滚,都给老子滚。”

    姜望指着二人,怒发冲冠,红得能滴血的脖子,青筋暴起。

    恶心,太恶心了。

    真想一包药把姜祀毒哑。

    他还是不说话,顺眼一些。

    姜祀抱着温晚离开。

    “会长您没事吧。”管家拿了一个新茶盏,重新为姜望斟上一杯茶。

    “老四那个兔崽子故意气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弃他,做梦。”

    一想就知道这是温晚的主意,他儿子真是被这个女人带坏了。

    作天作地,简直岂有此理。

    “你爸一直这么能忍?”

    回去的路上温晚问姜祀道。

    姜祀摇了摇头。

    姜望的脾气年轻时候很暴躁,动不动就砍人,现在年纪大了算是温和了不少。

    但是“忍”这个字,不在他的字典里头。

    在道上闻风丧胆的望山会会长,就温晚敢这么气他。

    要是换成别人,这两天的时间,都够坟头的土长出新芽的。

    “那就是我还不够作?”温晚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下结论道。